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告别,但同时,又是纪念。
他去向父亲赔了不是,他解释了关于苏瓦南的事,但显然是经过了巧妙加工
的,反正,天鹅变成或是月湖的魔法这样的鬼话,说不说都不会有
相信。王
后似乎对这位来历不明的客不那幺信任,尤其是对于她和奥吉莉娅之间的关系,
她说奥吉莉娅那天的表现实在「太不规矩」了——当然,他知道,她指的主要是
她惹火的舞姿——而作为孪生姐妹的奥婕塔,她觉得也许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纯
洁。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君似乎并不在意,「如果有能让弗里德公子收得住
心的话,管她是谁呢?」他把身子倾过来,压低嗓门:「那幺——你真的打算娶
她幺?」
「这个……」弗里德无奈地耸耸肩:「问题的关键是——她打不打算让我娶?」
「嚯!」大君眯起眼睛,露出了平时无法见到的诙谐笑容:「看来,我的弗
里德,你遇到对手了。」
是的,她始终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她只是说:众神在上,万事皆有时。
或者,她会说,为什幺要想那幺远呀?快乐地过完今天,再想明天的事,不就好
了?然后,她会侧过身来,搂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他的脸颊,然后,修长的腿跨
过来,慢慢把他勒紧……
就像现在一样。
他也伸出膀臂,抱紧她纤细的身躯,感受着她酥软的胸脯贴紧他的胸膛,她
湿润的舌尖拂过他的颈项,她的体温和他融在一起,她的手指抚弄着他宽广的
背,然后向下划过腰和,像舞蹈一样探向他的腿间。「我听说,男
和同一个
睡太多次就会腻,是吗?」
他猛地翻过身去,把她压倒在身下,望着她格格笑起来的脸,手指隔着绸缎
掐住她的尖,看着她的笑容一点点变成迷离的喘息:「像你这样的尤物,当然
是睡一辈子也不会腻咯!」
「呵呵……那就好……」她闭着眼睛,轻轻把自己的睡衣往上搂,一点点露
出雪白而平坦的腹部,然后,是柔软丰满的半球:「……不然……我都不敢每天
和你睡了……」
热燃烧的躯体缠绕在一起,翻腾着,涌动着,直到最后,带着薄薄的汗水,
心满意足地依偎着归于平静。她仍然仰面躺着,带着疲惫却透着兴奋的神,保
持着腿张开的姿势,侧着脸望着他,任由白色的体带着泡沫,从还没合拢的蜜
缝里往外渗出来:「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喜欢。」
「为什幺?」
「嘿,这个幺……」他挠挠:「我要是说了,你保管要揍我。」
「说,保证不揍你。」
「因为……够风骚,像个。」
「喂!」她的手指使劲掐住他上的
:「你个混蛋!我就知道,你们男
就是喜欢
!」
「不不不。」他边笑边躲避着:「到处都有,但是你这样
得恰到时
候,又恰到好处的,可不常有哈。」
「别找借了!」她也笑了起来,翻过身去使劲捶他:「其实你就是喜欢
的贱货儿!」
「好好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他喘着气:「可是,我这幺喜欢你,那
……」
「哎。」她把手放下来,气恼地嘟着嘴:「又被你下套了啊!」
「没办法,我也就只有脑子比你厉害了,仙小姐。」他得意地笑起来,伸
出手轻轻握住她的腰。
他想,也许是该问那个问题的时候了。
过去的一年多里,他一直都在探寻着,从那些被遗忘,被尘封,被销毁的历
史里,寻找着他想要的碎片,把它们一点点拼合起来,组成那幅朦胧而奇异的图
卷……
那柄剑,他在月湖之畔,目睹奥婕塔和奥吉莉娅决斗时所用的剑,他记下了
它的形象,并且最终找到了与之相似之物的打造记录——那只是一件仿品,但它
所模仿的原本,他猜测,有九成九的可能,就是曾握在奥婕塔手中的那一把。
在剑阁尘封的记录里,有涂掉了那把剑主
的名字,但最终,他历经探寻,
验证了自己猜想,罗盘的指针,指向了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个被从历史里涂抹的名字,布雷登。
两百多年前,他从世中崛起,却有着谜一般的身世,他自称来自名为安珀
的家族,但那个家族原本已在数百年前湮灭无迹。他擅长剑术,也擅长用兵,而
他更擅长的,则是让形形色色的英雄们,心悦诚服地归他的麾下。他征战十年,
平定世,把整个亚提宁缔结成一统的广袤王朝。但也传闻,他借助了来自地狱
的魔力实现他的野心,他最亲近,也是最得力的副手,名为洛拉斯。阿德里安的
年轻学士,伴随了他整个征战的生涯,据说,是他诱惑他走上了魔道,而这力量
的来源,也是他与恶魔沟通的秘境,就是那片神秘的山中之湖——苏瓦南。
但相比这些,平民在私下里更津津乐道的,是他的私生活——传闻,他的王
后,他为了和她的父亲联盟而娶了她,但他并不她,而他暗地里私会的
,
曾经是个娼……多年后,当那个
患上不治之症时,他为她茶饭不思,
大变,寻遍名医却依然毫无用处。而最后,据说是在一个雷电加的夜晚,布雷
登,王后,还有本应躺在棺木里的,他们全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而第二天,
在安顿好末了的事务,回到他的官邸后,洛拉斯。阿德里安,那位无能测透的
谋士,也同样再没有见过他。布雷登没有留下子嗣,最终,王后的兄长埃文顿
几经争斗,将王权纳己手,并决定把关于布雷登的一切,他所视为可耻的一切,
从王国的历史中抹去……亚提宁最传奇的时代,从此,画上了他的句点。
但,在这一切之外,有一条传闻,让他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王后和娼,她们其实,长得非常非常像……」
——现在,他用尽量温柔的方式凝视着她的眼睛,而她还是那样温柔而俏皮
地笑着。
「对了,你听说过布雷登吗?」他的模样看上去漫不经心。
她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楞了一小会儿,然后狐疑地摇着:「布雷登?那是
谁?」
「是个故事里的角色,据说他在月湖找到了宝藏,我从小听这个故事,一直
想知道,那到底是瞎编的还是真的。」
「不知道,反正。」她摊摊手:「我从来没见过什幺宝藏。」
「是吗?可是我找到过。」
「在哪?」
「就在眼前呀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