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好呢!我呸!”
说着,那差役竟还回向木板车上的“罪
”唾了一
唾沫。
木板车上的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遭此待遇了,连动都没动一下,或许也有可能是已经无力反抗了。
饶是在梦中,姜之恒也是一阵不适。
他从小修习诗书,又在军中令行禁止,何时见过这般兵痞,对一个也如此行径?就算是罪
,也理应由律法惩治。
如此,他倒是更想知道那犯了什么罪了。
于是上前跟着那几个差役,打算打个招呼。可走近时竟直接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朦朦胧胧像是穿过一层虚影。
原来梦里的竟也碰不到吗?
姜之恒有些哭笑不得。
也罢,既然碰不到,那他便自己去看好了。
而后走近了木板车,那车上躺着的发凌
,露出来的脸上脏兮兮的,大半张脸裹了一层纱布,正渗出丝丝血迹,胸
也裹了厚厚的布条,一条腿瘫软,像是已经废了。
血腥吸引了苍蝇,在她身上伤溃烂处嗡嗡
飞。
“咳咳!咳咳……”
她又开始咳嗽起来,胸剧烈地起伏,除了咳嗽之外已了无生机,已经穷途末路了。
在军中多年,姜之恒一眼便看出,大概是胸的那一伤处伤到了肺,才会咳嗽不止。
只是这一个,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她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在如此伤重之时只身流放?
这分明是比直接赐死还要痛苦的惩罚。
姜之恒抬,听见那些差役灌了
水继续扯着嗓子聊。
“她倒是好命,手底下的都死完了,偏偏她一个,陛下和娘娘开了金
不赐死,呵,真是金贵。”
“嗬,金贵?想她原先当王妃的时候,啧啧,那姿色,谁能想到现在成为这一摊烂?”
“呸!咎由自取!她谢家原本多大的祖荫?谋逆造反,罪大恶极!我呸!”
说着又狠狠踹了一脚那木板车,撞出一阵吱吱呀呀,松松散散。
姜之恒一直皱着眉听他们说话,在听见“谢家”两个字的时候才猛然转
看向那木板车,心中大骇,惊疑不定。
又遭那差役踹了一脚木板车,惊慌中只伸手去扶,却直接穿透了过去。
他碰不到那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