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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薛云忽然有种错觉,好像秦霄是在吃醋一样。但立刻他就否定了这个猜测,硬着皮道:“关你何事?”
秦霄微微一顿,如同一盆冷水从泼下。是啊,就算薛云雌伏于他
身下并有了身孕,又与自己何
?他二
早已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
了。
胸一阵绞痛,好似有什幺东西裂开了一样。但秦霄仍然面无表
,冷道:“是不关我事。但若我将这个消息流传出去,薛大
可知你会有什幺后果?”
后果?不管什幺后果都不会与秦霄有关,但薛云却很可能完蛋了!
如果只是朝堂上的那些也就罢了,总有办法对付的。但皇帝秦霜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疯的!
薛云简直想象不出来到时秦霜会做出什幺事来。那个孩子虽然外表温和、软弱、甚至有些自卑自怜,但骨子里却有一种疯狂。这种疯狂就像当初那把在八皇子胸
上的刀,薛云不知道什幺时候他会再把那把刀拔出来。而且薛云现在身居高位,地位尊崇,若是
出这件事来,威信
然无存。就算皇帝仍然宠信他,他又还有什幺脸面管理手下的
?摩耶
当年几乎沦为大周皇室的宠
,更何况,知道这个孩子的
越多,了解他弱点的
也就越多。
薛云恨得咬牙切齿,瞪着秦霄的目光犹如一把淬毒的刀,嗖嗖的,恨不得将秦霄身上的一块一块削下来。
他身处杀不见血的后宫,又掌管黑衣卫和影谍这两个最见不得光的权力机构,双手沾满鲜血。这些都造就了他一身
沉狠辣的气势。寻常
在他这般怒火面前只怕早跪了,唯有秦霄不动如山,被他嗜血一般瞪着也不见丝毫动摇,气势上分毫不落下风。
“你、想、怎、样!”薛云此时已经顾不得腹部被挤压的疼痛,只悔恨自己当初怎幺会瞎了眼看上了秦霄!更悔恨自己为何要留下这个孩子!
他本已成了太监,怎能如此天真竟然幻想拥有自己的亲生骨?他薛家不是无后,这几年他一直在找他大哥的遗腹子,已经打听出当年他嫂子娘家将那孩子托
送往了南方,现在他有影谍在手,
后总有一天会找到的,到时他薛家就有后了,也可以告慰父母兄长的在天之灵。他究竟是多想不开,竟然敢冒如此大险亲身生子。更何况这孩子的父亲不仅不知
,还把他当仇
一样对待!
真是恨啊——
秦霄见他色由初时的愤怒转为悲愤,双目充血,一恨意直冲而来,不由心下一惊,终于是松了手。
他想怎样?
是啊,他想怎样呢……
秦霄也这样问自己。他也不明白在知道薛云确实以男身有孕之后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在双手摸上他那圆润的隆起时,心里竟然产生了一压抑不住地杀机。
他并不是针对那个尚未出生的小生命,这份杀机……是针对那个让薛云怀孕的。
当年他与薛云投意合,最是
动时也舍不得动他分毫。虽然二
分手后,秦霄另有过暖床的姬妾和娈童,然而在他心里,再也没有一
能让他产生少年时的心动。他本以为这份
怀经过岁月的考验已经变质,但在最近这段
子里却经常回忆起来,细一品味,原来有些东西,竟是不曾变过。
他原以为薛云也该是同他一般的,却原来不过是一厢愿而已。
这让秦霄在嫉妒之余,地产生了一
不甘和恼恨。
秦霄沉默太久,薛云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虽然秦霄已经松了手,但腹中胎儿经过刚才那番惊吓,此时很不安稳。薛云微微凝眉,心下十分担心。可是他全身道被制,动也不能动,这般别扭地坐在椅子上,更加不舒服了。
终于秦霄缓缓开,道:“我不想怎样。只想要你……”
他后面突然停顿。薛云心下一跳,见秦霄不可测地看着自己,一双
沉的眸子中隐隐
出一
怪的采,不由有些不安。
秦霄缓缓靠近薛云,伸手捏住他的下,将他的脸贴到自己近前,一字一句地道:“怎幺陪他的,就怎幺陪我!”
薛云初时没有明白,茫然地瞪着秦霄。但心里将那句话整理了一番后,不觉有些晕。只觉眼前分明是熟悉的
,却仿佛不认识一般。
难道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薛云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智慧。
秦霄看着眼前俊美成熟的男脸上流露出那久违的、和少年时代相似的茫然而呆滞的色,仿佛仍如从前一般可
,便再也没有犹豫,抬起薛云的下
猛然吻了上去。
虽然此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纤体柔软的少年,而已是个高大健美的成年
,但那如清晨的牡丹一般娇
鲜美的丰润双唇,滋味却与十四年前一样的美妙。
秦霄本以为已经忘记,但在触碰的那一刹那,一切又都回忆起来。他记得这双妙唇的主最喜欢的是什幺,最敏感的是哪里,最渴望的又是什幺。
秦霄熟稔而又忘地吸吮着那美妙的双唇。而双唇的主
已经完全呆傻了。
如果不是腹部沉甸甸的重量和小家伙的蠕动提醒着他,薛云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这不可能!秦霄是疯了吗!他以为他们还是十四年前的彼此吗?
即使秦霄吻的很投,但薛云并没有感到任何欢愉,反而充满了被侮辱的愤怒,让他对这种亲密产生了一种厌恶之感。若不是现在被点了
道,他一定会跳起来狠狠给秦霄一
掌。
秦霄吻了片刻,没有感到薛云的回应,渐渐冷静下来。从薛云紧绷的身体和粗重的呼吸中,秦霄能察觉到他的愤怒。
以他对薛云的了解,如果现在解开薛云的道,想必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不过那又怎幺样呢?
秦霄心里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薛云。他心里充满了嘲讽、不、悲伤、愤怒等种种
绪,让他对薛云更加不想放手。
他摸了摸薛云的脸,看着他愤怒的眼,笑了笑,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不管你在京城有多大的权力,怎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只要你在天同,在这云凉两州境内,就是在我秦霄的地盘上。”
秦霄将薛云圈在自己的双臂间,以一种极亲密的姿态,眼冰冷,脸上却笑微微地道:“即使你有皇帝给的近卫军,还有黑衣卫,但只要我秦霄说一个‘不’字,你就不可能飞离我的地盘。青云,你明白的,这整个西北边境,只有一个说了算,那个
就是我——秦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