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受伤的内容,拿着信纸的扫了一眼手指上缠绕着的纱布。
歪歪斜斜,还打了一个难看的死结。
是弟弟的风格,雪山一样的坐在桌子前,找来剪刀将这个又丑又难看的死结打开,捆了一个下午加晚上的手指,现在伤
已经小到只有一条浅浅的划痕。
江流对着油灯看了一会,确定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后,重新找来
净的纱布将伤
裹住,随即吹灭油灯往外走去。
夜从后山禅房里走出来的
,打着灯笼去了藏经阁。
路经天王殿时,有守夜的僧听到脚步声探
往外看去,瞧见是他后又缩着脖子回了大殿。
守在天王殿的挂单和尚缩回身子后,就跟身边的同伴嘀咕了起来。
“又是那位江流儿去了藏经阁。”
“我真的怀疑这是不用睡觉的,前天夜里我看到藏经阁还有灯,以为是其他的僧
忘记了烛火,等我进去后就看到这位坐在那里看书。”
另一个守夜的也跟着猛点
:“这还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第二天他又在大雄宝殿待了整整一天,连一个瞌睡都没打。”
白天黑夜都在庙里走来走去,硬是没发现他什么时候睡过觉。
可那张脸。
说话之回忆了一下江流那张脸,就这么熬夜下去那身体至今一个黑眼圈都没有。
每天抖擞,采飞扬,除了偶尔跟冰山似的不理
。
藏经阁门,江流推开门进去,转身将灯笼熄灭,再抬
瞧见的就是一地杂书的大堂。
两个东倒西歪的蒲团呈现着太极的姿势,东一个西一个。
原本摆放在菩萨跟前的供盘现在放在地上,里的苹果葡萄还在,只是那些坚果已经被
吃的差不多了。
不用想,江流就知道是谁敢在庙里做下这些事。
将手里提着的灯笼放在一旁,蹲下身开始收拾这个凌的藏经阁。
掉在地上的瓜子花生壳都被捡起来,散
的书籍也被拿起一本一本按照顺序排列整齐,送回藏经阁的书架上。
丢在一旁快要变形的蒲团,拖回来按压成原本的形状,重新放回菩萨的跟前。
做完这一切后,江流去书架上拿出上一次自己看的书籍。
临走前,瞥见书架上方被贴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小叉腰仰天质问的表
,旁边还写着一行字跟一个箭
符号,指的就是他刚拿出来的这本书。
“好难学,跳过。”
瞧见熟悉的字眼还有语气,书架前的雪山一样冰冷无的
,缓缓扬起嘴角将纸条拿下来,走到自己刚整齐出来的案台前,提笔给对方回复。
“梵文找到了方法后也不难,哪里不会我可以教你。”
拿着回复好的纸条,江流重新走向刚才的位置。
刚贴好,顶上空传来一阵冷风。
站在书架前的仰
,一只纯白色的兔子蹲在上方,睁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下方的小和尚。
眉娘蹲在上方,用力的吸了一气,一丝血气从对方身上飘散出来进
她的
中。
瞬间,她就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增加了千分之一。
只是一淡薄的血气,就让她的力量增加了千分之一,这个结果让眉娘迫不及待的从漏
里钻出来,几个蹦跳就踩着书架落到江流面前。
摇身一遍,变化成一名红裙绿妖竖着兔子耳朵的娇美少,
黛嫣然的靠近江流,娇笑道:“小和尚,你身上好香啊,带了什么宝贝可否给姐姐瞧瞧。”
书架中央的小和尚,面色如常的伸出左手挡在两中央,手腕一个用力就把要贴进他怀中的少
推了出去。
“你会掉毛,离我远点。”
说完还不忘往后退几步,提防对方身上的兔毛沾上身,嫌弃的格外明显。
在类世界里无往不利的眉娘第一次气到面部扭曲,磨着尖牙捏起他的下
:“小和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姐姐看在你还没长大的份上就原谅你一次,拿出你身上的宝贝献给我,这件事
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被捏住下的小和尚,目光如水,将这只兔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明明一个字没说,可是眉娘硬是从他的眼当中看出了讥讽。
“你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阿弥陀佛,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说的宝贝是什么我不知道,就算我有为什么要给你,你是我师傅吗?你不是,你是我师兄吗?你也不是,你是我弟弟吗?更不是……”
小和尚话语微顿,平静的眼尾扫一片寒光:“一只杂毛妖怪,也想要我送东西给你,看你只会变成
样却没学会
话,想必也不认字,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眉娘:“…………”
强烈被冒犯到的兔妖气到发狂,宝贝也不想要了,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她跟这个秃驴今天只能一个活着走出这个大门。
在她想要杀之前,江流已经抓住袖子里的铃铛。
铃声一响,后禅房里熟睡的小黑立马醒了过来,打着哈欠张开爪子,“吡——”
细丝出,几个来回到达藏经阁门
,还没进就闻到了里
浓烈的妖味。
“有妖怪!”
妖怪本妖站在藏经阁的门震惊的一脚踢翻大门,冲了进去就看到小和尚衣衫不整的被一只兔妖压在地上。
下一秒小和尚又将兔妖压在身下,双手使出全力抓住那两只长长的兔耳朵,脚踩着兔妖的尾,蹬着身体,双手抓着耳朵用力拉长往上拽住。
“嗷嗷嗷嗷嗷!!!!”
眉娘的耳朵被拉的有三尺长,疼的地上的妖怪脸部表
极度扭曲,让准备过来帮忙的小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帮谁。
看起来,被拽耳朵的那个好像比较惨?
“拿绳子过来!”
江流出声,打断一旁走的小黑。
“哦哦哦,我这就去拿。”
小黑跑出去很快找来绳子,跟着将这只闯进庙里的兔妖五花大绑起来。
被移到蜘蛛
手里的眉娘哭的眼睛比之前更红了,那双耳朵都看起来比之前长了不少。
江流望着藏经阁内倒塌的书架,满地的书籍,还有大门也坏了,冷风从门外一阵一阵的往内吹。
“闭嘴,再哭把你耳朵吊起来挂在房梁上。”
眉娘哭泣的声音立刻变小,眼泪还没停住,又不敢哭出声只能小声的抽泣。
这一夜江流收拾了整整一夜,才将藏经阁勉强恢复原状,累了一夜的回到禅房倒
就睡,连给陈炜写
记的事
都忘记了。
早上陈炜起来时,揉着自己酸疼的腰小声嘀咕:“昨晚姿势不对么,怎么腰这么疼?”
洗漱的时候,瞧见床边篮子里的小黑不在,还以为对方提前起床了。
吃过早饭跟师兄师傅们打过招呼,陈炜熟门熟路的来到藏经阁。
几名和尚正在门将那扇
损的大门替换下来,旁边是一扇新的门板。
陈炜站在门,望着那换下来的大门都裂了半边,忍不住咋舌:“这门怎么坏了?”
昨夜天王殿听到动静的三位和尚,看向这位才回去睡了一个时辰的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