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又秋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五个年。
这也是发内战后的第五年。
这五年,难背两部大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数百场,结局难测、难分伯仲。
五百会议。
齐枭身着黑色军装,黑色长筒靴,嘴上叼着根烟,却并不点燃。
有些事早已成了习惯。
指尖有意识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似是陷了某种回忆里。
下开会的
面面相觑,忍不住开
唤起他。
“枭爷?枭爷?”
齐枭骤然间回过,看了台下一张张谄媚讨好的面容,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
“今天会议就开到这里,撤了吧。”
话毕,就行色匆匆地从门离开了。
即使摸不着脑,他们还是跟着陆陆续续从门
离开了。
“今天枭爷的状态不太对啊?”有不禁疑惑开
,今年新
伍的新兵。
“今天是几月初几?”
“九月初九,怎么了?”
那沉吟一瞬,随即看往四周,秘秘地将这几
拉过来。
“不瞒你们说啊,我在枭爷手下了十几年了,近五年来,枭爷每年的这一天都特别怪。”
“为什么?”小年轻不解开问。
那更是谨惕地往四周张望一眼,在旁
好的催促下,才慢悠悠开
。
“据我所知,咱们枭爷曾经,好像是有一位未婚妻的。你们还记不记得,顾家那位小姐……”
“顾家的小姐?是不是顾莳期?!”
小年轻一下子激动地叫出声,两眼放光。
要知道,所有年轻都不可能不知道顾莳期!
国内最年轻的一级军事家!所获军功无数,从私生
一路逆袭,是所有年轻
前进的标杆!
下一秒,脑袋却直接被挨了一掌。
“嘘——!你不要命了?小点声!”
在这里妄议他们的统领,要是被知道了,那不就是找死吗?
“好吧好吧,”小年轻忍受之辱,死皮赖脸地凑过去,“可是,这顾莳期不是韩爷的未婚妻吗?”
据说,顾莳期是顾家的儿,原本应该顺理成章效忠于枭爷,却和韩经衍相恋,之后跟着他去北方生活了一段时间。
后来据说好像是童年遭受过什么创伤,不到半个月,很快就在那里过世了。
那几天,韩爷是真的发了疯,无论顾家说了多少遍,他死活不肯放,就连尸体都没给送回来。
这件事,让多少唏嘘不已。
后来内战很快就发了。
大多数也无暇去顾及这些八卦的事。
“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老兵叨叨,新兵们八卦之心燃起,五六个脑袋顿时凑到了一起。
“啧啧啧……”
**
一栋华丽的欧式建筑,白墙琉璃瓦。
身着黑色长款皮质军装的男子,胸别着金色勋章,双手十分不羁地
着
袋,站在二楼,从透明的窗户往外看去。
楼下,种着一排栀子树,是她喜欢的栀子花香。
斜刘海下,一双狭长的双眸一片冷沉。
时间的沉淀,使这个男愈发让
捉摸不透。
这是军部里公认最有魅力的男子,据传言他风流不羁,可事实上,却从来没有一个能近得了他身。
五年了……
距离她离开那天,已经五年了。
当初就不应该放你和韩经衍走!
如果早知道结局是这样。
“顾司令。”
突然有一个从门
走了进来,低下
,双手递上一份资料。
顾枫叶转过身,看着她手上的资料,眯了眯眼,却并不接过。
“谁让你进来的?”
邱曼雅,高中时期他和期期的同校同学。
战争期间,邱家遭了难。是看在曾经和期期的朋友,才把她留下的。
邱曼雅心里一慌,连忙道歉。
“对不起顾司令,是因为这份资料实在太重要所以……”
“出去。”
顾枫叶冷冷地开。
邱曼雅鼻子一酸,猛地转过身,竭力地抑制想哭的冲动!
因为她知道,他从来都不会对除了顾莳期以外的眼泪有半分动容!
这只会让他产生厌恶之!
她不希望,到时候就连遮掩看着他的机会都失去。
五年了,已经五年了!
她一直这样无望却默默地着他,她一直在执着地等,在等他忘了顾莳期,她自以为她可以等到那一天,她以为可以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可是没有。
“顾莳期”这三个字,就像逃不开的梦魇,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四周。
五年的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生有几个五年可以耗?
难道他要就这样一辈子和顾莳期绑定在一起!
身为顾家唯一的儿子,难道他要一辈子不娶妻生子,然后孤独终老吗!
顾莳期已经死了!
控制不住地回过:“顾司令,你、你……还是放不下期期,对不对?”
豁出去了一般的使出毕生勇气,话一出顿时觉得后悔,却又像死了一样地松了一气。
顾枫叶视线猛然间对上她,俊美的面容冰冷又戾,见之心惊
跳。
“你说什么?”
“我、我……”邱曼雅腿一软,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上。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要是期期看到了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也会伤心的……”
“我的事,
得到你说三道四?”
他沉着脸,面容寒地可怕。
这五年来,他几乎一直都是这幅样子。
曾经那个采飞扬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出去。”
邱曼雅咬着唇,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落下,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从门离开。
“还有,以后,你不用来了。”
邱曼雅顿时怔住,整个僵在原地。
可是门已经被两边的带上。
室内一片沉寂。
顾枫叶来到书柜前,拿出一个相框。
里面是一张黑白的照片,是一张四个的合照,里面有她。不过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
她走后,留下来的东西不多,这张照片算一件。
他不会告诉她,那天买了报纸之后,他并没有扔掉。
近乎暗的偏执,几乎每一天都要拿它出来看一看才能
睡,在她走后更是如此。
他是一个寡的
,他的心眼很小,既然住进了顾莳期,就再也容纳不了别
。
或许这就是。
不是非要占有,而是愿意放开手,做到那句所谓的“我
你,与你无关”。
这是顾枫叶顾莳期的第五年,并且还会继续
着她。
他抱着相框,身子蜷缩着窝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