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喘吁吁的递上一只信鸽,谢行俭解下鸽腿上的纸条一目十行的看完,再开
,声音不禁染上几分隐怒。
“淮安城江上传来的急信,徐大回京的船只遭到袭击。”
“肯定是崔娄秀!”漕营将士愤怒道,“崔娄秀担心徐大回京禀报,所以才下黑手半道截杀徐大
。”
“崔娄秀简直没心没肺,枉徐大还因为他,跟大
您吵了一架。”
“徐大没事吗?”有
心惊胆寒的问。
“无碍,还好袁大正领
巡视江面,已经救下了徐大
,否则……”
谢行俭不敢往下想,痛心疾首的道,“本官就不该这时候气走徐大,明知崔娄秀是一
喂不熟的豺狼,还让徐大
这时候回去,这不正好方便了崔娄秀暗中陷害徐大
么。”
“崔娄秀连多年的好友都能下手,可见他心有多黑,简直就辜负了徐大的一腔真心。”
谢行俭忍不住道一句可惜。
徐大友的运气的确不太好。
先是翻脸不认的向棕,再有便是当面君子,背面小
的崔娄秀。
想起向棕,谢行俭心下咯噔。
“居三应该还没有去医馆接向棕,你赶紧传信给他,让他这两天稍安勿躁,别钻了崔娄秀的陷阱。”
漕营将士点应是,谢行俭握着纸条的指关节渐渐泛白。
崔娄秀连徐大都敢下杀手,那对他呢?
看的出来,崔娄秀很重视向棕,只要向棕还在他手上,那么崔娄秀一时半伙就不会拿他怎么样。
……
这边,崔娄秀连夜尾随居三的马车进了江南府,发现被骗后气的火冒三丈。
当场发号施令将驿站团团围住,好在谢行俭留在驿站的手充足,这才避免崔娄秀将罗棠笙抓起来充当
质。
事已经发展到这一步,谢行俭顾不了那么多了,驾车往北边疾奔。
南疆这边不能久呆,死了四个很快就会引起南疆军营的注意,到时候再想逃离此地就晚了。
在清晨薄雾的掩饰下,马车平安出了南疆地界。
一进豫州,队伍慢了下来,城门排了老长的队伍。
谢行俭使了个眼色给已经乔装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漕营将士,漕营将士上前和排队的老百姓亲切的拉起话常。
老百姓见漕营将士衣着朴素,说话老实,这才放下戒备。
“昨天官府就开始盘查了,官家说这附近出了杀的贼,哎哟,再有一个月就要过新年,越到年尾,那些贼就越不安份,偷
摸狗是常有的事。”
“敢问老大哥,”漕营将士故意用上一软糯的江南
音,“这贼
长什么样啊,可贴了通缉告示?”
男听到熟悉的乡音,笑了笑道:“城墙上没贴告示,不过巡检的官差手上有画像,听旁
说,贼
说的京话,大概是打北边来的,瞧你大包小包的,莫不是去北边做买卖?”
谢行俭此行扮演的正是走商,闻言,漕营将士笑着点。
男皱眉,小声嘀咕:“那我可得提醒你,还是就打道回府吧,豫州这边出了贼
不安全,听说贼
要么往南疆跑,要么往淮安城跑,总之南北都不安全,还是呆在家里好。”
漕营将士道了声谢,转身回到马车上。
车内,谢行俭不屑的切了一声:“南北夹击,崔娄秀这是明摆着要抓本官。”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豫州和江南都有崔娄秀的把守,咱们现在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那就只能退回南疆了。”
“废话,南疆更不能回,咱们刚杀了南疆的兵,回去就不是找死吗?”
“前有狼后有虎,还让不让喘
气?”
漕营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谢行俭听的心烦意,瞥了一眼前方戒备森严的城门
,语气森然道:“本官的
还在驿站,江南府本官是非去不可。”
“大,崔娄秀明显就是想抓您灭
,您现在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漕营将士面露哀恳之色,“小陪同大
下江南之前,我家大
三令五申要小
护大
周全,大
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小
安能活命?”
“大要三思,豫州城戒备严密,属实不能进去,大
且宽心,城门西边有一条暗渠,那里是漕营的暗道,外
都不知道那里,咱们从那里坐船离开,不出两
就能到达淮安城,淮安城有我们大
镇守,量他崔娄秀也不敢胡来。”
漕营兄弟们不约而同的劝谢行俭转道去淮安城搬救兵。
却被谢行俭一回绝。
“江南府本官是一定要去的。”谢行俭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不仅仅是因为本官家眷还在驿站,最主要的是向棕,崔娄秀大张旗鼓的抓本官,无非是向棕他还没找到。”
谢行俭瞧瞧掀开车帘往前方队伍看,城门一排官兵中间,赫然站着崔娄秀。
连着好几天在路上奔波,崔娄秀此刻瘦的萎靡,面色枯黄,前两天被徐尧律殴打的伤痕横在脸上,触目惊心。
谢行俭不得不佩服崔娄秀的小心机,顶着这张伤痕累累的脸‘站街’巡查,不知的老百姓被崔娄秀忽悠的团团转,以为崔娄秀的脸是因为抓贼
才弄成这样。
崔娄秀这波苦计用的相当成功,不少豫州城百姓嘴里高声赞誉崔娄秀为民除害。
谢行俭远远的看着崔娄秀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恨得眼中火。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等着吧,他一定会亲手扒下崔娄秀这张恶臭的嘴脸,好让世看清楚,崔娄秀隐藏在虚伪面孔下的卑鄙和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