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愣了一下，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唇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弧度，心
显而易见的好。01bz.cc
而闻鸣玉给出了“好处”，换来玩溜冰的机会，却一点都不专注，脑子里全都是刚才的画面，还有那一声啵，太尴尬了，一想到就恨不得连夜逃离这个星球。
心跳更是快得离谱，仿佛要蹦出胸腔。
明明和穆湛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大概是因为心境变了，他第一次主动？
还是在清醒的况下。
闻鸣玉按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在冰面上慢慢滑行，思不属。其他
似乎也看出了他正想着什么，都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刻意绕开了他。
闻鸣玉滑着滑着，不禁就转
望向穆湛的方向，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的，但可以明显感觉得出，穆湛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他脚下一顿，在冰上划出一道痕，差点失去平衡摔跤，幸好他慌忙往旁边一滑，及时稳住了。然后，他才松了
气，转身换个方向继续滑，只是穆湛那道视线依旧直直地落在他背上，格外灼，不容忽视。
……
冬至过后，离新年就很近了，皇宫里已经开始做准备，京城还有各地的百姓也开始为过年而忙碌。
年尾，穆湛变得更繁忙，奏折如山，有时还会和大臣商议到很晚。闻鸣玉在国子监也算是到了一学期的期末，准备考试。
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像是一眨眼就到了除夕。
御膳房一大早就开始为除夕宴准备，有些特殊昂贵的食材更是提前了一个月就泡制，等着今
用上。
宫里的除夕宴，一向都是皇帝，后宫妃嫔，皇子公主，还有其余皇族亲戚一起团圆的盛大宴席。
但穆湛的后宫空无一，皇族在数年前的王权斗争中，又都已经死得所剩无几，幸存下来的，像大长公主，一向远离权力中心，连孙辈都不让踏上仕途，这种时候，当然也不会
宫，最多只是送来一份佛经，为圣上祈福。
文武百官，自然也都在这时，在家中和亲团聚，吃团圆饭，共享天伦之乐。
所以，这样盛大的节，宫里反倒竟然有种难言的寂寥。
年夜饭非常丰盛，周围也有很多宫伺候，有歌舞等各种
彩表演，场面很是热闹华丽的样子，但真正坐在席上的，只有两个。
闻鸣玉。
穆湛。
一开始，闻鸣玉还有些对表演的好期待，对奢华佳肴的美味惊叹，但慢慢的，他察觉到了这气氛中的不对劲。看起来鼓乐齐鸣，歌舞升平，一片繁盛，实际却像是一个空壳，越是热闹，就越反衬出无团圆的孤寂。
穆湛没有了亲，那他前几年，都是怎么过年的？一个坐着用膳，听着外面的
竹声响。万家灯火，团团圆圆。
闻鸣玉心里忽然很不好受，像是有什么堵着一样，闷闷的。
他很清楚一个过年是什么滋味。很难过，仿佛被全世界遗弃。
他垂下眼睫，注意力根本不在表演上。
穆湛注意到了他的异样，问：“觉得不好看？”
闻鸣玉摇，再次抬起脸时，就已经是灿烂至极的笑颜，还给穆湛夹了一颗鹿
丸子，欢快说：“这个好好吃！陛下快尝尝！”
接下来，闻鸣玉就变得叽叽喳喳，一直和穆湛说着话，讨论哪个表演好看，令惊叹，说哪道菜好吃……几乎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整一个小话痨。
两眼亮晶晶的，眼底似有璀璨星辰，笑容更是温暖而
净。
穆湛起初愣怔，以为他喝酒了，但低看了一眼他的酒杯，根本还没喝。
就是特意这么兴奋多话的。
穆湛很快看出了他的目的，平静无澜的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冷峻的脸也因此变得有些柔和。
之后，不只是闻鸣玉在讲，穆湛也时不时回应，有来有往，两就说得更多了。后面都无需刻意，不知不觉就聊了很多，甚至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回过来时，已经夜幕
沉，宴席到了尾声。
早已准备好的烟花，由宫点燃，从地面一下窜到天空，争相炸开，点亮夜空，绽放出朵朵艳丽的花朵，绚烂至极。
他们坐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观赏角度，盛大的烟花秀清晰地映眼中，烟花灿烂的光芒也落眼底。
每一朵都像是就绽放在眼前，美得令震撼。
但闻鸣玉看了没多久，就不知怎么的，转看向穆湛。
结果却发现，穆湛也在看他。
漆黑幽的双眼，仿佛不见底的漩涡，能把吸进去。
耳边是不断炸响的烟花，轰得脑子嗡嗡响，无法思考。
闻鸣玉愣了一会，张了张嘴，喉咙像是有些涩，声音微哑：“……烟花，不好看吗？”
穆湛这个一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似的，竟然难得算是认真地点回答了。
“好看。”
但这两个字，却是看着闻鸣玉说出来的。让不知道，这说的究竟是烟花，还是。
闻鸣玉无意识抿唇，有些僵硬地，像个机器一样转回，继续看夜空里盛放的烟花。
眼里是烟花，但心思却已经不知飘去了哪里，根本没有认真看。
整个都呆呆的。
过了一会，闻鸣玉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整个地包裹住，很温暖。
闻鸣玉没有反应，依旧看着烟花，像是没发现。
然后，指尖微动，轻轻弯起，贴上了穆湛的手背边缘。
直到最后一朵烟花放完，夜空恢复了漆黑，除夕宴结束。
闻鸣玉和穆湛都回了太极殿，像平一样，沐浴就寝。
都爬上床准备睡了，闻鸣玉的脑子才像是迟钝地运转起来，迷茫问：“……我们不守岁吗？”
穆湛站在床边，停住动作，“你想守？”
那态，似乎只要闻鸣玉点，他们就不睡了。
不过，闻鸣玉只是按照习俗这么一问，他的眼皮都在打架了，已经累得不行，满脸倦意，一躺下去就能睡着了。
所以，他摇了摇，咕哝说：“我困了。”
穆湛就也躺了下来，把搂进怀里。闻鸣玉也往他怀里钻，拱了拱，熟练地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眯着眼，就快要睡着时，闻鸣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努力撑开眼皮，声音沙哑说：“除夕快乐……”
说完了，就像是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终于闭上眼，放心睡。
穆湛愣了一下，然后也低声回了同样的话，把抱得更紧，下
搁在他的顶上，睡了。
一夜无梦，酣睡至天明。
醒来睁开眼时，就已经跨了年，到新的一年了。
新年的第一件事，就是睡懒觉。
睡饱了，闻鸣玉才起来。
过年就是休假，穆湛也没有早起，是跟他一起醒的。
洗漱更衣完了，便是用早膳。
让闻鸣玉想不到的是，穆湛竟然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红封，递给他，说：“新年快乐。”
“……哇。”
他小时候在福利院过年，虽然会有公益组织来发红包，但那种和眼前这个红包，显然是完全不同的，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