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饭菜香,展柔瘪瘪的肚子咕咕叫,她先猛刨了几
炒饭,待饥饿感没那么强烈,才动手解决螃蟹。
母螃蟹
掌大小,蟹黄不肥,但蘸着刘大海配的酱汁,味道鲜美。
刘大海见展柔吃得香,慢慢露出了笑容,瞧着挺机灵的一个孩子,怎么遇事如此冲动——
过了半晌,刘大海回过味来,一拍大腿,“丫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你想借此撵走马桂芬?”
展柔吃饱喝足,打了一个饱嗝,喝了几
茶去腥,“您才看出来?我以为您都猜到了。”
“机灵鬼!”刘大海笑骂展柔耍心眼,笑完又担心,“丫
,你就这么有把握?”
展柔笑着分析,“曲老师好面子,今天被我这么一闹,她不会再留马桂芬,也不会让我爸有机会说她管家不严。”
马桂芬与曲晓琴是亲戚关系,旁
很难不怀疑马桂芬所作所为,是不是曲晓琴在背后捣的鬼,曲晓琴想要摘
净自己,肯定会找理由劝马桂芬回去。
刘大海到底小瞧了这丫
,小小年纪,比曹建华还老谋
算,却不令
反感、害怕。
如果马桂芬认真做事,不搬弄是非,这丫
也不会想到对付她。
说来说去,
作孽不可活。
“她走了也好,省得搅和你们家。”
“嗯。”
其实还有些事展柔没说出来,说出去也难听,反而认为展柔斤斤计较。
比方说,马桂芬给曲晓琴等
把碗筷都拿好了,
到展柔时,马桂芬往椅子上一坐,叫展柔自己去厨房拿。马桂芬给展妮妮和展鹏剥
蛋,不给展柔剥。
这些都是小事,展柔去厨房拿自己吃的碗筷,自己剥
蛋没什么大问题,然而却能反应出来马桂芬没把她当展家
看待。
另一边,露天篮球场。
曲莺莺和李萍萍坐在一块聊天。
李萍萍替曲莺莺打抱不平,“吓死
了!我以前只觉得展柔
子莽撞,没想到她比莽撞还恐怖!她怎么敢拿水果刀?!不怕误伤你们吗?!”
展柔被带去治安办后,三姨婆一直卧床不起,晚饭没
做,曲晓琴不好意思带她们去食堂吃,打发曲莺莺去朱雀街买了馄饨。
一想到中午发生的糟心事,曲莺莺心里不是滋味,走路上都怕被
指指点点,活像过街老鼠。
“自从她来了后,家里没一天安生过,我妈说可能要送三姨婆回老家,没找到新保姆前,这段时候让我多帮点忙。”
“什么?!”李萍萍尖叫,“就为了这点事要送走三姨婆?不至于吧?三姨婆不是赔了钱吗?三百块可不少了。”
曲莺莺叹气,“赔了钱又如何,名声臭了,以后三姨婆被大院的
指指点点,多难堪。”
“那倒也是。”李萍萍安慰曲莺莺,“莺莺,你别难过了,说实话,这次三姨婆做得有一点过分,她回去了也好,省得连累你们。”
曲莺莺心里其实不愿马桂芬回去,马桂芬这
啰嗦唠叨,对展柔不好,可对她们几个挺好的。
“嗯,三姨婆没坏心,就是太过偏帮我们,不想让展柔那
的亲戚总是找借
来借钱,没想到好心办坏事。”
李萍萍尴尬一笑,连忙转移话题,说起国庆汇演一事。
两天后,马桂芬装病离开了大院回了河城老家。
一堆家务事丢下来,曲晓琴忙得分身乏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保姆,曲莺莺帮忙带弟弟妹妹,展柔被众
孤立,一
三餐都没有她的份。
曲晓琴给她零花钱,打发她去食堂吃。
展柔也不恼,一
三餐都在食堂解决,逢
问也不说话,只露出一张惨兮兮的脸。
大院里藏不住秘密,这不没过几天,谣言就传到了曲晓琴耳朵里,说她刻薄虐待丈夫前妻的闺
,每天不给孩子饭吃,展柔那丫
成天在食堂啃馒
喝稀饭。
曲晓琴气得脸都黑了三圈,当晚打电话联系展建国,下狠令叫他回来,否则就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大家不要模仿展柔行为,
力解决问题不可取哦。
第22章 、上眼药
展建国两天后风尘仆仆从京城赶回来,到大院时才下午三点,孩子们还没放学,家里只有曲晓琴一个
。
曲晓琴今天特地请了一天假,没有做午饭,展建国进家门时,她正躺在床上休息。
听到开门声,她故意发出一些动静。
展建国听到卧室里的杂音,连公文包都没来得及放,大步迈进卧室,瞧见曲晓琴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顿时心里有数。

不开心时的通病,一哭二闹三上吊。
曲晓琴在向他无声抗议呢。
展建国把包放下,走到床沿坐下,用手背探曲晓琴的额
,温热,正常体温。
见她低着
,避开他的视线,他抬手挠了挠她的耳垂,故意逗她,“这是怎么了?累着了?”
曲晓琴怕开他的手,耷拉着眼皮,背过身去,浑身上下透着‘我在生气’的信息。
展建国忙得很,可不吃她这一套,他故作站起来,“那行,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我得出门一趟,去找——”
“展建国!你回来!”曲晓琴真怕他拔腿就跑,立刻转身坐直,抬
瞅着他,眼哀怨,泫然欲泣。
展建国嘿嘿一笑,重新落座到床沿。
他把搁在床
柜上的凉白开递给她,“晓琴,来,喝点凉茶去去火,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你慢慢和我说。”
“哼,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工作,还知道回家?!”曲晓琴接过茶杯,似真似假地抱怨。
“我家在这里,我肯定要回来的啊。”展建国见她不喝茶,忙把茶杯从她手里抽出来,以免茶水洒到被面上。
中年夫妻,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平时聚少离多。
经常有文艺团去展建国他们那演出,展建国长相不差,升职快,难免会不自觉‘招蜂引蝶’。
故此展建国休假在家时,曲晓琴从来不和他闹,向来是温柔如水,卧室里的解语花。
想到这里,曲晓琴扑到展建国怀里,泪盈于睫,“建国,我本不该拿家里的事烦你,可你懂的呀,知道自古以来后母难当……”
曲晓琴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来,也不敢添油加醋,展柔这段时间做的事,大院里的
有目共睹。
“三姨婆嘴碎了些,但她心不坏,她对妮妮和鹏鹏是真心实意地好,展柔捡废品那天,楼下刘大妈上来告状,我们确实怕邻居说闲话,三姨婆提出要让展柔住宿舍,我还没发表意见,展柔就先发飙……”
“也是我不好,没发现三姨婆犯的错,眼下三姨婆一走,我手忙脚
,白天要去学校上课,晚上还得去礼堂培训,没怎么顾得上孩子们的一
三餐,就给伙食费让展柔去食堂吃——”
“谁知道这孩子在食堂专门吃馒
喝稀饭,活像我苛刻她的伙食费,现在大院里的
都说我这个后妈虐待刻薄孩子,我有苦说不出。”
“建国,请你理解,我和展柔刚相处两个多月,家里孩子多,肯定顾及不了方方面面,我对她再好,她始终不当回事,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对待你的好闺
?”
这是曲晓琴第一次在展建国面前抱怨展柔,如果她没意见,反而显得太过虚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