场恶战,突然一道声音打了僵持。
“宿华?”
宿华肩膀僵直,有些错愕地回。
鹅毛大雪中,他以为不小心弄丢了的,正撑着伞站在阶下仰
看着他。
赵寥寥见气氛紧张,便朝青年招手:“将剑收了,与宗主道歉。”
明道子笑道:“是我消息不灵通了,折春何时来的?”
“刚到不久,还未来得及拜访呢。”
赵寥寥几步踏上台阶,身后还跟着一脸吃惊的韶音,她偷瞄了几眼宿华的表,有点不敢上前。
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突然出现的赵寥寥淡了许多,她行至宿华身旁,替青年遮了雪,又不动声色地将剑柄按了下去。
自赵寥寥出现,青年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直到对方抬看自己:“道歉。”
宿华这才收了剑,朝明道子行礼:“晚辈失礼。”
赵寥寥:“弟子今回宗,是来取折春剑,毕竟剑修无剑,总觉得心中不安。”
宿华愣愣地看向修,竟不知做何反应。
赵寥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在山下时曾与韶音有约,今便劳烦她带我回宗取剑,竟不想惹了问题出来,宗主,可别怪罪弟子啊。”
话已说开,明道子自然不会责备两,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赵寥寥松了一气,扯着宿华的袖子:“走吧,回家。”
青年任由拉着,亦步亦趋地跟着,
脑懵懵,只盯着
的脸不说话。
离大殿远了些,赵寥寥也不闻身边开
,便停下脚步仰
看他:“怎么了?”
宿华几度张,却只发出一声急促的啊音。
“其实今我走时,在放在躺椅的那本书中留了字条,你没看到吗?”
修皱起眉
:“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哪能恶其余胥呢?”
宿华微微点,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问道:“寥寥,想起来了吗?”
赵寥寥唔了一声:“想起来了呀,今刚一睡醒,便跟被水淋了一
似的,想起了许多事
。”
修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如猫儿般狡黠,笑意盈盈地望着青年:“我还没哭,你怎么先落泪了?”
青年眼眶通红,也不拭泪,任由滴落在衣领上,晕开朵朵淡痕,哽咽着唤心上名字:“寥寥。”
赵寥寥丢掉纸伞,伸手勾住他脖子,抱紧了身躯颤抖的青年,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后脊,调笑道:“哭包,哪有你这样的……”
虽这样说着,但赵寥寥的眼角也逐渐湿润,她吸了吸鼻子,捧着宿华的脸颊,额抵着他的,闷闷道:“辛苦你了。”
辛苦你年少时,孤苦无依;辛苦你门时,受尽冷眼;辛苦你在我身边,默默吃了诸多劳苦,伤了无数次心。
这世间对你,对我,都不大好。
可遇见你以后,便觉得以往的那些蹉跎,都算不得什么。
说好要同归,我们总算是可以并肩同归。
赵寥寥抹掉泪水,从腰间解下一个储物袋,放在宿华面前晃了晃:“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吗?”
储物袋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华字,是当初捉煌羽用的那只。
青年涕为笑,接过它捏在手中,郑重地点
:“记得。”
我们还有场推迟叁年的婚契,要在今朝实现。
从今往后,一生一世一双。
作者的话:
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