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背着她睡下。
夜是漆的夜,可今晚有一弯半月,在天空的角落里泛着冷清的光。云层像雾霭薄纱铺开一片浑沌未明,游走在月色里,万籁俱静,只偶尔听得两叁声微弱的虫鸣和竹林夜风,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做梦,只有她醒着。
江夏盯着月光勾勒出的那个背部廓,静静地发呆。
要是长不大就好了。
不长大,就不会分别,不用成家,哪怕一辈子依然只能做姐弟,也能像这样看着他。
她不知道的是,长夜漫漫,这间不大的屋子,有一个和她一样孤枕难眠的。
所以,当她爬上那张床,钻进被子里,手臂从他腰际穿过的时候,那个微微怔了一下。
江浔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昏暗,喉结动了动。
“睡不着么?”
“嗯。”江夏埋进他背脊,声音含混,“明天就要回家了。”
江浔目光依然未动,却下意识地抚摸上抱在腰际的那只手:“对啊,那不应该高兴?”
“回家之后,就不能这样一个房间,也不能这样抱着你睡。”
她知道自己已经占尽了血缘关系的便宜,却还想得寸进尺。
江浔的心跳得有些快,努力维持镇定:“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么黏了,姐姐?”
大概是这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他感觉到身后的少僵直了片刻。
“确实有点过了。”她语气寡淡,抽身想走。
“等等。”他匆忙转身手臂一揽,扣住了她的肩,轻而易举把她拦下。
这一次姿势调换,变成了她背对着他。
江夏清楚感觉到江浔的气息从身后贴了上来,和她不同,江浔的身体是大一号的影子,将她笼罩其间,像陷阱下挣扎的猎物,能动,却不能逃。
后颈。
她的后颈露在他近在咫尺的视线里。
猛兽捕猎,扑倒身躯,咬断喉咙,最终总会叼着它的后颈,那些初生的幼崽,又或是配期的动物们,也常常被咬住后颈的皮
,或带走或压制,以示占有,这是动物原始的野
本能。
那里,纤细又脆弱,掌宽的几公分,从收拢的长发下显形,散发着少
馥郁的香气。
那自然是野难以抗拒的诱惑。
冬夜微凉,有温度近,一呼,一吸,气息
洒在后颈最敏感的颈骨,汗毛瞬间竖立,一阵麻意钻进毛孔间,自颈部,游走到全身,她打了个寒颤。
“你偶尔也撒个娇不行么?”他的唇贴在颈骨上,那单薄的皮肤也无法阻止温度侵,属于江浔的温度,从后颈,被注
她的血
,循环在她血管里。
“我才不……”
“我想姐姐黏着我。”
烙下一个后颈吻。
“啊……”她仰轻呼出声。
然后是第二个、第叁个……断断续续,麻痹了她的上半身。
她在颤抖。
不是害怕,是生理上的敏感,眼前看不见身后的景象,把自己的后背完完全全付到另一个
手里,伴随而来的未知和虚无,再加上他毫无节奏的碰触,她的
高度集中,一点点细微的风吹
动,都能让经过电。
姐姐……黑暗里隐隐约约的气音。
又落下来了,唇面微涩,贴着细的颈部肌肤,磨蹭。热气从唇齿间呼出,烘热她颈上的绒毛,虎牙的牙尖陷进皮
,瞬间刺激起一片细细密密的
皮疙瘩,总觉得下一秒就真的成为这个
中断颈的猎物,瑟缩,却又不舍逃开。他偎着后颈轻吮,濡湿的舌
也贴上去,绕着咬住的那块软
一遍遍画圈。
江夏下意识地想躲,却又被他箍在怀里:“阿、阿浔……”
感觉意识都随着吮吸源源不绝流失,脑袋里一片麻木。
“嗯?”他一点点松开噬咬,末了又循着那个位置,一路往已经褪了小半睡衣的肩亲过去。
“……你怕不怕?”
他的动作顿了下。
“我觉得我好有罪恶感。”江夏慢慢转过身来,藏进江浔怀里,“刚才妈妈说很高兴有了我们两个,说有了我很值得,有了你是幸运。”
她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个是煞风景,但也许他们确实需要一点冷静。
江浔缄默地抚上她的背。
“我对我弟弟下手了。”江夏攀着他的胸,抬起
:“你说……怎么会有我这样的
?明明一直都装得很懂事,骗过了所有
,可是为什么连一个正常
都能做到的,我却做不到?”
“我没碰你吗?”江浔问她。
“……”
“我又不是打不过你。”江浔垂下眉睫,沉思了半晌,手掌上抬,握住她因为侧躺而鼓囊囊的房,“你觉得我现在在做什么?姐姐。”
睡衣的布料阻挡不了他手心的热度,更阻拦不了他指尖揉捏的力道,江夏揪紧他胸的衣襟,呼吸
了阵脚,难耐地趋近。
“我之前就说过,你从来没问过我要什么。”江浔的两指解开她的襟扣,一颗,两颗……直到两片衣襟彻底分开,露出一片莹白又平坦的小腹,借着投进窗的微弱月光,江夏看到他眼底渐渐染上的欲望,“我刚刚解开我姐姐的睡衣纽扣,现在,要把手伸进衣服里去。”
如他所言,指腹略微粗糙的纹路感摩挲过她胸前的皮肤,缓缓地,停在了她的。
江夏低下,黑暗视觉里,似乎还能见到自己的胸前的那只手,没有动,却充满压迫感。
“要揉了。”仿佛是什么正式的宣告,然后,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颗半软不硬的小粒,一点点来回搓揉。
“唔。”江夏闭眼,胸传来的异样感正在一点点转化为快感。
江浔依然垂着眸,虽然只是顶模糊的
廓,但他还是想在这片黑暗里看着她。
两指之间那颗嫣红的果实终于成熟,即便被反复蹂躏,它还是高傲地立起来,倔强发硬。
像姐姐一样,不肯屈服的个。
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种感受,看到越可越美好越脆弱的东西,越会忍不住想摧毁它的冲动。联想到这,江浔的呼吸声渐渐浑浊了一些,想要征服它的欲望高昂起来。
捏着硬实的的力道忽然控制不住,连突出的那一点指甲盖也开始抵着
尖抠弄。
可那样,就有点疼了。
江夏抵着他的胸轻轻推他:“疼。”
江浔回过,动作蓦地停住,“还疼吗?”
其实虽然疼,但偶尔这样刺激一下,还……挺爽。
又不能这样明明白白地说。
她知道自己在江浔面前可以放纵,然而她想起甫先他说的那句话——
你偶尔也撒个娇不行么?
于是原本安慰的吻,试着矫
了一点,也因为在他面前少有的这点矫
,脸颊发热,开
的嗓音却是掐出水来的一汪娇柔:“唔,疼的。”
好羞耻,她怎么会这么说话?江夏在心里腹诽。
那是她弟弟啊,平时在他面前蛮横又主动得不行,被这么随随便便揉两下,倒还作起来了,她这么说完就后悔,紧张地等着江浔的回应。
面前的忽然身子往下滑,几乎滑到了与被沿平齐,比她还低一截的高度,仰
望着她黑暗中的脸。
“姐姐,你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