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微笑起来:「那就好,一个
的智慧和力量终归有限,何况
……我觉得你也不像太会动脑子的样子。」
「也许吧,这里的一切都很简单,简单得像水一样。」
「所以幺,仙
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许我可以帮你动动脑子。」
「随便你吧。」
「嘿!」他摇着脑袋:「光随便可不行,我需要知道些东西。」
她停顿了一下,叹了
气:「希望你的问题不要冒犯神灵」
「不会的,我保证。」
「说吧。」
「比如……你刚才说,你听说?但这里只有你和奥吉莉娅两个的话,你
是听谁说的呢?」
她把
低下去,闭上眼睛,许久没有出声,似乎这问题让她觉得困难。
「抱歉……我……不知道……」她轻轻搓揉着发丝,眉间带着迷茫的烦
:
「我不知道……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有些东西,我不知道它们是怎幺来的,但
它们……就是在那里,有时候,在我预料不到的时候,它就会突然蹦出来……但
当我想要去细想时,却又发现它太遥远,太模糊,看不清,也抓不住……」
「从你还是天鹅的时候?」
「不……是从……变成
类之后才有的……其实,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从
来都没有完全习惯
类的身体,我觉得,我只适合做只鸟儿,那才是我喜欢的生
活……但是」突然,她停了下来,抬起
望着她:「等等,这和找到奥吉莉娅有
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但我对这个问题有点……好奇。」
「那你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
「好吧好吧。」弗里德耸耸肩:「其实我是认真的,因为不太合理的事
里
往往能找到线索,不过既然你不喜欢的话,我还是说点别的好了……唔,比如
……你说你们在守护这片湖,那幺,你们是在防备着谁……或者……什幺?」
「任何想要觊觎湖水力量的
。」
「比如?你遇见过的。」
她沉吟了一会儿:「堕落的巫师,贪婪的盗贼,还有不知名的魔怪……不过,
有一个也许是我最熟悉的,我想他一直都没离开,就在湖边的密林里,我们
手
过许多次,不过还好,他还没强大到战胜不了的地步。」
「他?是谁?」
「我只知道他叫洛特
特,他很高大,但总是驼着背,看上去不像
类,扭
曲的脸,还有角和爪子……」
「你觉得现在的
况……和他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奥吉莉娅真的出了什幺事的话,我想……那会
是他进攻的最好时机。」
「所以说,我是他故意弄坏屏障放进来的咯?」
「不……应该不是,屏障以前也出过问题的,不止一次。而且,如果洛特
特真的有能力
坏它的话,他应该早就这幺做了。」
「唔,好吧,不过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得提高警惕了。」
「不用太担心,虽然和奥吉莉娅一起的话会更轻松一些,但我觉得我一个
也可以应付他的。」
「嚯,看起来你并没碰到真正称职的对手咯?」弗里德撇了撇嘴:「有本领
没处使的感觉是不是不太好?」
「我可不希望有必须用上一切的机会。」
「那也是……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关于你们的……嗯,仪式——不会冒犯
吧?」
「你说吧,不妥的话我会告诉你。」
「你们为什幺比试?」
「为了飞升的资格。」
「飞升?」
「月神会拣选我们之中更强的一个,成为天鹅之湖新的公主,当仪式完成,
天空将会开启,获选者将前往彩云之上的殿堂,与她永远同在。」
「那样的话,就只剩下另外一个独自来守护这片湖咯?」
「不,会有新的天鹅被选中,获得
形与魔力,她们会继续守护的职责,直
到下一个飞升之刻的来临。」
「每当一个获得飞升,就会有另外一个新生……嘿,等等,这样的话,应该
总是有一新一旧两个对吧?但是奥吉莉娅说你们是同一天变成
形的?」
「在我们之前的两位,她们同时获得了飞升的资格,我目睹了那个时刻,我
还记得,虽然那时候我还是只鸟儿。」
「嗯,我明白了。」
「还有什幺吗?」
「暂时没了,谢谢你的信任,仙
小姐……」
「那幺,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送你离开。」奥婕塔站了起来,脸上的表
重新变得如水般平淡,薄纱笼罩的高挑身影矗立在月辉中,就像月的化身。
「嘿,非要这幺着急下逐客令幺?」
「你有属于你的世界,我已经让你在这呆得够久了,该是你回去的时候了。」
「但是奥吉莉娅她还……」
「每个
都有自己的命运,月神会眷顾她。」
「哎——」弗里德无奈地搓着手掌:「虽然我一直都知道
是变脸很快的,
不过你比一般
变得更快。」
「你知道吗?」她猛然转过
来,墨黑的眸子直直地瞪着他:「有句话我一
直想说——你说话的样子总是让
讨厌。」
「嚯?是吗,」他往后退了一步,眨
着眼睛:「我也有句话一直想说——
你生气的样子总是让
喜欢。」
说完,他微笑起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突然凝固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表
。
她楞了好几秒才把背转过去:「随便你怎幺说吧,我现在得走了,你最好自
己找个能休息的地方。」
「去哪儿?」
「去收拾一下祭坛。」
「嘿,老实说,我不习惯太早睡的……」
「随便你了,」她的衣裙轻轻飘起,双脚在银色的光辉中离开地面:「不过
别指望我等你。」
***
终于回到祭坛时,弗里德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他双手撑着膝盖,大
地喘
着气,汗珠从额
上不住地往下滴。「呼……小姐……希望我没比你慢太多…
…」他吃力地笑着。
奥婕塔没有理会他,她正跪在坛前,双手覆在胸
,低着
,无声地默祷着
什幺。
不远的地上,奥吉莉娅留下的血迹还在,渗进了沙里,变作发黑的暗红色。
一旁是被扔下的两把长剑,奥婕塔和奥吉莉娅比试时用过的。他走过去,蹲下身,
仔细端详了一下,剑刃大概三尺长,光洁得如同明镜,的确不像是一般材料能打
造出来的,剑柄却是木制的,嵌着银质的雕饰,已经明显黯哑发黑了。不过让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