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该死的戏谑。
「你见过……很多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奇怪,带着没法控制的颤音,
像梦一样缥缈。
「你猜。」
「你这该死的……混蛋……流氓……」她的手指掐着他的背,但他好像完全
没感觉到。手指隔着衣服轻轻抓挠着她的尖,激起从未有过的电流,让她的整
个身子都不自在地扭动起来。
「但你喜欢我这样的流氓,不是吗?」他带着胜利者般的微笑。
她愤恨地扬起眉毛,犹豫了一秒,然后猛地咬在他的下唇上。那一刹那,他
的身子颤了一下,但接着,那双手臂却抱得更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目
光和他对视着,也许有一分钟,或是两分钟,甜甜腥腥的东西流进她的嘴里,而
他依然玩世不恭地笑着,直到最后,她也伸出胳膊,抱住他,把柔软的胸脯紧贴
在他的胸膛上,慢慢松开了咬紧的牙。
「是又怎幺样?」
「做我的妻子吧。」
她凝固在那儿,像寒风里的冰雕,风仍在呜咽,雨仍在滴答,但她似乎什幺
都听不到。
但最后,她摇了摇:「抱歉,我做不到。」
她能读到他眼睛里的失望,连手臂也好像突然失去了力量,那一刹那,她甚
至觉得他的模样让她心疼。
「但我可以……」她把嘴贴向他的耳边,带着一丝调皮,她突然觉得自己不
像是自己,却更像是奥吉莉娅。她攥起他的手,让它贴紧自己的双峰,再一次张
开嘴,慢慢靠近他还在渗着血的嘴唇……
「做你的…………」
她把手伸向肩,把纱衣扯向一旁,它们沿着手臂的曲线,一点点往下滑落,
让洁白如雪的肌肤一寸寸展露。她能感觉到他裤子里的东西在慢慢挺立起来,
抵住了她的……
「你想要我,对吗?」
「从次见到你就想,真话。」
她攥住那丛白纱,把它彻底向两边扯开,尖沾着雨痕,水灵灵地挺立在柔
软的雪堆上。他一含住了它,吸吮着,挑弄着,轻轻地咬啮,胡渣儿刮过娇
的肌肤。她能听见他变得急促的呼吸,和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她能感觉到他身体
里涌动的烈焰与渴,那让她有种奇怪的骄傲感——作为
所独有的美和魅力,
次被异最原始的本能所肯定的骄傲感,如同烈酒般让
迷醉。她开始呻吟,
那是她次发出那样的音节,甚至让她觉得奇怪和不太自在,但却有种解脱般
的舒弛。他炽烈地吻着,抚摸着,慢慢翻转身躯,把她按倒在湿透的地板上,她
用全身的力气抱紧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里。他的手探进了她的长裙底下,
舞蹈般拂过她的腿、她的,然后把裙摆往上提起……
「现在……我是你的了……对吗?」她闭着眼睛,轻声问。
他离去,归来,他们的灵魂与体都越来越近,而每次离别,她的思念变得
越来越浓,如针一样挑弄着孤寂的心灵。但她依然拒绝了他带她一同离开的要求,
她说那是因为对职责的忠诚,但当她仔细思量的时候,她觉得,也许在内心处,
她对外面未知的世界,对类,总怀着一丝不愿去面对的恐惧……她只认识他,
只了解他,也只希望拥有他,至于别的,她总觉得,它们如同星辰一般遥远。
她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很久,但她错了。
当春寒散尽,夏降临,他再一次踏过丛林时,脚步显得急促,而脸上多了
一份激动而又迫切的神色。
「我有奥吉莉娅的消息了!」
「你说……什幺?」她带着无法置信的表。
「有见过她,在王城。」
******
奥婕塔坐在梳妆台边,两名侍在身畔打理着她的发饰和妆容,虽然已经一
个多月了——但被别服务仍然会让她觉得些许不自在。而弗里德正站在她身后
不远的地方,透过镜子,打量着她正变得华贵致的模样。
「效果很好,和你的气质很搭。」
「是吗?」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但我还是不习惯……在身上添
太多东西……」
「明白,明白,我非常理解,其实我并不喜欢金银脂——不然我也不会
上你这样的了。」她听到侍们的窃笑声,弗里德自己也笑了起来:「只是有时
候,难免要随下大流,身不由己。」
「但是,你知道的……我真的不喜欢太多。」
「别担心,我说过的,其实我的兄弟都是很好说话的,我父亲也是——唔,
上次你见过亨利的,他没让你不自在吧?」
「还好。」她微笑了一下:「他看起来像个孩子,没有坏心眼的那种。」
「那就是了,和打
道其实没那幺可怕,对吧?」他打了个响指:「其实
——你只要学会一招:对于你不在乎的,把他看做木偶就好了。」
「谢谢,可以了。」她轻轻推开侍的手,站起身来,扶了扶镶着珍珠的发
箍:「我觉得已经够好了——其实,我打不打扮都够漂亮了,对不?」她转过身
去,朝他俏皮地扬起下。
「嘿,你觉得我敢说不幺?」弗里德朝她伸出一只手:「好了,就这样,我
们走吧。」
…………
马车碌碌驶过黄昏的街道,西沉,红霞漫天。她倚在他的肩
,身子随
着车微微摇晃着,霞光穿过车窗,披在她的长裙与金发上,让她忐忑的心思略
微变得安详。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我帮你这个忙,然后,你得让我回去了。」
他的手指梳过她的发丝,片刻的沉默。
「嗯,我记得,说话算话。」
她点点,在颠簸中慢慢合上双眼。
「对不起,弗里德……我知道。」
那一刻,时光如画卷,在她眼前缓缓铺开。
她并没能找到奥吉莉娅——当然,她来之前也没对此抱多大期望。她原本觉
得,那只是弗里德找个理由带她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罢了,而她默契地选择了将
计就计。然而,当弗里德真的带着她寻访一个个目击者时,她反而越来越认定,
奥吉莉娅真的来过……当那些众说纷纭的描绘拼合在一起,撇尽尘沙,最终汇聚
成朦胧的影子——和那个印在她脑海
处的影子,别无二致。
但终究只是影子。因为没有在近距离上看清过她,她永远只是高塔或是城
楼上梦一般的黑影,站在那儿,无声地俯瞰着芸芸众生,或是像起舞的灵一样,
优雅地飞跃在屋宇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