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睛和以前一样乌黑邃,鼻骨的形状没有怎么变,其他的,和上一世怎么看都不是一个
。
傅廿又看了一会儿水里的倒影。
难怪,一路上,他总感觉裴昼若有若无的在瞟他的脸。以前他脸上最多只是有些好不全的陈年伤痕,乍一看其实也不是那么明显。
不过现在也算不上难看,但乍一看还是…挺吓的。不过也好,免了他再在易容上下功夫。傅廿心里评价到。
又看了一会儿,傅廿便没再把这件事儿放心上,心想吃饭要紧。
随着群混
熙王府并没费多大功夫。
傅廿没和群一样,凑热闹去挤房间闹新娘,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前院还没上菜的桌子上旁安安静静的站着。
站了不知道多久,傅廿才听见群里传来议论。
大概说的是新娘是哭着进门的,当时看热闹的都替熙王尴尬。
傅廿记得熙王是这一辈里唯一没被楚朝颐杀掉的兄弟。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只知道吃喝玩乐,当时傅廿还警惕过,会不会是卧薪尝胆的猛兽。
现在看来……好像当初真的高估他了。
酒菜上来的时候,傅廿才往堆里凑了凑,没跟着
群争抢酒
,连白面馒
也不碰,就拿了桌边没什么
抢的杂粮面饼。
啃完面饼解了饥饿之后,傅廿思索着待会儿趁他们吃完了,可以去收集一点不要的油脂,用于润滑义肢的关节,避免再发生上次的惨剧。
看着酒菜上过两,傅廿就悄悄跟着收拾残羹的仆
,绕到了侧院堆积残羹剩饭的地方。
夜晚天冷,泔水池里的油脂还能凝固的起来。
傅廿蹙了蹙眉,虽然以前做过的很多事儿比这脏的多,但…下手之前,还是得有点心理准备。
刚没走到泔水池,傅廿就听见后面的庭院传来说话的声音。
“本王知道你和乔姑娘一往,但是,本王偏要强娶,你能奈我何?而且即便本王不强娶,明
你也要
营,成为皇兄身边的侍卫,到时候留个痴
在这儿独守空闺,不还是要给我占的?现在好歹我愿意给她名分,你应该高兴才是……”
熙王的声音。
这个声音不会错的。这么多年,傅廿自认为自己是个和行侠仗义不沾边儿的,但熙王也的确是他第一个见到,听声音就觉得欠揍的。
傅廿一时间心思也不在泔水上了,恨不得竖起耳朵听个缘由。
“对了还有,虽然你武艺不凡,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才,但毕竟是皇兄挑上你,从我这儿要走的,所以这两个月欠你的例银便不给了。”
傅廿听着攥紧了拳。
抢所
的滋味儿傅廿没尝过,但拖欠银子还这么理直气壮…… 傅廿记得上一个敢拖欠他银两的雇主,已经不在
世了。
“总之,今晚就请你好好的屋外听着罢,她哭着进门的时候还喊你的名字,真是好久没看过这么有意思的苦命鸳鸯……”
傅廿听着,悄悄的跃上院墙,趴在房檐上,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看着眼前的男攥紧拳
,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傅廿突然心生一计。
如果说小偷小摸的潜宫行不通,那要是冒用别
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去呢?
想到这儿,傅廿突然胆大了起来。
他一跃踏后院,不动声色的绕道那个男
身后,正想着是威
利诱还是坦诚相见的谈判,突然听见内院厢房里传出来一阵阵哭声。
傅廿见此,直接伸出左手,搭上了面前男的肩膀。
“什么!”
傅廿没急着说话,等着对方转过来。
看见傅廿的脸的时候,男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稳住了
绪。
傅廿不紧不慢的开道,“一两银子,我可以帮你把那个什么王爷打晕,替你把那个姑娘偷出来,你们远走高飞。”
“我,我不敢。是陛下上次来王府亲自点的,军名册上已经有我的名字了,我要是跑了,他们肯定会……”
“没问你敢不敢。问你想不想。”傅廿又加了一句,“只要一两银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有办法。”
“想……”
傅廿听到这声回答,没接话,直接把身上的斗篷和外衣脱了下来,紧接着就去扒拉面前男身上的轻甲,“衣服,和我换。你叫什么名字?腰牌给我,哪儿的
?父母姓甚名何,是做什么的?”
“连念,自幼就是王府里买回来的下。”连念反应也快,一边迅速的和傅廿换着衣服,一边自报家门,“等等,你的手……”
傅廿已经迅速换好了衣服,穿好了手甲,“手怎么了?”
“没事,看错了……”连念心说自己是眼花了,刚才明明看见,面前的这个男子的手臂只有一条骨,但现在确是好端端的,能自由活动。
怎么有可能只有骨
没有皮
,想必是眼花了。
“你是要顶替我去……”
“对。”傅廿没等他问完,迅速抢答道。
“被识会掉脑袋的,你…你的家
,你的
怎么办?还有王府里的侍卫各个武艺高强——”
“我和你一样是孤儿。”傅廿快速结束了话题。
说完,果然感觉到对面沉默了。
“好了,去北城的鼓楼东侧等着,给我半个时辰,到时候一手
钱一手
。对了,连念这个名字以后我用了,为了你和我的脑袋。”
“可是——”
没等对方说完,傅廿就先一步听见了脚步声,连忙呵斥道,“快走!”
刚呵斥完,傅廿看见不远处有几个酒气冲天的侍卫从前院儿走了过来。
“连念,王爷叫你过去呢,说今得敬你一杯酒,说是得谢谢你!”
“要不是你,王爷还找不到这么秀气的良家姑娘呢哈哈哈哈哈哈。快房了,说叫你去看一眼!”
傅廿没接话。明面上是看着没动,实则义肢折回袖子里,不动声色的调整着暗器。
调整完,傅廿没理这群起哄的类,大步流星的朝着内院的厢房走去。
熙王府上的侍卫傅廿还是有把握的,很多都是他从楚朝颐身边剔除的混子,打发到这儿来的。
到了内院门,傅廿甚至懒得隐藏行踪,直接正大光明的往里走。
“喂,连念!不能进去,王爷知道了你就完了!”
被侍卫拦下的时候,傅廿还是停顿了一下。
还没想好要把拦路的打到什么程度的伤才好的时候,只听见背后那个贱兮兮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哟,还贼心不死呢?她已经是本王的王妃——”
傅廿没等熙王说完,直接回一个健步,左手拎着熙王的领子按在树上。
“王爷!”
傅廿听到有接近,迅速根据声音判断准了位置,抬手向后放了袖箭。
只听见身后有应声倒地的声音。
“反了你了!你竟敢对本王——”
傅廿没给眼前说完的机会,直接扼住了对方的脖颈。
“你难道敢杀了本王——”
“敢,但你不配。”傅廿尽可能压着声音。
感觉到手上的呼吸微弱,陷
轻度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