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修气得眼睛都红了,见她还要拦着,是既气沈鹤之又气秦欢。当然妹妹年纪还小,不懂得这些,肯定是被蒙骗的那个,要怪都怪那个禽兽。
秦欢看他这样,竟然在无措之余,有了几分的暖意,她虽然
住在秦家,与秦逢德夫
也相处的很好,但总有种隔阂的感觉。
虽然是血亲,可从小到大她不是在秦家长大的,知道他们关心她是一回事,真的要融
进来又是另一回事。
直到此刻,看着明知对方是太子,却还要为她去出
拼命的堂兄,她才有了种归属感,他们确确实实是一家
。
她的眼眶也有些红,抓着秦文修的手臂,轻轻地喊了声,“兄长,他真的没欺负我。”
“那你为何离京出走?定是他
你的,你年纪尚小不懂事,不知道
间险恶,但没事,有我和父亲在,绝不会让他再欺负你。”
“兄长,鹤之他没
我,也没有骗我,是我先喜欢他的,当初离京出走是因为我向他表露了心迹,他拒绝了我。我觉得羞耻难堪,这才会离开了京城。”
秦文修不敢相信地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自家小妹,不知所措的
成了他。
就连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可,可我明明看见……”
若真是如此,那他方才明明看见他们两腻在一块,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离京之后,他也时时都在派
照顾着我,我会回京,也是因为他来苏城找了我……”
秦欢本是不愿意说这些的,但以秦文修的
子,说了的话就会去做,她怕秦文修真去找沈鹤之算账,那可就糟了。
秦文修认真地听她说完,期间眉
一直拧着,沉默了许久后道:“那也不行,他比大这么多。而且他还是太子,如今是喜欢你,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将来他若是龙登九五,后宫佳丽三千,你可怎么办?”
其实,这也是秦欢之前担心的,可听到秦文修的话后,她突然不迷茫了,眼睛亮亮的,抿着唇在笑。
“那我就再逃一次,兄长到时还会护着我吗?”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沈鹤之答应她的话,但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如何。若是真的有朝一
,他喜欢上了别
,或是不
她了,她也不会卑微的求他怜悯,天下之大,没有
能真的困得住她。
“说的什么傻话,你是我妹妹,不论什么时候,我自然都会护着你。”
“有兄长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秦文修
次见秦欢撒娇,有些招架不住,方才是气得脸红,这会是被
夸的脸红,剧烈地咳了咳,才镇定下来。
他这会倒是有些相信她的话,真是她先喜欢的沈鹤之,但也得怪他定力不够,总之绝对不会是妹妹的错。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坏事。”他想说亲密的事,又有些说不出
,只能这么试探。
说到坏事,秦欢就止不住心虚,她是半点都不敢把他做得事说出来,红着脸声音比蚊虫还轻:“就是牵手,我走累了,他背了我一会。”
秦文修听到牵手背着走,五官都快控制不住了,不住地皱眉,一副自家的娇花被
摘走了的痛惜。
直到听到没其他了,才算松了
气。
“你和他的事
,我可以先不告诉父亲,可你不能再私下单独见他了,知
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坏事,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这样不好。”
秦欢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儿,老实地不得了,连连点
说好,“我都听兄长的。”
“只是他在帮忙调查我爹娘的事
,有时候还是得见面。”
“那他下回来了,就让
通知我,我陪着你。”
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秦欢都只能说好,见她乖顺老实的模样,秦文修这才满意。
心想这事怪不得妹妹,她自小养在沈鹤之跟前,对他产生感
也是难免的,有问题的还是沈鹤之。
见天色不早了,便也不再拘着她说话,“没事了,早些歇息吧。”
秦欢依旧是乖顺的说好,正要转身回房,就听见身后秦文修长叹了声气,“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你选择了一条比旁
更难走的路,但无妨,我与爹娘都会陪着你,不会叫
欺负了你。”
是啊,她没有错,他们并无血缘关系,也无碍于
伦,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的
,这个恰好抚养了她十年的
。
她如逆水行舟,但无妨,在喜欢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准备,不管有多难,她都会走下去。
“多谢兄长。”秦欢福身行了个全礼,才回房歇下。
那一夜,她做了个美梦,梦里桃花开遍了桃花坞,春光明媚,全家
其乐融融赏花品茗,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隔
,秦欢一早便去前院给姚氏问安,并把昨
嘉南县主的事说了,姚氏与秦逢德的想法一致,都很赞同她应下。
恰好午时,嘉南县主便派
送来了帖子,请秦欢去做客。
秦欢也就没推辞,换了身衣裙按着时辰过去了。
这次没有旁
,房中只有嘉南县主在,她每
都有抄写经书的习惯,见秦欢来了才停了笔。
“那丫
子野,像他父亲,在家是片刻都待不住,又出去别
家玩了,还是你的
子静,能陪我说说话。”
这说的是她的小
儿,秦欢还记得昨
那紫衣小姑娘,原是出去玩了,便一边帮嘉南县主研墨,一边陪她说着话。
相处了半
,秦欢就发现,嘉南县主是个很温柔的
,做事也很有主见。她能将县主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序,还能得到京中众
的敬重,定是有非凡的本事。
便是不与她认亲,多和智者谈话,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不知不觉天色又暗下来了,陪我这老婆子说话,会不会觉得闷?”
“县主说的哪里话,与您说话,我能学到好些处世之道,又怎么会觉得闷呢。”
“我真是喜欢你的
子,温柔恬静,可遇事又不慌不
的。我那
儿若是有你一般的
子,我便不担心她远嫁了。对了,昨
的事,考虑的如何了?”
嘉南县主既然又问了,说明是真的喜欢她,她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想了想便点了点
,“承蒙县主看得起,秦欢自然是愿意的。”
“还喊县主,该换个称呼了。”
“
娘。”
“好孩子,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两
又说了些体己话,见天色不早了,秦欢就起身告退,没想到一出府门,便看见了同福架着马车在等,顿时亮了眼。
沈鹤之是知道今
她要做决定,特意赶来关心她的吧。
秦欢心里欢喜着朝马车走去,果然同福掀开布帘,沈鹤之就坐在车内,见她出来就朝她伸出了手。
“我送你回去。”
以后就不用喊他舅舅了,秦欢笑眯眯地扬了扬手里的锦盒,这是嘉南县主送她的玉牌,说是家中
孩都有,也算是她身份的象征。
两
的手掌正要相触时,啪的一声沈鹤之的手被拍开,身后有声音响起,“二妹妹,我来接你回家。”
转过身,秦文修正一脸护犊子的站在身后,满是提防的看着沈鹤之。
沈鹤之看着空空的手掌,满脸的不解,这好像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第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