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衣物,便是触目惊心的血模糊,尤其胸膛与腹部,骇
得近乎于恶心。
秦萝还小,不该见识这么多残酷的景象,若是看见那些伤,定会被吓到。
这些都是他受过的痛,就算不擦药,也能撑过去。
“幻境不会持续太久,等这段记忆过去,伤也就消失了。”
秦楼淡声道:“我之前挥向宋阙的那一剑,已用去体内九成灵力。方才静心修养便是,不用那么麻烦。”
这样一想,似乎的确如此。
秦萝被这个借轻而易举糊弄过去,认认真真点
:“那哥哥好好休息!你饿不饿?我可以帮你去找点吃的!”
秦楼摇:“休息片刻就好。”
她知道不能打扰哥哥休息,乖乖应了声“嗯”,似是想到什么,试探开
:“哥哥,今天是你的生辰吗?我之前在外面,听别
说起过。”
少年闻言怔了怔。
前世今生,他的生辰在同一天,自从被霍家扫地出门,便再没有过庆贺;如今身为秦楼,亦是没有这个习惯。
秦萝不说,他几乎要把这一茬忘得一二净。
秦楼:“……应该?我不过这个,记不太清。”
“喔。”
孩若有所思地歪歪脑袋,很快露出笑脸:“那哥哥你先睡觉休息,不用担心,我和伏伏会保护你的。”
伏魔录做出一个挺胸叉手手的姿势:“嗯嗯!”
他们看上去都不怎么靠谱,秦楼却笑了笑:“好。”
这一觉睡得很沉。
当他从噩梦里醒来,已经到了夜时分。
远方的天边传来砰砰响声,并不刺耳,秦楼还是习惯睁了眼睛。
这是从霍诀起就有的习惯,他不再轻信旁,对身边总是存了警惕,哪怕轻轻一点响动,都能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秦楼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霍家为了彰显排场,但凡遇上稍微重要一些子,都会大张旗鼓。
霍诀比霍妩大三岁,两生辰恰好在同一天。以霍家家主的
子,每逢二
生辰,理所当然会大肆庆祝。
今是七月十三。
想来也是讽刺,霍家在城中摆酒席放烟花,皆是和和美美,纵享笙歌流觞;
而当年的霍诀孑然一身蜷缩在庙一角,被漫无边际的黑暗与疼痛吞噬,不知能不能撑过明天早上,也不知自己会在何时死去。
这本应是他的生辰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