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邓瑛,东缉事厂,朕仍然由你节制……”
邓瑛抬起,“
婢能问陛下一句话吗?”
贞宁帝咽下一腥烫的灼气,“你问吧……”
“陛下为何愿意再用婢。”
贞宁帝低看着跪在面前的邓瑛,“因为你肯忍事,学田一案,朕让你戴死罪,徒留办事,你没有说什么,诏狱刑审你,你也没有开
,朕看了你了两年,你这个
婢,重“稳”字,就这一样,司礼监管着的那么多
婢,没一个
省得清楚。朕知道,伺候朕的
,合该有些钱财体面,朕念他们辛苦,平时为朕着想得多,没有重惩。然而朕活着,还能清正自己的名声,朕死了,这些个
婢能把朕的名声败尽!”
贞宁帝说完这一番话,几乎耗尽,喉内的呼吸搅着咳不出来的老痰
,嘶嘶作响。
他缓了好一阵,才对邓瑛道:“回司礼监去吧,好好想想朕对你说的话……”
“是,婢告退。”
邓瑛从养心殿出来,径直去了司礼监。
等待再回到护城河边的值房,天已近黄昏。
邓瑛换了东厂提督太监的官服,李鱼第一眼,竟有些没认出他,提着扫帚看了老半天,才欢天喜地地奔过去。
“你这是复职了?”
“是。”
邓瑛含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