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只是睡不着而已。老毛病了。”
阮玉看着哥哥苍白疲惫的脸,又心疼起来:
“那怎么办呢?···不然,我哄哥哥睡觉吧?”
阮玉想着小时候保姆哄她入睡的朦胧印象,一副十分擅长的样子。
“好。”阮誉带着纵容的色笑得虚弱。
阮玉抬手抱着阮誉的脖子,小手在他肩上循着固定的节奏轻轻的拍,嘴里哼着催眠的童谣,在阮誉柔和的目光里,进入了梦乡。
小笨蛋。
阮誉抿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将妹妹香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顺势与她一起躺在床上。
他的失眠是从很小就开始的毛病。
一个人的夜里,他睡不着,身边总是缺些什么东西,太空了,空的发慌,皮肤太凉了,需要一点温度。
可是这一刻在床上,他的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她跟他留着同样的血液,却有着这样炙热的温度,这样美好的气息,带来一种安定的味道。
他模糊的想着,沉入梦乡。
这次起,阮玉肩上的担子又多了一份,她要做哥哥的小助手,晚上还要哄哥哥睡觉,虽然每次她自己都先睡着,但第二日看见哥哥香甜的睡容,她又觉得这样的细节就不必在意了。
你看,他们两个流着世间同一份血液的人,哥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给她穿衣梳头剪指甲,她做哥哥的小助手,陪他做饭洗衣写作业。
彼此依靠的阮誉和阮玉,是世间最好的兄妹。
只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疏了呢?
什么时候开始哥哥看她的眼光,温暖之外有了疏离尖锐呢?
什么时候开始,哥哥他···已经拒绝她的靠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