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亚在寒风中醒来,眼睛隐约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无论多努力地掀开眼皮,看到的总是黏着在一起的光影。
四肢就像泡在水中的棉花,绵软沉重。每一片肌都脱离了经的控制,松弛着半融在浓稠的黑暗里。
她试着开,喉咙里仿佛塞进去了一把烧红的铁砂,疼得厉害。话语被堵住,只能发出嘶嘶的呼声。
冰冰凉凉的一片贴上鼻尖,向上挑开缠住双眼的布条。
“唔……”
外界七八糟的影像滚落到视网膜上。
天空无光,她躺在倾斜的祭台上,四肢被光圈束住。正前方矗立着展翅欲飞的龙雕塑,四周的残垣断壁山上爬满藤蔓,灰砖地板上有灼烧过的痕迹。
西尔维亚认出这里是卡洛林北边境的旧教堂,用以供奉十二主中主司战争与杀戮的的龙阿谢尔。
穿着信徒衣袍的群绕到她面前,一个男
走上前,挡住她的视线。
男的眼中狂热与仇恨并存,在她不适的扭动中,拿视线贪婪地舔着从衣袖和衣领里露出的雪白皮肤,静静埋藏在皮肤下的血管像是被视线带来的温度烫疼了,突突地跳起来。
西尔维亚急忙低,还好,衣服还完整。
男将法杖贴上她不安起伏着的胸
,法杖顶端张扬的蛇
正碾着她的胸尖,以毫不怜惜的力道硌疼了衣服下娇
的
尖。
“……”西尔维亚抑制着鼻腔中气流的进出。
男将法杖挪到她双
之间,用力压下,胸
的衣料绷紧贴在
房上,勾出柔软的弧线。
“这么说吧,”他开,“我们的首领被维斯特里奥抓去了,所以我们要抓一个贵族来献祭,听起来是不是很公平?”
“不公平。”西尔维亚嘶着嗓子说话,“首领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但我对维斯特里奥来说是个微不足道的囚犯,这中间并不对等……”
她的话还没说完,法杖已经从她胸划下,金属蛇
中尖利的牙将
缝上方的布料划开一道狭长的
子。中间有白色系带
错穿织,勉强固定住撕裂的衣服。
碎的布料缠着雾状的轻纱,像朵半开的花。萼片裂开的那条羞惧的缝里,紧贴在一起的花瓣渗出雪似的白。
男的视线绕过藕丝般的系带,舔舐那块莹莹的白瓷。
西尔维亚偏过,视线模糊,血
从法杖碰过的那处一寸一寸地凝固。
男用法杖勾起绑在西尔维亚
侧的白色蝴蝶结。蝴蝶结连着胸
的系带,似乎轻轻一勾,护住胸
的布料就会像花似地张开,年轻
孩娇美熟透的身体就会袒露在他视线里。
他的目光又炽热了几分:“纯洁无暇的处,用来献给圣母阿尔琉特再合适不过了。”
西尔维亚生硬地回答:“我不是处。”
男遗憾地耸了耸肩:“那你只能当龙阿谢尔的祭品了。”
“……”
一个信徒递上一枚龙形印章。
男一边用法杖上冒出的火炙烤着印章,一边咧开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黏在西尔维亚皮肤上的视线下流得让她犯呕:“阿谢尔喜欢污浊的灵魂。
,乞丐,偷盗者是最合适的祭品,或许你被玷污过后才更符合他的胃
。”
西尔维亚扭了扭身子,提醒道:“我听说教会提倡禁欲主义。”
“这是祭祀行为。”
“……”她想起来了,教廷中的一些渣滓最擅长借着的名义为非作歹。
“你真幸运,死之前还能被好好地疼一番。”男
举起印章,视线从她腰侧一直滑到领
,“我会让你快乐上天的。”
烧红的印章靠近西尔维亚细白的脖颈,滚烫的温度近在咫尺。
直接贴上的那刻,西尔维亚听到了皮服被烫焦的滋滋声,巨大的疼痛仿佛让她的脖子断成了两截。皮揎离,血管狂
地跳着,血
一
脑涌上太阳
,经全部绞成一团。
西尔维亚仰起,嘴唇被咬在齿下依旧发着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沿着脸颊一直淌呀淌。
印章抬起,男满意地欣赏烙在皮肤上的烫痕。
“祭祀要开始了。”他宣告道,一把拧过西尔维亚滴着泪水的下,法杖抵上她的额心。
他低声念了几句咒语,法杖上的蛇张开嘴,尖牙弯得像钩,吐出明亮的光,像是在
中衔了一颗折光的宝石。
亮了一会儿,又逐渐暗淡下去。
“怎么回事?”男皱起眉,重新念咒。
西尔维亚感觉胸烫得惊
,低下
,在泪眼朦胧中看到脖间的金锁莹莹地淌着光。
男的魔法和金锁上的魔法起了冲突。
他显然没意识到这点,怒气冲冲地念着咒语,蛇中的光越来越盛,像一颗即将
炸的恒星。
最后,金锁和法杖同时开。
“啊――”男发出野兽般的惨叫。
四开的碎片在西尔维亚脖间划开无数条血痕,但她没时间注意这个,金锁炸开的同时,魔法源就像猛然决堤的洪水一样冲进她的血管。她急忙念咒,挣脱束住四肢的光弧,从祭祀台上跳下来转身就跑。
男怒吼着揪住她衣服后的绸带,像攫住野兔的鹰一样把她往回扯。衣裙从后方被撕开,发出哀怨的号叫。夜风灌
让她狠狠打了个哆嗦,她
叉双臂护住衣裙脱落的胸
,心跳如擂。
“抓住她!”
身后的嘶吼此起彼伏。
兽群在对一只受伤的鹿围追堵截。
灰砖接缝里长了,绊住西尔维亚的脚步。
身体失衡,目光摇晃着无法定焦,跪倒在地上时,西尔维亚全身的经都被扯得一颤,接着是细细密密渗进骨里的疼痛。
膝盖和手心应该已经被粗砺的地面蹭了皮。
手掌带着急促的风从后方抓住她的肩膀,她弓起身子,默念咒语驱动荆棘藤袭击后方的。
男惨叫着松开手,可马上就有更多的手抓来,像
水像罗网像地狱渊薮里伸出的枯手。她的腰,她的肩,她的发,全部被野兽般的利掌攫进掌心。
西尔维亚仰起,心脏有一瞬间无力跳动。
身后踊跃的兽群突然僵住了。
西尔维亚护着胸拧过
,发丝凌
地缠在眼前。
但她依然能看见身后飞来的带火星的箭和光弧,急坠如雨,拖拽出的光轨在夜幕中织成网。后方无数魔法阵闪烁着光,有如在银河中停泊的千万恒星,星辉灿烂地点燃她的视网膜。
信徒们来不及展开魔法阵就被刺穿了身体,就连龙阿谢尔的雕塑也在激流般的攻击中分崩离析,石块滚落在地,溅起无数尘埃。
影从
影中显出。
西尔维亚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金发蓝眼,衣着肃穆,骑着马,伴着尘埃的漂浮,身边跟着一鬃发茂密的兽。铁蹄和兽爪践踏着昔
恢宏的殿。
维德兰牵着缰绳靠近手拿蛇形法杖的男,蓝色的眼睛中聚集着即将来临的
风骤雨。
“你毁掉了像!”男叫喊,“会降罪于你的!”
狮子叼起男的后衣领。
维德兰捏住他的两肩,将他整个从地上提起。
男双脚离地,扑腾了一下,无法挣脱。
“听着,”维德兰扯了下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