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之后,决定还是不要以身犯险,反正她短时间内也没法离开维德药业,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再压榨一点维德药业的剩余价值……说不定,还能借着参与实验的由,找到离开的方法呢?
林至然下了决心,话也说得斩钉截铁,活脱脱就是上级命令下级的语气。
凯恩与安德鲁受本能驱使,下意识就要点,却听见安吉怯怯的颤音:“——这、这不好吧……”
林至然眯起眼,望向那个纤细的身影。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加了几分绪,普通的感染者是很难抗拒的,没料到安吉仍有出言拒绝的能力。
她本以为叁名仆只是凯恩过度殷勤的安排,现在看来,这叁
能被凯恩选中,可能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林至然在心里把叁名仆都列
了待观察的名单,面上却一点不显,只是态度平和地发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你想参与研究,就必然要接触到‘外面的’,”凯恩适时开
,“我会很难保证你的安全。”
林至然知道凯恩肯定会拿安全问题说事儿,因此早有准备:“第十层的也算‘外面的
’吗?”
“——狂信徒的坏力可不见得会比异教徒小。”在两
的帮助下,安德鲁也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不甚赞同地摇
:“信仰的对象一旦
格化,便会被
的标准所制约和评判,一旦有了对于您的议论……之后的走向……会很难控制。”
“那就严格控制实验者的质量。”林至然望着凯恩,眼凌厉,“我是,不是某种抽象化的明,我总要与
接触,与
流。你们想保护我,可以,但不可能让我活在与世隔绝的玻璃罩子里。”
安德鲁知道这已经不是他所能参与的对话,果断地闭上了嘴。
凯恩沉吟片刻,挥了挥手,示意安德鲁和安吉先行离开。
安德鲁忙不迭地走了,安吉收拾好了桌上的器材,贴心地为两关上了门。
林至然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凯恩,等待他的答案。
凯恩对她的安排早已超出她能接受的底线,她本打算先装作不知的样子轻轻揭过,等到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打凯恩一个措手不及,但方才的对话让她陡然意识到:那不是她的处事风格,一味地隐忍与退让……或许不会让凯恩放松警惕,反而会让他疑心。
于是她当机立断地做出了选择:不再回避冲突,而是与凯恩硬碰硬,
不仅仅为了让凯恩安心,同时也是为了试探凯恩的底线。
短暂的沉默过后,凯恩叹了气:“——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全。”
凯恩一示弱,林至然就知道他选择了让步。
于是她酝酿了一下绪,起身走到凯恩的身边,坐在扶手上揽住他的肩膀,用温和的语气劝说道:“……但我终究不能被你关在这里一辈子。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总能找到安全与自由的平衡……对吗?”
她甚少用这种征求同意的吻说话,只因她
格中有一部分很强硬的色彩,那是她无助地旁观了母亲斗争十几年的经历所造就的。她厌恶母亲的软弱与妥协,并执着地认定那就是她悲剧的源
,进而也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软弱和妥协。
她以硬碰硬的方式主宰了自己的生许多年,甚少
露自己柔软与温和的一面——因为那是软弱的象征,会吸引来那些以弱者的血
为食的无耻宵小——因此,她总是冷硬的、理
的、机械的,不擅长以温和的方式与
沟通的——
但周游的先例告诉了她: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专注于与机械和动物对话的研究员,她与
往的方式与态度……会很大程度上左右别
看待她的方式与态度。
她可以用命令迫凯恩答应,但考虑到凯恩的
格和两
之间的关系,换成商量的语气……或许能更达到更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