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我妈说过不用，但她还是送过来了。”骆延说，“她说她多做了一点，让我拿过来给你吃。”
程妤不太好意思：“这太麻烦阿姨了……”
他耸耸肩，“对于她来说，这不麻烦，她很喜欢烹饪和烘焙，还特地去学过……她手艺很好的，你真不尝尝？”
“那就麻烦你帮我谢谢阿姨。”程妤接过纸袋，左手一推就要把门合上。
“不是，”他伸手挡住，从门缝里看她，“你……”
他欲言又止，程妤顿时了然，忙把门拉开，让他进屋。
“我这几天都在忙，没怎么收拾，有点
。”
程妤说着，把纸袋放在茶几上，让他在沙发上坐着，转身去找了个一次
杯，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
骆延：“追剧？这的确是挺忙的。”
程妤：“……”看
不说，ok？
她在他身旁坐下，茶几上，笔电的屏幕还亮着，卡在片
男
主接吻的画面。
她拖动进度条，跳过片，继续播放。
骆延在旁边拆开纸袋，从中端出两碗糖水，又拿出好几个装得满满当当的一次餐盒。
摆了整整一茶几。
程妤讶然：“这么多？”
“我妈很怕我饿着。”骆延逐一揭开盖子，香味溢了出来，“我以前特别特别瘦，我妈天天想办法弄吃的给我补身体……”
程妤捏了捏他的臂膀，他的肌
硬邦邦的。
“你就是吃着吃着，长成这样的？”
一米九的高个肌猛男，可不常见。
“哪能啊，吃得多只会变胖而已，还是得多运动。”他拆了一副一次餐具，递给她，“我好像就没见你运动过。”
程妤捏着勺子，舀起一颗芋圆，讪讪道：“我不喜欢运动。”
“只吃不动，会长胖的。”骆延说着，伸手摸了下她的肚子。
“唔！”程妤觉得痒，缩了下身体，险些被嘴里的芋圆噎着，“胖也是胖我身上，关你什么事！”
“不健康。”
“可我就是不喜欢运动。”
“我可以带着你运动。或者，学生跑
的时候，你跟着跑一下。”
“我不要。”
“又不听话了。”
“我
嘛要听你的话？”程妤夹起一块无骨凤爪塞进嘴里。
“你说过，你会听我的话的。”
“是吗？”她看向他，蓦然想起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那话已经过了有效期，不作数。”
骆延吃了
香芋地瓜丸，“你可真是狡猾……早知道，我就在有效期里，要你当我朋友了。”
程妤眉尖一挑，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换了个话题：“阿姨的手艺真的好好，这个凤爪超
味的。”
“你喜欢？那下次我再带过来给你。”
“真哒？”她又吃了块凤爪，把脆骨咬得嘎啦嘎啦响，“那就麻烦阿姨了。”
“嗯……我这个跑腿的，也被麻烦了呢……”他扑闪着一双桃花眼。
程妤咽下嘴里的食物，“你这配送费，怎么支付？”
骆延把脸凑向她那一侧，点了点右颊，意思很清楚。
程妤诡异地抿嘴一笑，猝不及防亲了上去，正贴着他右嘴角梨涡的位置。
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她就坐回原位，继续吃凤爪，喝糖水。
骆延愣在那儿，迟疑地摸向被她亲过的地方。
油腻腻的，仿佛还能嗅到食物的味道。
他嫌弃地“啧”了声，赶紧拿纸巾来擦。
“谁让你这样亲我的？”他看着雪白的纸巾上的油渍，眉
皱着，“我不净了，你要对我负责的。”
一听到“负责”二字，程妤急了，她连抽两张纸巾，在他脸上用力搓着，“这样多擦两下，不就净了吗？”
骆延的肌肤被她擦红了一小片。
“我去，”他手忙脚地抓住她的手，“我脸皮本来就薄，你这么用力，我这脸还能不能要了？”
程妤笑得花枝颤：“脸皮薄可是追不到孩子的。”
骆延一听，松了手，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你要擦就擦吧，这脸我不要了。”
程妤嘴角的笑意忽然挂不住了，“我不擦了。”
她把纸巾扔进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坐回去，继续边看电视剧，边吃吃喝喝。
骆延多看了她两眼，眼暗淡。
两
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坐在一起，慢慢吃东西。
又一集结束，程妤用纸巾擦掉唇上的油渍。
骆延早就停下了筷子，这会儿瘫坐在她旁边玩手机，听声音，玩的是《绝地求生》。
“你不吃了？”她问。
骆延挪开手机，瞟一眼茶几，摇，“不吃了。”
说完，他继续玩游戏。
程妤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留下一罐曲饼，用盖子封住，其余的，她准备下楼扔掉。
骆延正好结束一局游戏，站起身，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垃圾，“我去扔吧。”
程妤把发绾到耳后，娇声道：“这多不好意思啊。”
他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那就等我回来……”
她眨了下眼，明知故问：“回来嘛？”
“和你睡觉。”他在她侧颊偷亲一，就直起腰，迈腿走出了她宿舍。
程妤去刷牙洗脸，走出洗手间，听到隔壁房门被打开，猜测他回去拿套了。
她在房里等了会儿，没穿胸衣就罢了，脆把内裤也一并脱掉。
房门这时被敲响。
程妤去开门，最先看到的，是一个藏青色的枕，很眼熟，她曾在骆延房里见过，她甚至还用过。
“你带个枕过来嘛？”她傻眼。
“睡觉啊。”他坦然作答，越过她，走进屋里，坐在床边，把她的枕往内侧推了推，腾出位置来，放上了自己的枕。
“就……睡觉？”程妤“嘭”地把门关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啊，”骆延瘫着一双大长腿，双手往身后一撑，仰着看她，“没睡过素的吗？”
程妤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但我们是炮友。”
“所以呢？”他眼睑垂下，往侧边一撇，忽地顿住，左手拾起摊在床上的式内裤，讥笑道，“所以，我们只能睡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