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不适合你,换成我上次买的吧。”
“学车?你学了也没什么用吧?”
“你和她们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以为她们有把你当正常
看过?”
“江夏,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觉得我好欺负就利用我?”
“你不要总是这样说很多我根本看不懂的东西,发这么多字有意义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江夏和旁
的接触越来越少,她本来就是大一新生里的异类,但有些时候必要的活动,简单的
际,她还是要参与的。身边的同学也不都对她抱有敌意,只是不够了解。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
友善地接近她,比如在讨论课题之余,和她随
一两句闲侃,江夏其实并不懂该怎么回应,她不擅长这个,或者说她原本逢迎讨好的能力,在进
大学之后似乎全都退化了,所以默默盯着聊天框很久,也没琢磨出一句话来。
“在看什么呢?”她太出了,出到坐在她边上写报告的卢景州叫她,她也忘记回应。
图书馆很安静,卢景州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和
聊天?”
江夏匆忙把手机放下:“没有,就是在想怎么回消息。”
“什么样的
需要你这样费心思?”
“我没有费心思……就是不知道怎么回。”
“不知道怎么回就不用回了。”卢景州索
合上电脑,后仰靠上椅背,还是用那样轻描淡写的声音,“夏夏,你把我当成什么?”
江夏安静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卢景州偏
笑起来,“你看,我问你问题,你连正面回应都不敢——对,我为什么要这么问,你和谁聊天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腾地站起身来,带上笔记本电脑就径自往图书馆外走。
江夏下意识收起书跟上去,图书馆里的压抑气氛让她没办法和卢景州辩解什么,她一路追着他到了外
。
卢景州身高腿长,走得很快,根本不在乎她有没有追上来,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这样的
况也不是第一次。
可是,她觉得自己是真的亏欠他很多,从他们在一起开始,她心里就一直有个
,她知道,那个
的印记,这辈子都不可能抹得掉,因为那个
,甚至卢景州想亲近她的时候她都生理
地抗拒,所以直到现在,除了
侣之间最基础的亲昵,她都没有把自己完整
付给他过。
……她真的可以吗?做得到吗?
江夏不知道自己在固守什么,对于现在这个一无是处的自己。
她只能气喘吁吁地拉住他,再说一声,对不起。
她真的不会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
她太沉溺于自己的过错,甚至忽略了她和卢景州之间,有些东西已经变了质。
“你并没有觉得对不起。”卢景州停下来,“是我没权力管你,是我自己在
费时间。”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景州。”
“我对你不够好吗?”
江夏抬眼,他占据了她当前生活里的一切,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依靠,如何用“好”或“不好”来衡量?
“你自己看看这个学校里的
怎么对你,我怎么对你,你还要想着怎么去讨好那些根本不重要的
,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他们比我更重要?”卢景州站在她面前,夕阳的光从他身后打过来,他站在自己的
影里,将她笼罩其间。
“我没有……”
“他们不配你知道吗,江夏,他们不配。”卢景州的声线沉甸甸的,却听不出任何
绪,却像他说的那样高高在上,没有
可以与之相配,他本来就是这样清高自我的一个
,可是唯独对她上了心,也在她这里碰了壁。
“那你要我怎么办?”江夏问。
她不会讨好别
,当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只能被动地抛出问题,等他给她方向。
“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办?”卢景州微微敛眸,“不重要的
,有什么留着的必要?”
江夏一怔,她听懂卢景州的意思了。
只是片刻的犹疑,他就轻蔑地牵起了唇角。“原来我做了那么多跟他们的份量也没什么不同。”
“……我已经麻木了,随你吧。”他转身要走,“你
怎么样怎么样。”
江夏的心脏忽然被剐出一个巨大的空
。
她好像已经没处可去了,如果,这个
也离开她的话。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有错,眼前的背影再次和另一个少年重迭起来,那种熟悉的无力感让她无所适从,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嘶喊,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不要。”江夏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需要做出什么来挽回,即使她不知道要挽回的是什么。
——她在卢景州面前,把那些有的没的
,都从好友列表里一一删除。
“那他呢?”卢景州指着那个小鲸鱼的
像问道。
“他是我弟弟。”
没关系的,卢景州说得对,那些
,根本不重要。
只要最重要的这个还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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