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打着酒嗝晃着脑袋，眼迷离地对其他弟子说教：“瞧你们这幅德行，
活在世讲究一个痛快，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修炼成仙无欲无求那还是吗，一丝活气儿都没有，比蚂蚁蟑螂都无趣。练练练，又不是铁打的身子铜做的心，
嘛上杆子找罪受。别以为我在扯谎骗你们，当初我就是看着释迦摩尼打坐，比石
还耐磨，石都被风吹成沙了，他还一个劲的阿弥陀佛。你们说说，既然要比坚硬耐磨，何不自己圆寂了转生成花岗岩，那才叫一个硬啊。既然长了的，就当块
用呗，违背天理岂能长久，释迦摩尼最后不也圆寂了吗，又到仙佛界去阿弥陀佛了。”
正说着，一泓他们
一步浅一步搀扶着挪到了子归面前，顾不上行礼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就算不在乎伤痛，失血后长途跋涉没有进食，未曾辟谷的他们凭借毅力支撑到现在，再也支持不住了。
子归看着地上三条“尸体”，眨
眨眼睛笑得没心没肺：“回来了？不错不错，经过考验是不是觉得自己更强大了？我让你们找的东西都带回来了吗，拿出来我看看。”
一游颤颤悠悠扯出一片带血的红色布，五边形，四个角上还有细带子。他知道躲不过，脆低亲吻地面，双手高高托起这烫手的玩意。
子归接到手上展开，打量着中间的牡丹刺绣，不甚满意地捏着细带子说：“这就是肚兜？怪的东西……”
恰巧拿酒的
弟子回来了，东西大约是藏在崖边，往返倒快。子归一脸正经地询问：“听闻这是儿家用的，你也有吗，教我用。”
弟子满脸骚红，捂着自己前胸，觉遭到侮辱再也顾不上尊师重道，哭着逃走了。
子归挠挠皮，疑惑地问其他弟子：“我说错话了吗，所谓不耻下问自当直言不讳，她跑什么。”
“……”
子归努嘴，对剩下两说：“还有春图呢？”
一才犹豫不决，生怕这位活菩萨会让众弟子按着图样现场演绎，要不要撒谎说未找到？一才衡量亲自表演和受门规责罚两者轻重，最终还是决定明哲“保身”。
“师伯祖，我没……”话没出
就被子归提溜起来，从胸摸出了图册。
子归兴致勃勃翻看两页，赞道：“不错不错，办事得力，等会儿去觉醒处领赏，就说我准的。”将埋在图画里，颇有究的打算。
众弟子惴惴不安垂手而侍，子归旁无地坐在蒲团上研究春图，若不是他假借秦晌的身份狐假虎威，天衍宗弟子绝不会容许他败坏天衍宗名声，将天衍宗搞得乌烟瘴气。
一泓不服气，难道自己找来的镜片还不如凡间的俗物？半天不见子归询问，他大着胆子自荐起来：“师伯祖，弟子还有一物要献给师伯祖。”
子归抬，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看看。”
一泓信心满满，修士看中的无怪乎蕴含灵力之物，不管是天地造化还是为炼制，只要能收为己用就是好东西。比起一才一游带回来的凡集市上的东西，这块映
心的镜片与它们有云泥之别，师伯祖一定会喜欢。
他双手托着镜片送到子归面前，子归起初真被吊起了好心，耸着鼻子凑近了看，还没瞧得真切就皱起了眉。子归大手一挥，喝道：“什么鬼东西，扔掉扔掉，见了就烦。”
一泓愣住了：“师伯祖？”
“啰嗦什么，扔掉。”子归顶着秦晌的脸，怒起来透着一
威严，顿时把一泓惊得跳起。
连连称是，一泓心道可能这玩意真有猫腻，捏着烫手山芋随便找了个杂
丛，将镜片扔了出去。
一泓刚走开，镜片又被拾起，却是秦晌擦掉上的污泥，收
袖中。
秦晌心想，子归不谙世事，本
不坏，但在天衍宗看春图把玩肚兜……还是过分了。将子归带来天衍宗他就要对子归行为负责，他不在乎子归败坏他的名声，却不能因此坏了天衍宗风气。
他正打算劝阻子归，觉醒姗姗来迟。看他满脸愁容敢怒不敢言，秦晌停下脚步，打算再观望一下。
子归在天衍宗肆无忌惮，觉醒得了消息先是默不作声，多
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看不见。可就在刚才，一名弟子跪在他面前哭诉被子归羞辱，觉醒拍案而起。他能纵容子归随意差遣门下弟子，只当是给弟子们磨砺，锻炼心。可是子归不顾身份调戏弟子，就绝不能忍。天衍宗要求正道修心，心存
邪是大忌。子归居然明目张胆跟天衍宗教条对着，若他这个掌门还不闻不问就无法服众了。
气势汹汹来到子归面前，刚要开称谓就让他犯了嘀咕。叫师伯那是另有其，直呼名字又失了尊重。相比觉醒的尴尬，子归却自来熟。
他扬着笑脸招呼：“嘿，觉醒快来看，这是凡画的春图，真有意思。”
觉醒黑着脸对他一拱手算是见礼，说：“此处修真圣地，不容凡欲念俗物。”
“别死心眼了，快来同我一起参详，姿势怪怪的，比打坐难度高啊。”
觉醒三尸
跳，一把夺过春图撕碎了。
“你什么！”子归怒。
觉醒脸色铁青：“请子归自重，天衍宗不是凡间，更不是
院。”
觉醒吻犀利，院二字不该从他这个掌门中说出，他盛怒之下什么也顾不得了。
奈何子归不通
世故，压根听不出讽刺，张着纯良的大眼兴趣更浓：“院是什么？你很熟悉嘛，一定经常去，下回也带我去见识下，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哎，你们也想去啊，行，下回叫上你们。”
一众弟子刚刚被掌门师兄时常光顾院的消息炸得五雷轰顶，师伯祖居然还邀他们一同前往，等等，我们刚才不是期待的眼是惊恐啊惊恐，掌门千万别误会，我们没有妄动凡心啊。
众弟子齐刷刷跪下，中喃喃：“弟子不敢，掌门恕罪。”一边抖若筛糠，就怕怒的掌门师兄迁怒他们，那就死得太冤了。
“你！”觉醒起了欺师灭祖的念，向弟子们喝道：“全都给我滚，每抄写清心经百遍明给传功长老检查，如再敢收藏凡间秽物，就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传功长老？哦，是昨刚刚走马上任的觉命师兄。等等，掌门这么好说话，居然只要罚抄经文就行了？觉命师兄又好脾气，这不是明摆着略施薄惩以震“山妖”吗。太好了，掌兄赏罚分明，知道我们是冤枉被
迫的。
众弟子感动得泪眼婆娑，应答的声音都响了三分，逃也似地跑了，就留子归和觉醒两在渔溪池边互扔眼刀子。
“……子归这些子过得可舒心？”
“你把春图还来我才舒心。”
“师伯知道你在天衍宗的作为吗？”
子归瞪眼，不满道：“他管不着我，少拿秦晌来压我。”
觉醒安定的气息出现了
流：“既是师伯，就要安分守己不要丢了师伯的脸面，你今辱我天衍宗弟子，这笔账都被算在师伯身上，我岂能容你。”
子归站起，与他贴面而立，用身高优势压制觉醒，说：“要把你们这群榆木脑袋敲开真不是件容易事，看在刚门的小弟子还算可
我才提点两句，你这个当掌门的应该支持我。至于秦晌脸面，还
不到你来擦。”
觉醒可以包容子归行为不端，却听不得他侮辱师门长辈，就算是本的也不行。正要发难，低见子归将大红色肚兜贴在他身上比划，用调戏的吻说：“秦晌说你是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