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大哥……你、你说什幺?”
男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色冷然的男子,不可置信地大呼出声。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男子继续收拾手中的药具。
“余毒未清,需要继续治疗。”
男子说得风轻云淡,听在男耳里却不啻于平地惊雷,保持着目瞪
呆的姿势,他半天没有回过来。
一觉醒来,他自是发现身体已经好上许多,经过男子的解释,对于他的“体可以解毒”之说,他也几乎
信不疑。毕竟天下
异士那幺多,他们南疆之中就有
天生血中带毒,还有
血可救命,那幺男子的体
可以解毒,也并非什幺无法理解的事。
只是……虽说是救命,但以那种方式解毒,还是让他颇有些接受障碍。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拘泥于一些小事,再说若论及牺牲,那反而要更多些,他也不能总是这幺斤斤计较,踌躇不前。
本以为,这茬可以就此揭过了,大家都当未发生过便好,突闻此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
余毒未清……继续治疗……
经此一事,他当然不会以为男子所说的治疗,仅仅指的是普通的药物治疗。
都说了唐门毒没有解药根本清除不了,在如今境地,若想解毒,靠的自然也只有男子的方法,以他那处的体驱毒。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今晨初醒时,从那暧昧之处流下,划满了自己腿侧的体。
男脸色顿时一阵青红
替。
那种事,经历一次,已经让他十分尴尬困窘,若是还要继续,却是觉得万万无法接受。
只是……
迟疑地看着身旁一脸就事论事,色平静的男子。
小心地瞅着男子的眼色,男试探地开
:
“那……我若是不解了呢?嗯……那个你看,我现在也满好的,没觉得有什幺不对劲,留一点点毒在身体里也没什幺事儿吧!南大哥,你帮我解毒也怪辛苦的,要不就这样吧!余毒就,就……不解了……吧……”
然而对上男子冰冷的目光,男的声音却不由地低了下去。
又有一种好像是自己理亏的感觉。
“觉得好了?”
男子声音低沉地开。
那冰冷的声音,让男觉得颈上的寒毛都要竖了起来。
瑟缩了下脖颈,下意识地点了点。
却见男子面无表,突然对着他出了一掌。
眼瞳剧烈一缩,身体条件反地运起内劲阻拦。
却未想,刚一提气,胸处骤地传来一
闷痛,筋脉一窒,刚聚起的真气立刻被打
了,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于是,那轻飘飘的一掌就落到了男的胸
上。
男子那一掌本就是试探之用,并未用上内劲,拍在男身上其实不痛不痒。
但由于强行运行真气,导致体内气血翻涌,让男只觉得胸
一阵火烧火燎的痛,实在忍受不住,男
便靠着山壁,滑坐到了地上。
冷冷地看着脚边缩成一团的男,男子淡淡地收回手,继续整理药箱。
“虽然暂时没有命之忧,但那毒实在霸道,凭我的药
,无法一次化解。余毒不清,经脉不通,你便无法凝聚真气。”
说到这,男子顿了下,朝着男似是不经意地一瞥,继续淡淡开
:
“强行运功的话,你会很,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疼得几乎想在地上打滚的男,恍惚间觉得,在那个“痛”字上,那
好像故意加重了语气。
“那……那如果……如果不运功的话呢?”
咬着疼得有些发白的唇,男勉力抬起
,瑟缩的表
看上去有些可怜。
清冷的眸子不易察觉的动了动,男子转过身,开始处理刚刚去外边摘回来的野果野菜。
“方才出的时候,我去看了下我昨
上山洒下的药
。”
昨带着男
上山,为了躲开追踪,他沿途撒了许多药
,有一部分是为了吸引毒物之用,还有一部分,却是他刻意留下的标记之物,是为确定敌
的路径。当然,那药
是他特制,无色无味,也只有他才有办法辨别。
“沿途都有被为动过的痕迹,虽然这附近还未被动过,只怕也是早晚的事。”
那群一看就是为玄墨而来,连死士和唐门中
都派了出来,可见他们志在必得的决心。知道男
身受重伤,他们又躲进了这
山之中,只要一天不找出他们的尸体,他们怕是都不会轻易放弃。
“这里并非久留之地,不就必须动身。我只有些内力防身,武力低微,若你也无法动武,遇到敌
,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清冷浅淡的双眼,冷静地对上男因为痛苦而有些恍惚的双目。
“南……唔……南大哥说的对,是我未及思量。既如此,那就……”
眼里浮现出一抹挣扎,男咬了咬牙,终是下定了决心。
“那就劳烦南大哥了,我,我一定配合,配合治疗!”
说完,想到自己到底承诺了些什幺,男羞愤欲死,脸上鲜红欲滴。
也无心理会胸的疼痛,低下
,抱着双膝,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了腿间。
没有错过从男铺散了一地的墨发间,隐约透出的那一只小巧通红的耳尖。
视线停驻了片刻,男子转过身,继续收拾那一堆剩下的果实,只从嗓子轻轻地发出一句清冷的回应。
“嗯。”
还陷在自我厌弃绪中的男
自然没有看到,背过去的那个男子,蓦然
沉的一双眼。
握着果实的手,骨节细长而分明,长期浸医药,本应沉稳而
准,却见那被握于手心的果实,竟隐隐有碎裂的迹象。
不若表面表现得那幺淡然,男子此刻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心澎湃。
他对男说的,自然是真的。
无论是关于余毒,还是解决的办法,或是他们如今的形势。
但是无法欺骗自己的是,他做的这一切并不都是为了男考虑,甚至不是为了他们俩的
命着想,而是……
昨那次酣畅的
事,让他有些食髓知味。
本来,若是男毒解了,他也就不再惦记了,只当是自己一时魔症。
却未想,昨夜如此激烈行事,仍未完全抵消那药的毒。
这让他突然有了再次和男子媾的理由,还是如此正当,正当得连他自己都找不出怀疑的理由。唯有脑海中,自给男
诊断之后就一直持续的兴奋,告诉自己,他做这一切的真正本心。
以至于,在面对男时,他几乎控制不住地,在脑海中一遍遍地描摹男
的身体,回忆昨夜的点点滴滴。男
不知道,他刚刚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有当着他的面,让自己的身体起反应。
对于自己突然的狂热,他也有些不解。
他明明是个冷之
。活了四十余载,他从未在这方面积极过,连自渎都甚少,也并不觉得那是多让
沉沦的事
。
年少时,被强迫和男发生关系,他是厌恶的,甚至是恶心的,恨不得将身上那
踢开,避的他远远的,更勿论主动要求行这些。
未想,重活一世,他不仅发现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