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莱优被上官婉容气到了。
他闷着气,又十分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根,若是鸟形,怕是就要将脑袋扎进翅膀里藏起来了。
他这个叔叔,据说从小就财如命,商业
脑灵活,他父亲给他五十星币零花钱,能反手给他赚回来好几倍。
赚回的好几倍零花钱,他也不上,就这样自己存着。
不但存,还偷偷存,存了也不花,就偷着乐。
直到有一回家里着了火,将他的小金库烧着了,十一二岁的鸟崽子一扎进火海,冒着被烧秃的风险,捧着自己的金库哭着跑出来。
救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被火烧光了。
打小坚强勇敢的白雁,抱着自己的小金库,哭得像死了爹。
也是经此一烧,他爹才发现,他儿子的存钱本事竟然如此强悍。
当时身为犹临家主的上官婉容父亲,是个花钱大手大脚,又感丰富,同
心旺盛的
雁,犹临一脉作为隐世家族世代代积攒下来的财富,几乎在他这一代,都花了个
光。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发现自己儿子的特殊才能。
上官婉容的父亲,毫不犹豫地勒令他,将小金库充公。
年幼的白雁少年,痛失小金库,几乎和他爹反目成仇。
后来胳膊拧不过大腿,婉容少年默默舔舐了伤,再度振作,重整旗鼓,又开始积蓄小金库,
打细算赚钱、存钱。
用一点点零花钱,赚来好多钱。
再后来,经营不利的上官婉容父亲,一遇到财政危机,便将自己儿子的小金库捣毁一次。
纵使小婉容狡兔叁窟。
但也经不住,他爹这样逮着一只羊死命地薅。
一开始小婉容还会反抗,被他爹力镇压后,怒而离家出走了一次。
出走不久,他爹抱病在床,喊他回来奔丧。
奔一次丧,又被薅一次羊毛。
直到最后苦计不好使了,父子俩彻底反目成仇了。
犹临家主,最后将家主的位置到了上官婉容的手上。
这是老父亲的最后一个连环圈套。
他告诉他,有了犹临庞大的底蕴,上官婉容一定能积攒到全星际最庞大的财富。
年纪轻轻的上官婉容就这么信了,重拾父子亲,毅然决然接过了家族重任。
然而在继任后,上官婉容才知道,他爹给他留下了怎样一个烂摊子。
整个犹临家族,上万万鸟众,已经穷得吃不上虫了。
不但基本温饱不能保证,还欠着一外债。
鬼知道他爹是怎么做到,将一个富裕的家族治理到这样困窘的境地的!
木已成舟,贼船已上,上官婉容只能含泪接过一堆烂摊子,开始他的家主之路。
年纪轻轻的婉容家主,不但要努力挣钱,补犹临家的窟窿,还要给他那总是找存在感的爹泛滥的同心买单。
这么多年过去了,上官婉容已经从一只小白雁,长成其翼若垂天之云的大白雁,但那财如命的
子,却没有改变半分,甚至愈演愈烈,以至于影响到整个犹临家的家风。
谷莱优十分羞耻,但毕竟那是他的长辈。
谷莱优只能安慰未来雌侣,“他会有报应的。”
青酒抱着一根毛,听完了上官婉容的童年故事,显得有些茫然。
青酒:“报应?”
谷莱优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两条大长腿不自在地岔开,他的眉眼天生带着几分桀骜,此刻低着眉,道:“在他小时候,叔公给他算过一卦,说他以后会狠狠地
一笔大财。”
谷莱优:“他会在找雌侣的时候,狠狠栽一个大跟。”
所以他叔叔为了杜绝这种可能,对所有雌敬而远之,单身至今。
青酒的关注重点比较特,她惊:“你们竟然也会搞封建迷信啊?”
这种封建残余,竟然延续到了星际时代!不是说古文明都要没落了吗?
谷莱优指尖动了动,他轻轻咳了一声。
其实他也不想卖弄,但若是未来雌侣想要多了解一些他的家族,他也不是不能多说一些。
谷莱优:“犹临家传承上千年了,古文化保存的还算好,比如你看我叔叔的名字,就是取自古文化的一句诗文典故。”
谷莱优:“叔公是犹临族最有文化的大雁,听说叔叔还是雏鸟的时候,第一次学飞,便飞得很好,叔公当场用了一句诗文来形容他优美的身姿。”
谷莱优对这句诗,记得很刻,“翩若惊鸿,婉若游容。所以叔叔叫婉容。”
青酒:“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你确定,这句诗,没什么问题?你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