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有什么资格忝居后位,我若是你,早脱下凤冠让贤了!”
曹皇后泪水疯涌,咬的牙根发麻,十指剧颤。
“......姑父当年就动摇了,连他都说,我才是中之凤,今时不同往
,你曹家的威望早已是明
黄花,哼,看表哥对你的那点子施舍能用到几时!”
说罢,拂袖转。
皇后望着那个身影出了殿门,一抹绿影消失在廊檐下。
韩嬷嬷和宫进来发现皇后满脸泪痕,身形站的僵直,久久丝纹不动,韩嬷嬷如何劝,也不肯松懈。
韩嬷嬷视皇后如亲,见这样子,心疼的像刀剜:“老天爷,这
子什么时候是个
儿啊!”
是个儿......是个
儿......
皇后模糊地想着这几个字。
到了晚间,仍郁结五内,她本就是温吞柔缓的子,待
宽和,处事如水,却被这般羞辱,想起
宫以来的种种,不免愈发钻了罅隙。
沐浴出来换上寝衣到两个配殿看望儿,安和已睡了,
娘晃着小摇床唱摇篮歌儿,安庆在和宫
们嬉闹,被她大训了一顿,直骂没个嫡公主的典范,若是男儿身,还容这般放肆。
安庆委屈的扑进卧榻大哭起来,咬牙切齿地攥着被角,好似恨极了母亲。
皇后训完也后悔了,又拉不下面子哄慰儿,吩咐了保姆几句,便回了寝殿,坐在镜前垂泪,韩嬷嬷握着鸾篦梳发,另一个嬷嬷来禀:“娘娘,陛下去了含章殿。”
韩嬷嬷哀叹不已:“陛下这是告诉阖宫众,最看中的还是宸妃,这统摄六宫的权柄,宸妃是握的牢靠了。”
皇后没说话,望着昏黄镜面映出的自己,默了片刻道:“大选的事定了吧?”
韩嬷嬷道:“太后已将谕旨下达了礼部,子定在明年花朝节后,令各部官员递呈淑媛的名帖,举荐品貌兼优者,这还不挤
了脑袋,宫里要多了牛毛一般的新
了。”
皇后道:“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大选,难免要隆重些。”
韩嬷嬷不解地看着她,转念一想,忽而明白了:“娘娘是想,多来些新,分了宸妃的宠,她自顾不暇,自然分不出
力对付您。”
皇后没答,起身坐到床榻边,低眸婆娑手指,眉心挂着思虑,韩嬷嬷不知她在想什么,又不好问,她知道这孩子自小子温和,实则是个心极重的。好一阵过去,纱灯里的鲸蜡燃去了一截,忽然出声问:“
娘,你说,
心到底有多
?为什么我用了近十年,也无法将一个
彻底看透。”
韩嬷嬷满雾水,琢磨了十个来回才明白:“您说的是......陛下?”
皇后又默了半刻,才道:“你知道他闲暇时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吗?绝对猜不到,不是吟诗作赋,也不是琴棋书画,至于击鞠
猎,那也不是最喜
的。
还是在东宫的时候,正是大年节的清早,宫里散了守岁的筵席,我想着他吃多了酒,便去书房送醒酒汤,到了那儿却见外殿无一值守,我以为他醉了,便不敢让
通传,想着看看他盖好了被子没,醉了酒最怕着风寒,进了内殿,榻上却不见
,殿内也无
值守,我便觉着不对,四下去找,在偏殿一个角落,看到他坐在一个案桌前,做雕刻,拿着一个玉石,握刀雕着一只小兔子,桌角放着一个旧了的木箱子,装着很多很多,都是小禽小兽,有木
的,泥雕的、雨花石的,脸上的表
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见到我,便立刻收起来了,后来,我再没见过。”
韩嬷嬷有些不可置信,陛下威严无限,虽是谦谦君子,却叫后宫诸无一不敬畏的,怎会喜欢小孩子玩意儿?
皇后道:“他将真实的自己藏得很很
,只怕连他自己都忘了,本心本
鸿蒙之初的样子,太后将他雕琢锤炼的太狠了,太像一个皇帝。”
闭目沉思一会儿,又道:“你知道白握瑜为什么封了个宸妃,位同副后,却不是贵妃。”
这个韩嬷嬷知道,宫里都懂的。“陛下太子时被先帝的金贵妃屡次迫害,
为厌恶,便不再立贵妃,宸妃取而代之啊,皇极紫宸,宸字,最是尊贵。”
皇后微不可闻地笑了一下:“那为何不将贵妃这个封号废了?都想错了而已。”
韩嬷嬷越发迷茫:“婢不懂。”
皇后眼底高莫测:“恰恰相反,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一直在寻一个
子,真正走进他的心里,与他两
相悦,只不过六宫众
,非汝非是罢了。”
韩嬷嬷听傻了:“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他想为那个子留一个空位,最好的位子。”
这下嬷嬷全明白了,压低了声音:“娘娘是说,谁为贵妃,谁就是陛下珍的
?”
皇后望着四周的墙壁:“此一出,白握瑜必溃。”
“娘娘,您可不能犯糊涂,没得引开了狼招来了虎。”
“本宫岂是那般昏的,李唐的王氏皇后教训还不够惨吗,本宫还有家族和皇儿要守护,万不想做成了
彘。”
本章伏笔颇多,尽提问。
是个.....是个
......这句话很值得琢磨,看过“生而为
子,谁不想做凤凰23”就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