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的丫们站在四处,她一动, 丹桂的视线更开阔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一影树梢后面一闪而逝,借着月色, 能勉强看见一簇明黄色的衣阙。
她揉揉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些, 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丹桂心中一紧, 突然有了个猜测,额上冷汗滚滚而下。
宁容回了正殿, 还有些心不宁,心中一片酸涩, 久久不能平息。
原主大概也很纳兰元晋的吧?
不然她一个闺阁子, 为何会与他互许终身?
可若不是她穿了过来, 按照原本的轨迹,圣旨已经降下。
原主除了嫁给太子,还能有旁的选择吗?
可她还是为这对阳两隔的苦命鸳鸯, 唏嘘不已。
“娘娘。”丹桂给宁容卸了发钗,一边帮她疏通发,一边悄悄在她耳边道,“
婢适才在小花园子里,看尽一簇明黄色的衣阙......”
宁容一愣,抬眼看她。
丹桂坚定地点,确认自己没看错。
“婢正要提醒您,可再看过去,那边已经什么都没了。”
难道是太子来了又走了?
若真是太子,以他的脾气,不会什么都不做。
她不怕他为着这事来找她。
她不是原主,不管他从哪个角度看,都只能看见她对纳兰元晋的冷淡和抗拒。
可他若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纳兰元晋身上呢?
宁容猛然站起身来,“衣裳不用换了,随我去殿下的书房看看。”
樱桃端着羹汤从外间进来,见宁容健步如飞,吓得险些没把手里东西都砸了去。
她急急放下羹汤,追了出去。“娘娘、娘娘,您小心脚下......”
宁容去了书房,院外灯都熄了,一片黑暗,完全不像是有的模样。
四周静悄悄的,连个伺候的太监都没有。
她站在廊下,终于确定,太子确实去过小花园。
心道这回纳兰元晋遭殃了,不仅没了心上,恐怕仕途都要不好。
她刚来时,对这个满眼都是的少年,还有些不耐。
待感受到原主的愫,才发觉原来并不是纳兰元晋一厢
愿。
试问放在任何身上,
的
骤然转嫁他
,又对他一片决绝,谁能受得了呢?
罢了罢了,为了原主,她还是再找找太子罢。
谁叫她占了原主身子,合该给她收拾烂摊子。
宁容站在书房外间,看着眼前紧紧闭合的雕花木门。
她突然想起,从前也有一次来这儿找太子的经历,后来还莫名在这书房里睡了一夜。
第二醒来,太子是在哪儿来着?
是了,太子在演武场!
宁容提着裙子,穿着旗鞋,拾级而下,根本就不用丹桂搀扶。
樱桃好不容易拿着薄披风,追了来,就见自家主子——在下楼梯!
她狠狠瞪了眼丹桂,只觉平里稳重机灵的
,怎的到了关键时刻,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丹桂不明所以,紧跟着宁容的步伐。
待两将要路过樱桃身边时,樱桃举着披风,大声提醒,“娘娘......”
她话都没说完,身边略过一道残影。
“......小心脚下......”
樱桃泄气一般呢喃,只能又抬步,去努力跟上宁容的步伐。
演武场和书房离得不远,宁容远远过来,就看见一片灯火闪烁。
她扶着门框内,努力平复身上急剧的喘、息。
“太子妃娘娘,殿下说了,谁来了也不见。”
德住皱着脸,站在宁容身前,一脸为难地拦住她的去路。
其实只了门,宁容已经能看见太子的身影了。
演武场内,太子上半身赤膊,把手里的一杆银枪,挥得虎虎生风。
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汗如雨下,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她现在能确定,刚刚的一幕果真给太子看见了。
他不仅看见了,还很生气。
可他不许她靠近,纵然有许多叫他回心转意的法子,宁容都无法施展。
“殿下!”
宁容突然出声喊他,她穿着浅紫色的衣裳,俏生生出现在演武场院门。
太子身形稍顿,恍若未闻。
“殿下,你可愿听我一言?”她继续喊他,稍稍往里迈了一步。
太子像是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里,手上动作更快、更狠,身上被汗水浸透,也不曾停下。
他靠着挥舞的动作发泄怒气,眼前的这杆枪,在月光下不停地闪着银光。
他在宁容一出现,就注意到她了。
可那又怎么样?眼前仿佛还能看见,她和纳兰元晋在小花园里,秘密私会的一幕!
嫉妒、怨憎、怒。
所有的绪都告诉他,本该一心只有大位的
,竟然心里有了那个
。
他把她捧到常不及的位置,而她却背着他和旁
私会。
可笑又讽刺。
“哎呀!”
宁容突然叫了一下,她脚腕一扭,缓缓坐在地上。
“妾身的脚好疼,肯定是扭到了......”
太子的心一紧,一个招式了,后面的招式全都
了。
他索停了下来,转身,幽
清寒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不远处,摔在地上的
。
“殿下......”宁容抬看他,眼睛一眨,眼泪倏然而下。
她也很委屈啊,一来到这里,面对的全是些烂摊子。
好不容易子越过越好,却给她来这一出。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小在月下白的反光,五官
致地像个妖
,她轻声啜泣,每一声都落在他心上。
他想把她抱起来,柔声哄劝,理智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起来,回了正殿,请御医帮你看看。”
他冷着眼,远远看着她,声音如寒冰。
宁容没回应,却哭得更大声了。
胤礽慌一瞬,随后更加心烦气躁,“太子妃,孤叫你起来!回你的正殿去!”
“呜呜呜......可是妾身脚疼,根本就动不了了......要不殿下指派随便哪个侍卫,抱着我回去?”宁容抽抽噎噎,故意道。
“侍卫”两个字,刺伤了胤礽的经,他眉目沉,“你敢,不管是哪个,敢碰你一下,孤要诛他九族!”
“呜呜......可妾身真的走不了路......那我今夜不走了,就在这地上睡一夜好了......反正天气不冷,待明再回去,也不会着凉的......呜呜......”
她话音才落,刚抬就见太子甩了银枪,疾步而来,一把把她打横抱起。
太子眉目坚毅,一个眼都没施舍给她,像是个捂不热的冰块,对什么都无动于衷。
可他会过来抱她,就已经说明一切。
胤礽上半身没穿衣裳,身上全是汗,宁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