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其实我早就觉得阮姐姐和霍公子会在一起。”
“嗯?”
阮妤有些惊讶,“早就?”
“对啊。”谭柔抿嘴笑道,“因为阮姐姐面对霍公子的时候和面对别
时不一样,霍公子也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是觉得只要这两
一起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像自己组成了一个小天地,旁
怎么都参与不进去。
阮妤昨
从阮靖驰的
中知晓霍青行对她的
意,但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霍青行的却一直不清楚,如今听到谭柔的话……原来早在霍青行喜欢上她的时候,她也早就喜欢上霍青行了吗?
或许。
比谭柔看到的还要早,比他还要早。
她捏着手里那个红包,起初惊讶的眼眸慢慢地化开了一道笑意。她笑笑,没再想这事,看着谭柔说,“你也可以。”
“什么?”谭柔看她。
阮妤抬手抚着谭柔的
,郑重而真诚的祝福,“你也能拥有属于你的幸福。”
“我?”
谭柔错愕,半晌摇摇
,声音很轻,“我怎么可能?”
即使她没被那些
玷污,但名声已经传出去了,这里根本不会有
娶她,而且……她自己也没有嫁
的意思。“我就想着帮阮姐姐好好打理酒楼,然后好好照顾小善长大,其余的,我就不想了。”
谭柔笑着说,而后朝阮妤说了句,“我今天还得去爹爹坟前,阮姐姐,我先回屋准备下。”
她说着就先离开了这。
阮妤目送她离开,柳眉微蹙,但也知道当初的伤害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复原的,当然,谭柔若是真的不想嫁
,她也不会
她,这世上的
子原本就不是只有一个活法,只要自己高兴就好。
“阿妤?”
身后传来阮母的声音,阮妤回
,看着阮母朝她走来,嗔怪地拍她的手,“怎么站在这里?也不怕冷。”
阮妤笑笑,“才站一会。”
“喏。”
“什么?”
“给你的压岁钱呀。”阮母递给她两个红包,“我跟你爹昨晚就准备好了,后来你爹醉得糊涂,我也给忙忘了。”她说着,笑着揉了揉她的
,带着母亲的祝福,“我们的阿妤要岁岁平安,健康长大呀。”
一早上收到三个根本就没想过的红包,阮妤也愣住了,等回过,那颗心忽然软得一塌糊涂,她紧紧握着阮母递来的红包,弯着眼眸,挽着她的胳膊,笑道:“谢谢阿娘!”
……
不远处的书房内,阮父听到母
俩的声音,站到窗前往外
看,听到身后霍青行喊了一声“先生”,他才回
,问
,“想好了?”
“是。”
霍青行颌首,“我和您去。”
阮父点
,重新坐到椅子上,喝了
茶才说,“你的功课,为师很放心,只是
后想要
朝为官,该有的
往来也不能少,这次林大
正好召集优秀学子举办游园会,他一直记着你,便给我寄了一张帖子。”
他说着又轻轻叹了
气,“我从前便是不兴这套,觉得读书
只需要好好读书就够了,可这世上的
和事,哪一样少得了
来往?”
有了
来往便有了关系。
为什么都说寒门难出贵子?不是寒门的
不优秀,而是他从一开始就输了,比如他,自认这些年教得兢兢业业,但比起外
那些学富五车有背景的先生,他又岂止差了一星半点?
如果他更厉害一些,是不是教出来的学生也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顺利?
阮父有些难过。
霍青行看出了他眼中的怅然,“先生。”
他轻声喊他。
“嗯?”阮父看他。
“您是这世上,除了我父母之外,我最尊敬的
。”霍青行看着他说,他的声音温和,语气坚定,“如果没有您,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无论是他的亲生父母还是那个不肯露面的黑衣
,都比不过他眼前的阮父。
当初父母离世,他穷困潦倒,黑衣
又不知道为何许久不曾过来,家中欠下的债还未还清,妹妹又体弱多病,
需要用药,如果不是阮父帮着他还清了一些债,让他得以苟延残息,又强势地不准他出去务工,让他继续读书,恐怕他早就不会再走科考这条路了。
他可能会成为一个卖字画写书信的普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