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普普通通的“目标”嘛,可总有一子说不出来的怪异。就像这个环境,几百大平的酒吧几乎一目了然,总不能钻到后台去吧?
“不会是在这儿打工吧?”邹喜男放大声音和同事讲着。
“不可能,这儿主要是招待,后台还需要什么
?除非是老板。”娜
丽道。
邹喜男回着:“哟,你挺门儿清的!你咋知道?说不定还就是老板呢。”
这个“说不定”是肯定不成立的。程一丁却在和俞骏说着:“主任,咱们撤吧,这儿一瓶啤酒二三十块呢,一个月补助买不了几瓶。”
“有点出息行不?我请了。”俞骏道。程一丁难得地一乐呵。俞骏又加了个条件:“找不着,自己掏腰包啊。”
一句话又把程一丁给整成苦瓜脸了。邹喜男偷笑,向小园却是注意着乐池方向,打着手势示意着噤声。手势刚打,乐池停了,一个敲架子鼓的站了起来,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欢迎光临嘻哈帮的客套话,等说到接下来将是酒吧的压轴节目时,酒客们莫名地绪躁动起来。那临时主持兴奋地问:“是什么呢?是我们中州味儿的嘻哈,大家想不想听?”
“想——”一呼百应。男的在拍桌跺脚,喊着:“小家!小
家!”
的在拍手嚷着:“小秃子!小秃子!”一时间群
热烈,那狂热劲把五位
回光临这里的看得面面相觑。
“好,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嘻哈王,伊丽莎白·小
家!”
随着介绍,一个包着绿巾、穿着花格子、土到掉渣的
从后台出来了。那些
臂袒胸的
笑得花枝
颤,男客们的
哨和倒彩声此起彼伏。丑是丑了点,不过气氛一下子烘托起来了。
俞骏倾身小声说道:“这种招徕客的方式很高明,反
流,有时候反而更抓
眼球。”
“扫黑除恶把黄赌毒扫了个差不多,肯定都开始动这种脑筋了。”邹喜男道。
两流未完,就听台上主持
用更高亢的声音吼道:“
王来了,王的男
也来啦……有请嘻哈新秀尼古拉斯·小秃子闪亮登场!”
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男的
哨,
的尖叫,群
像瞬间到了高
,台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一个穿着无袖短襟衫、中式长裤、羞答答被“
王”拽上来的男演员。
纯属恶搞。不过此一出现,台下的俞骏几
眼睛一直,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那货不是他们一直遍寻不着的目标还能是谁?只不过又换了一身装束,这回不扮“卖笔学生”了,脑袋上包块白布扮“尼古拉斯·小秃子”了。
“有请他们为大家来一曲传统嘻哈,是什么?大声说出来!”
酒客大嚷着:“《小秃子闹房》!”
“对……奏乐!”
音乐响起,一声嘹亮的唢呐声穿噪
的环境,把
的
气瞬间刺激了一下。台上两位打扮土到掉渣、搭配极其浮夸的演员开始了。那男子扭捏着,一张
便是纯正的中州
音说唱:
“一呀一更里呀,月儿亮堂堂,小秃子我娶媳喜气洋洋,用眼往里瞅呀,瞅见了美娇娘,花枝招展的她坐大床上,上前抱着俺的美娇娘。”
唱得荒腔怪调,扭得甩闪腰,一开
就满场喝彩。没见过这种恶搞阵势的,能立马笑翻当场。
他唱着就去抱演员,娇羞
演员一把推开来,佯哭说唱道:
“这厮太莽撞,小实在不能让,一见秃脑瓜,气得俺脸发黄,叫一声小秃子你丧尽天良,骗俺跟你拜花堂。晚上咋睡觉啊,把俺吓一跳,一不像葫芦二不像瓢。”
唢呐抑扬怪调的吹奏,配着纯正中州的小调改成的嘻哈味,再辅以两位台班子演员粗劣而浮夸的肢体动作,即便是熟稔热歌劲舞的年轻
也瞧得津津有味。
唢呐一拐调,男演员继续着小调:
“二呀二更里呀,狗叫半夜多,叫一声小娘子你听我把话说,别看我毛少我家产多。黄牛喂一对呀,毛驴喂两个,圈里的老母猪下了一大窝,房后还有一群鸭鹅。”
演员一扭捏,还是在生气地唱着:
“小我听此说,气得我直跺脚,叫一声小秃子你快别说,再说气死我。黄牛做你的妻呀,毛驴当老婆,搂着老母猪给你暖被窝,再给你下上一大窝。”
台下的笑声一高过一
,对这个ktv专门引进的压轴项目
台班子演出,贸然闯
的五位可就看傻眼了。程一丁瞄着,都忘了喝死贵的啤酒了,不知不觉酒瓶倾倒了,洒了一裤子才惊醒;邹喜男没心没肺地跟着起哄,这小调子又暧昧又劲
,配着唢呐这种民族乐器再加上中州的方言俚语说唱简直是绝配,一不小心就会被台上那俩活宝逗得
笑。
乐归乐,不过看俞主任的脸就乐不起来了。他起身离开了座位,出了ktv。程一丁、邹喜男次第跟着出来了,后出来的娜丽和向小园可遭遇拦路的了。两个醉醺醺的男子伸手拦着,瞄着要请姐们儿给面子喝一杯。
娜丽把向小园挡到身后,笑着道:“帅哥,喝倒可以,就怕你知道姐是谁,吓得尿裤子啊。”
“咦?这妞辣啊,你吓吓我。”一个长发男不信邪地凑上来。另一个色眯眯地瞅着向小园。
“吁咦!”一声轻快的哨声,娜
丽手往腰后一伸,一副锃亮的手铐在她手里当啷啷响着转圈,还挽了几圈漂亮的银花。那拦路的:“哎呀妈呀,警花小姐姐,我眼瞎,我喝多了!”另一个声都没吭,拽着这位就跑。两
踉踉跄跄几步没站稳,栽了个跟
,慌慌张张爬起来却压不住酒意呃呃
吐。
好歹没尿裤子,全吐裤子上了。
向小园有点厌恶这种环境,匆匆离开。娜丽快步跟着。几
会合,相顾都有点大失所望。俞骏征询似的看着向小园,来了一问:“向组长,你看……还继续吗?”
“看来不会有什么收获啊,时间不早了,要不,收队?”向小园有点歉意地看看队员们,征求着大家的意见。
“有个简单的办法……走,这边陆虎盯着,咱们往远处走,边走边说。简单的办法就是把钱加多和络卿相叫到单位,一问便知,不过看到现在,我们兴趣反倒没有开高了。”俞骏道。
向小园笑着问:“不是个张吃八方,不是个捞偏门的,于是就没兴趣了?”
“当然啊,警察的眼中只会对罪犯有独钟……看这样呀,应该是个有点小错,不会有大过的小油子,介于普通
和混混之间,这种
的生活是灰色的,想白呢,没机会也没那能力,涉黑呢,又没那胆量,所以只能
这种既拿不起脸面,又得放下身段的活儿了。”俞骏判断道。
“你好像说过,我们中所有的判断都会是错的,怎么现在给出肯定判断了?”向小园置疑道。
“我给不出他是什么的肯定判断,但我判断得出,他肯定不是骗子行当的
,就街
最差的毛骗,也看不上他赚的这种又费力又劳的小钱……我先走一步,你们商量着来,别太累了。”俞骏说道。看得出这组
还有点不死心,他倒真的先行一步了。
一天之内,从见猎心喜到大失所望,心足够跌宕了,向小园幽幽叹了
气,看着俞主任远去的背影,似乎让她有点落寞。娜
丽小声问道:“向组长,其实找到这样一个
的信息很容易,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即便没有今天的意外,王雕仍然会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我们同样无计可施,而在此之前,我们所有都认为,他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还得替
扛罪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