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弱水:“……”
所以她在紧张个什么劲,这说的泡澡真的只是泡澡,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不得不说,这比她自己洗的时候还要纯。
“要不要加点花瓣?”
浇到一半,路之遥突然想起什么,笑吟吟地问了这句话。
这是他之前在茶馆听书时听到的,似乎里面的主角泡澡都要洒花瓣,李弱水也该有。
“看我,都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了。”
哗哗的水声响起,氤氲的雾气沾湿他的眼睫,让他的笑意也变得湿润起来。
“等你微微出汗后就可以出浴了,届时我再去找他们,等拿到解药之后,便带你去苏州。”
一勺又一勺,水从她肩颈滑下后又汇浴桶,
出的微波将他倒映的笑容变得微微怪异。
“你似乎不太喜欢锁链。正好,苏州产丝,那里有一种蚕丝扣,勒住手腕时不会有淤痕,却又难以挣脱,你觉得如何?”
她不觉得如何,小黑屋达咩。
“上次去白轻轻的院子,你似乎很喜欢,是喜欢花么?要不要在院子里种一些?”
路之遥挪近了一些,舀的水也是有一勺没一勺的。
李弱水不能回话,但他知道她在听。
此时这样的形正好,他抒发自己的想法,不用担心会听到她拒绝或是不愿意的话语。
“你要一个秋千么,我会做,要不要扎一些花上去?”
路之遥离开了凳子,索凑到了她面前,纯白的衣袖落
水中,随着水波在其中浮浮沉沉。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屋子,现下先想想,之后再同我说,好么?”
他放轻了声音,手也由肩颈处转到了她唇上。
“在我去拿解药前,给我些奖励罢。”
路之遥垂下,试探着吻了上去。
其实他远远不如表现出的这么平静,心中有莫名的燥意,似乎在驱使他去做些什么。
可他也不知道,只能藉由吻来抒发。
唇舌辗转间,他伸手摸上她的额角,轻轻地为她揉着那里。
那里突出一个小包,正是今早在船上碰的。
“痛吗?”
他含糊地问了一句,随后低声轻笑,揉弄的力气也稍稍加大了一些。
路之遥和她额相抵,不免轻叹一声,他真的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李弱水:……
不知为什么,她此刻莫名觉得他有些娇。
但是真的好缠,按他的缠
程度,她已经预见到小黑屋里会是什么场景了。
呸呸呸,不会有小黑屋的。
“好了,该出浴了。”
路之遥恋恋不舍地放开李弱水,将浑身红透的她抱出浴桶,擦后又放到了床上。
行云流水,就像他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了一般。
路之遥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笑着站起了身。
“你在这里等我,中午回来。”
就像是小黑屋的演练,路之遥拿着油纸伞出了门,而李弱水则躺在房里一动不动。
太难受了。
李弱水看向门外,希望他能听到她的心转回来。
倒不是觉得被关很羞辱,而是想让他把这件湿透的小衣脱下来。
这简直是另一种酷刑。
紧闭的门突然又被推开,李弱水转动眼珠看向门,路之遥又走了回来。
“差点忘了,你还穿着湿衣。”
???
李弱水瞪大眼睛看他,只觉得有点。
路之遥蹲在床边,抬起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落到她的后颈。
他记得这里是有细绳的,之前捏到过。
果不其然找到了,他解开那个结,将绣着白色鸳鸯的小衣取了下来。
“睡一觉罢。”
房门关上,留下一个红了脸颊、心跳加快的李弱水。
皇城下着大雨,街上行寥寥无几,今
初到皇城的
还没能感受到这里的繁华。
路之遥撑着油纸伞走在街,方才的那声箜篌音一定来自白轻轻。
她大概在他们进城门的那一刻便知道他们来了。
他和李弱水在桃花村耽搁了不少时,白轻轻竟还没拿到解药,大概那地方确实难进。
但那又如何。
他只想快速解决这里的事,带着李弱水到苏州去。
溅起的水花再次沾湿他的衣摆,走了没几步,便有到了他身前。
“路公子,请随我来。”
听声音,是白轻轻身边那个丫鬟。
路之遥微微挑眉,跟在她身后慢慢走去。
待会儿见到楚宣,只好委屈他受一剑了。
阿桃领着他七拐八拐,到了京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别院前,这里的匾额上也写着白府二字。
路之遥随着她往里走,同样嗅到了花香和土腥味。
他脚步一顿,笑着“看”向这个小丫鬟。
“这花是你在照顾么?”
阿桃有些吃惊,连忙停下脚步,对着他点点。
“是的,公子。这都是夫种的,由我们来照顾。”
路之遥弯了眉眼,手指摩挲着挂在剑柄上的木偶。
“能不能告诉我怎么照顾它们?”
“当、当然可以。”
阿桃点点,一路上磕磕绊绊地和他谈起了如何种花,直到靠近白轻轻的屋子时才收了声。
“公子,请进。”
阿桃没再跟着他,等他完全走进去后便关了门,继续去忙她的事了。
“路公子,请坐。”
声音还是那样熟悉,路之遥不动声色地点点,笑着走到了桌边。
这对认出了对方,却又假装没有认出的母子相向而坐,各怀心思。
“既然路公子到了皇城,便该履行我们的合约了。”
白轻轻笑着给他斟茶,言语间一点没提到任他们摔下山崖一事。
“我似乎并没有同你定什么约。”
路之遥站起身,和白轻轻有五六分相似的眼眸弯起。
“如若你不解蛊,我只好去找那位脑子不太清楚的谈谈了。”
白轻轻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原本笑着的面容一下子冷了下来,直直地看着他。
这时的她才显露出几分该有的锐利,
“路公子,劝你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你拿到解药,我肯定会给她解蛊。”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随后收了气势,扬唇轻笑。
“他就在府中,我确实拦不住你,但你该知道,比起委曲求全,我更愿意两败俱伤。”
两相向而立,气氛霎时变得寂静。
如果路之遥杀了楚宣,那么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白轻轻屈服,为李弱水解蛊,要么白轻轻罐
摔,拉李弱水作垫背。
这像是一场以为赌注的博弈,谁更在意,谁就会输。
“去哪里取药。”
路之遥皱着眉,柔和的眉眼也染上了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