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本来不该有那么高大的树木,那么繁盛的藤蔓,也不该有那么活泼的鸟兽。
可是如今走在市中心,苏软软轻轻一扭,就能看到成群的麻雀在车流之中安之若素地跳来跳去。并不是没有粗心的车主不小心没刹住车,可是路边的
警只是一抬手,路边柔韧的藤蔓就疯长开来,伸出一只长长的“手”,将懵懂无知的小鸟儿托举到一旁。
是了……这是另一件让完全无法忽略那短暂末
的事
。
异能。
当那场大雨洗刷一切之时,从丧尸状态活化过来的们却无法简单地把那段时光当做是被偷走了,就回过
来当做没有那段经历的发生,若无其事地继续着从前的生活轨迹。
因为有异能的存在。
“现在就很难评价这场末到底是好是坏了……”柳炎歌顺着苏软软的眼睛看过去,看到光明正大使用异能执勤的
警,立刻就明白了苏软软在想什么。
如果和原著剧中一样,洛临活了下来,收拢幸存者们建立了一个基地,几千名幸存者与世隔绝,在庇护所中过着“幸福”的
子,那么这场将全球七十亿
几乎消灭殆尽的末
,确实是一场货真价实的末
。
可是事发展到如今这副模样,本来该在懵懂中死去的田甜活了下来,本来作为丧尸游
着渴望鲜血的李妍也活了下来。
一场大雨洗去了全部的死气。
重新又复苏过来的们,
手标配一个异能。
类的潜能又有了
眼可见的进步。
星辰大海似乎在一夜之间近在迟尺。
柳炎歌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一场末……还是一场启迪。
苏软软看着窗外的新世界,久久不愿挪开视线。
田甜见她慢慢恢复过来,不再纠结考试过不过的事了,不由微微一笑,专心开车向餐厅赶去。
她们今天把所有程都安排的恰到好处,田甜刚停下车,刘天凤就在餐厅门
张望着把苏软软接了过去。
“妍姐已经点好菜了,现在过去立刻就能吃上。”
苏软软点了点,笑眼弯弯。
“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田甜笑着说:“也就今天才有了,看在你考完试的份上,走吧。”
考虑到了苏软软的味,这次吃的是淮扬菜,苏软软刚经过剧烈的脑力消耗,实在是饿极了,坐下来打了声招呼,直接就开动了。
她一吃饭,整个气势就变了。
平里苏软软虽然在外
面前一副很有主见的样子,但在她们这些自己
跟前,还是个软乎乎超级会撒娇的小姑娘,她们也乐意宠着她。
但她一吃饭,整个的气势就沉稳起来,凶狠起来。看那些美味的样子就像是在饿了有几十年那么久的恶鬼,每一
饭都要细细咀嚼好好品尝才可以。
这差距极其显著,就像是两个。
或许……也确实是两个。
软软的第二格。
其他不知道内幕,但是她们遇见苏软软的时机很早,对苏软软的第二
格都是见识过的。
柳炎歌一边扒饭一边和她们打招呼:“这个餐厅不错哎,下次还来。”
苏软软在她意识处默默点
。
李妍也笑:“没问题。”
虽然这个第二格不管吃什么饭都是两个字,好吃。但李妍还是很尊重她的意见的。
“喜欢就多吃。”
“嗯嗯。”柳炎歌埋苦吃。
自从苏软软自己支棱起来,又无师自通了利用空间能力直接摘的
作之后,她的发挥余地就基本上没有了。整天除了在饭店跑出来好好吃一顿犒劳一下她在古代世界饿了足有六七十年的五脏庙以后,她就只剩下被带飞了……
倒也不是说当挂件的子不好……但总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众就也一起埋
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李妍才从包里拿出两样东西来,摸着肚子懒洋洋地递过来。
“来,软软,这里有两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苏软软也懒洋洋的,伸手去接,却懒得站起来。高革看着她那只手离文件还有半米的距离,只得站起来拿了文件,然后再递到苏软软手上。
“谢啦,你真好。”苏软软随
道谢,把文件拿在手上却懒得看,眯着眼睛缩在椅子上困得要死。
吃饱了就想睡觉,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类就是这样子的。
“里面写的什么啊,你直接跟我讲讲嘛。”
李妍叹了气,说:“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来转
一下。是一份国家津贴和一套房子,房子位置没定,看你自己挑了,想住哪儿都行。大小也无所谓,都可以商量。”
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于李妍现在经手的各种资源来说,这甚至不能让她抬一下眼皮。在她看来,这点儿东西完全不能和苏软软的贡献相比,但是她也知道苏软软并不是看重物欲的。
“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组织就对了,什么都能帮你解决。”她笑着许下承诺。
这并不是她个的承诺,她也只是转达。
不过嘛……李妍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她在末中占据了那么大的优势,
后在官场上还是很可以博上一搏的。组织上现在许下的承诺,天长
久未必还作数,但只要她前程远大,她就会让这条承诺永久有效。
苏软软一听到这个,立刻就弹了起来。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李妍就像是在看她生命中的救主:“考试……”
“这个不行。”李妍立刻说:“就这个不行。”
“好吧……”苏软软委屈地又缩了回去。
李妍就觉得挺有意思,差点儿笑出声,连忙转过去不让她看见。
“还有一件事——”她又小心地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碧绿色的葫芦吊坠出现在苏软软的眼前。
苏软软也不做委屈状了,水润的眼睛望过来,惊讶地说:“这个居然还在……”
李妍解释说:“还在的,只不过之前消耗了太多灵气,现在可能就……只剩下个形状了。说来也怪,吊坠里的灵气刚好就只够甘霖计划用的,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
她起身走过来,把吊坠解开挂到苏软软雪白的脖颈上:“有想要把这个失去了灵气的吊坠放到纪念馆里,但我觉得你或许会想要留下来……”
苏软软曾经和很多都说过,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吊坠,从小就贴身戴的。
苏软软低下,指尖摩挲着玉石冰冷的触感:“是的……我想要留下来的。”
她说:“如果纪念馆里真的要放东西的话,那封信——那封留下来这个吊坠的写的那封信——那会是个更好的纪念。”
苏软软可以说是将那封信倒背如流。
她记得很清楚,留下这个吊坠的,真正的功臣,她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并不和她一样姓苏,她姓冉,叫冉娟。
“冉娟,她的名字才是大家真正应该记住的。”
她这么说着,指尖的温度逐渐侵染到了吊坠上,葫芦吊坠慢慢变得和从前一样温暖。
她愕然地抬起,手指一动,桌上的杯子被她收
了空间。
“吊坠里的灵气确实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