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招式很熟,我好像对过。01bz.cc但那是很久之前,我已经记不清了。”
这话就像在烈火上浇了一捧油,烧得那子脸都红了,手上的剑不停地往前刺去。
“给我抓住他!死的活的都行!”
白衣子发话了,周围的蒙面
自然都向他而去,李弱水三
站在包围圈外,如同空气。
但打到一半,原本准备去支援的陆飞月江年二都顿住了,甚至没忍住往后退护住了李弱水一类不懂武功的
。
看着包围中心的那个,听着他的笑声,李弱水也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还是她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疯狂的
。
第8章 子香(八)
路之遥剑舞得轻盈,出招却无比狠厉,每一剑都直取对方喉,没有一点犹豫。
他开始时还只是普通地杀戮,直到温热的血沾上他的脸庞、润湿他的袍角,他终于抑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唇畔扬起笑容,眉梢挂着喜悦,闭着的眼睫微微颤抖,眉眼显得愈发秾丽动。
他的剑不再像之前那样轻巧,反而有种无声的狂,让
猜不透他的下一招是什么,攻势却又丝毫不减,之前还能接他几招,现在就只有被砍的份了。
李弱水一点都不怀疑,只要他们现在敢接近他,下场和躺倒的黑衣绝无二致。
包围圈以路之遥为中心渐渐扩大,黑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惹这个疯子。
薄剑的裂痕中浸了丝丝血红,却又在一下刻被他不在意地甩出,在地上洒出点点梅花。
“打得正高兴呢,做什么要逃?”
把玩着剑柄,上扬的尾音,这些都昭示着路之遥此刻愉悦的心。
他低声笑了一会儿,随后足尖轻点,踏着地上的血色猛然冲向一个个的黑衣。
陆飞月和江年护着几住往后退去,生怕被波及到没了小命。
李弱水此刻后悔了,是能生吞一吨后悔药的那种后悔。
以为自己放出去的是本书武力天花板,谁知道是个敌我不分的变态愉悦怪!
原书里每次陆飞月去找他帮忙都要纠结一会儿,原来不是害羞,是害怕啊!作者为什么不早说!
早知道那些桑葚就不吃了,白白酸倒牙齿。
如今这里的形彻底颠倒,不是他们被围剿,而是那些黑衣
被猎杀。
白衣子早就脱离了中心圈,拿着剑咬牙切齿。
“这个畜生武功又进了,真是怪物,当年受那样的伤居然没死,今天一定送你归西!”
说是这么说,可她眼里盛满的分明是恐惧,拿着剑迟迟不敢场,还步步后退。
陆飞月跃起将好几位靠近风中心的
子拉开,便只剩李弱水一
留在原地。
此时几位黑衣正好退到李弱水身前,路之遥已然拿着剑冲了过来。
“等等,不要误伤!”
李弱水一边摆手一边后退,希望自己的呐喊能唤醒他不杀队友的良知。
高大的黑衣在她眼前倒下,露出拿着剑红了袍角的路之遥。
锋利的剑刃映着他轻闭的眉眼,映着她后悔加恐惧的表,路之遥微微一笑,将剑尖送了出去。
电光火石间,李弱水咬牙稳住了自己,看起来像是要接下这一招。
就在陆飞月江年二瞪大双眼要去救
时,那把剑停在了李弱水的眉心。
那把剑离她眉心极近,甚至都能感受到眉心处的细小绒毛被剑尖抵着,只要再动一下便能刺进皮。
淦!
李弱水心跳如雷,心率直120,掌心在那一瞬间便被冷汗濡湿,腿都有些软。
千言万语,她只想感谢自己这强大的直觉。
剑尖还悬在眉心,剑的主开
问道:“你不怕?”
怕,怕死了,她从没有这么怕过,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湿,天知道她废了多大力止住自己逃跑的脚步。
但她显然不能这么说,只得开说出那句小说
主的常用语。
“我相信你。”
周遭静了下来,三月的骄阳透过梨树洒下片片花影,给一种恍如夏
的错觉。
说完这句话,李弱水不仅没静了下来,心跳更快了,就怕这句话踩到他的雷点。
路之遥突然开笑了出来,笑得手都在抖,吓得李弱水
仰了一下,怕他一个不注意便刺进来了。
“虽然是假话,但原谅你了。”
不再停留,他转身向其余黑衣攻去,但明显又有了章法,打起来也没那么不要命了,就像是吃饱了在逗弄猎物一般。
不远处的白衣子看到这幕,眼发亮,毫不犹豫地提剑向李弱水而来。
李弱水不会武功,当然跑不过她,只能被抓住做了质。
“畜生,你相好的在我手里,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否则我便将她杀了。”
其余都看着路之遥,但不包括李弱水,她可太懂这
了,他要是停下,她把
拧下来当球踢。
果不其然,在白衣子洋洋得意的眼里,路之遥甚至都没给她一点反应,依旧自顾自地杀得开心。
“大姐,我们认识不到十,你也是把我看得太重了。”
李弱水幽幽叹气,侧着脖颈避过剑锋。
“不可能,你在他剑下活下来了……”
白衣子陷
了自我怀疑,随后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畜生就是畜生,没有感、冷血过
,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在她碎碎念期间,看准时机的江年翻身而来,将她制服在地。
可这被制服的第一反应不是求救,而是命令其他
:“不要管我,立刻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她这副宁为玉碎的样子不免让好,到底路之遥做了什么才让她恨不得吃了他。
但谁也不傻,领都被抓了,自己还拼命和疯子对打做什么,又不是活腻了。
见众罢手躲得远远的,白衣
子怒火中烧,却也毫无办法,只能
瞪着路之遥。
路之遥慢悠悠地走过来,双手还有些兴奋的颤抖,他闭眸笑起的样子像是在享受盛宴后的余韵,饕足又开怀。
李弱水彻底悟了。
这分明是个做事全凭喜好、毫不在意自己生死的愉悦犯疯子啊。
陆飞月看着前来的路之遥,侧身挡在李弱水身前,顺便对天放了信号弹,通知巡案司其他前来。
她转眼看着院中的十辆马车,眉紧紧皱着,拿着刀的手都用力得泛了白。
“你们到底做过多少起这样的事?”
“五年了,记不清了。”
白衣子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不会透露出什么消息,她连看着路之遥都觉得碍眼,把视线转到了一边去。
“背后主使是谁?”
“是你一个小小的捕快惹不起的。”她眼珠一转,勾唇笑道:“你们将他杀了,我就告诉你。”
江年的视线看向路之遥,微微皱眉,只觉得这子的执念来得太怪了。
“你认识路公子?”
听到这句话,白衣子眼睛一瞪,双目带刺般地向他看去,眼里的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