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
生,会出于什么原因不表白又不承认喜欢对方?”
“因为已经有
朋友了?”
“……排除这一点呢?”
“那……我也说不准,我代表不了广大男
。”男生挠挠
,“但我自己的话……是自卑。”
“自卑?”
“嗯,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喜欢的
生,怕自己没能力给她很好的生活。”
“这样呀——”笪璐琳若有所思,“但很好的生活,怎样算‘很好’,你来定义还是她来定义?”
这个问题把男生问懵了。
笪璐琳不认为能问出个所以然,和
生相关的问题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她更多地在想,现在的鹿霖会自卑吗?
鹿霖就站在收银台旁,笪璐琳感觉,连背影都孤高的
不像会自卑。
收银员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姨,她一边扫描商品一边打量肩并肩站一块的两
,随意说道:“避孕套现在买叁送一,要不要?”
鹿霖下意识第一时间转
看笪璐琳,幸好她听不懂方言,正睁着大眼无辜地和他对视。
“她说什么?”笪璐琳问。
鹿霖摇了摇
,不知在回应谁。
“要不要?”阿姨又问一遍。
鹿霖低
说:“不用。”
阿姨不明不白地啧了两声,说:“支付宝还是微信?”
见鹿霖准备付款,笪璐琳连忙阻止:“我自己付。”
鹿霖不露声色,按住她试图从包里掏手机的手,付了款,然后拎着东西牵着她离开。
雨已经停了,空气十分清新。
骑着摩托穿过几条不宽不窄的马路后,他们到达了最终目的地。
鹿霖家的房子,和它周围的房屋长得差不多,六七米高,表面上看有一定年纪了,暗红色的墙面出现不少微细的裂纹,门是最常见的不锈钢门。
鹿霖推了推门,没推开,锁住了,但他有钥匙,屋门的钥匙和摩托车的钥匙正好串在同一个钥匙扣上。
门一开,屋内漆黑一片。
“没有
么?”笪璐琳小声问。
鹿霖说:“都睡了。”
他开了天花板中央的灯,笪璐琳蹑手蹑脚地跟着他进屋。
客厅挺宽敞,二十来平方米,似乎刚打扫完不久,白瓷砖地板亮得反光。九十年代的装修风格,家具都是木制的,墙上挂着“花开富贵”的中国画,超大屏幕的
晶电视相对显得突兀。一眼望过去,一楼有叁个房间,都关着门,而厨房挨着浴室。
二楼和一楼的构造几乎一样,除了将厨房、浴室换成阳台。
鹿晴的房间很朴素,没有摆设,空有一个床架子和一张旧书桌,衣柜里只剩床单被子和几套国内经典的蓝白色校服,这一切说明房间的主
短时间不会回来了。
经鹿晴的同意,笪璐琳挑了一套夏季校服当睡衣。
鹿霖将自己的洗护旅行套装和吹风机放进浴室,向笪璐琳
代了热水器使用方法后,说:“你今晚睡鹿晴房间,衣服晾二楼阳台。”
笪璐琳点点
:“知道了。“
踏进浴室时她又记起什么,叫住鹿霖。
她把这两个多月一直戴着的红翡手镯摘下,递给他:“洗澡戴着不方便,你帮我放房间的桌子上吧。”
鹿霖接过,说:“有事就大声叫我。”
“吵醒屋子里的其他
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鹿霖还是以往那个冷淡的模样。
笪璐琳轻轻一笑,说:“好。”
笪璐琳很仔细地清洗了身体表面的每一个角落,好笑的是,鹿霖给的沐浴露竟然是男士专用木香沐浴露。
她怀疑他是故意不告诉她这一点的,但使用感颇佳,泡沫丰富细腻,冲洗后皮肤清爽光滑,不过,她觉得这个木香和鹿霖身上的味道不尽相同,没有他的好闻。
笪璐琳在浴室里待了很久,这一趟奔赴实在毫无计划
可言,倘若她沉着冷静一点,懂得在去高铁站之前先回公寓收拾衣物,现在就没必要躲在浴室里用吹风机吹
内衣裤……
可如果让她再来一次,大概还是会那么莽撞冒失,不计后果。
搞定后,笪璐琳带齐东西上二楼,惊喜地发现床单已经铺好了,房间里还多了一个落地式电风扇。
看到穿着校服的笪璐琳时,鹿霖明显愣了愣。
“很怪么?”笪璐琳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不怪。”鹿霖低
继续调节电风扇的高度,“没有空调,热了你开风扇。”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洗澡吧。”笪璐琳催促他。
在鹿霖洗澡时,好心怂恿,笪璐琳悄悄进了他的房间。
她的心跳动如鼓擂,不是认为自己像个小偷,也不是房间装潢有多震撼,仅仅因为这个地方承载着一部分鹿霖的过去。
挂在墙上的照片吸引了笪璐琳的注意力。
是一对男
的婚纱照,手挽着手,男
笑得憨态可掬,
温婉静美。
直觉告诉她,这是鹿霖的父母。
照片泛黄,相框却一尘不染。
笪璐琳不由自主思索一个无解的问题:在过去十余年甚至二十余年的岁月里,鹿霖曾有多少个时刻会因喜怒哀乐无
共享而感到难过。
鹿霖还没从浴室出来,笪璐琳就控制不住地睡着了,她实在太累。
当然,躺的是鹿晴的床。
笪璐琳醒来时,天还是黑沉沉的,有好几分钟,她整个
迷迷糊糊,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房间。
她的脸颊和额
很烫,脖子以下却发冷,她判断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她起床想找点温水喝,在走出房门后的一瞬间忽然记起自己在哪。
那鹿霖呢?
鹿霖的房门是敞开着的,笪璐琳直接走进去,在床边坐下。
房内很昏暗,她什么都看不清,一顿瞎摸后终于摸到了鹿霖的额
,比她的还要烫。
怎么办呢?
她得上网查查该怎么办。
刚要收回手,她的手腕却被男生抓住。
“你——”醒了?
笪璐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鹿霖的身下,在张嘴惊讶的刹那他的舌
横冲直撞进她的嘴里。
鹿霖掌着她的后脑勺,像久未进食的猛兽一样啃噬她,牙膏残存的薄荷味漫天掩地般刺激她的五脏六腑。
急切又粗野,
湿又热烈。
他们的下身紧密相贴,她隐约感受到他那里的形状,蓬勃而汹涌。
身体好像是冷的,又好像是热的,这种冷热
替的感觉让笪璐琳的颅内产生一种怪异的兴奋。
接纳他吧,这样的念
在她的脑海诞生。
笪璐琳紧闭双眼,揽住鹿霖的腰,试着回应他,没几个来回,她浑身膨胀而酥痒。
鹿霖的吻技完全不青涩,甚至称得上游刃有余。
可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舌吻。
他是不是曾经和别
这样热吻过?
突然一丝痛意横穿笪璐琳的太阳
。
“
发,压到我
发了。”在喘息的间隙,她勉强挤出一句话。
鹿霖猛地直起上身。
他好像在定睛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