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阿姨愿意,自己今后就是她的亲身女儿了。
“先洗澡吧。”
“真的不用了,况且我也没带着换洗的衣服。”
“衣服可以先穿我的,”叶倾城说,拉开石冰竹的衣领,朝里面闻了闻,皱紧了眉,石冰竹的脸刷的红了,“我理解你忙,可是去哪里之前,都起码要把自己收拾干净,大大方方的才好。”
“是,”石冰竹说,“可洗完澡之后,真的不得不走了。”
石冰竹穿着穿着棕色夹克,深棕色短裙黑色打底裤和黑色长靴。阿姨的脚恰好和石冰竹的同码是一个意外收获。不过阿姨穿着太小的衣服,穿在比她高的自己身上,还显着富裕,让石冰竹不得不羡慕起阿姨的好身材。
石冰竹扶扶墨镜,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性感时尚的都市女郎。相比之下,叶一看就是刚离开学校的小屁孩,在美女身后屁颠的拿着包。
“跟紧点。真不知道阿姨的孩子怎么和她一点都不像。”
真不知道叶倾城的汤里下了什么迷魂药,石冰竹不但没追究叶倾城下药的事,还对她无比推崇,叶仗着身高,从石冰竹衣领向里面偷看,说:“你完蛋了。我妈最恨别人把她叫的很老,你竟敢叫她阿姨,她迟早要在你身上找补回来。”
石冰竹不信,说:“不叫阿姨叫什么?更何况阿姨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生气?”
哦,妈把黑色蕾丝的那件借给她了。平时看起来她的胸很大,可和妈一对比可不给力啊。
“你看什么呢。”
“啊。”叶回过神,“你看起来不一样了,好像怨气没那么重了。昨天的时候你没事就板着脸,现在走在街上都会笑了。”
石冰竹摸摸自己的脸。自己真的在笑吗。好陌生的感觉,繁重的工作,总是让自己感到无助的世事,仿佛每天都在逼着自己倒下,让自己不得不让内心和化作和这个世界一样的冰冷。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可实际上,自己只要能睡个好觉,洗的干干净净的和朋友一起在街上散步,就可以很高兴了。只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并非为了自己,连和朋友散步这种事,都许久未有了,没想到被警察通缉时,竟然让自己难得的休闲了一次。
“把你的眼睛挪远点。”石冰竹冷冷地说。
叶撇嘴,说:“真搞不明白,每次我以为你终于要表现的像个正常人时,你就又开始退化了。”
石冰竹在心底苦笑。自己不再是十九岁的小姑娘了。这些年的经历,足以让她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容不得半分松懈。更何况,上一个被自己当成朋友的男性,后来成了自己的老公,并把她伤的太深、太深了。
咔嚓。
路上的一个男子那些照相机对准叶和石冰竹,石冰竹眼疾手快地捉住他的手腕,叶摁住石冰竹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笑着说:“请问你这是……”
摄影师指指他们身后的建筑,却是一个古迹,旅游盛既季时,来往的游客尝尝在这里合影,因此也引来了一批商贩在附近拍照现场打印挣钱。不过现在是旅游淡季,看这个家伙的衣着,莫非真是摄影师慕名前来拍照?
“你乱拍什么?”石冰竹警惕地说。
摄影师没理她,对叶说:“你女朋友这么漂亮,给她买张你们的合影吧。”
“好啊,多少钱?”
“五十一张。”
“二十一张,让我们把照片删了。”
摄影师丧气地说:“我再给你便宜点,能不能让我多照两张?”
“五块。”
“十五一张。”
“五块。”
“多少给点钱养家吧?”
“五块。”
“怕了你了,算我倒霉,十块你拿走,再便宜我不照了啊。”
“五块。”
“……成交。”
“等等等等!”石冰竹打断,把叶拉到一边,“不能让他照相照到我们两个在一起。更何况我们不是情侣。”
“如果执意不让,肯定会引起怀疑。我看他穷困潦倒,就算照了一年半载也没法展出,不怕有人会因此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石冰竹觉得还是不妥,可现在拒绝确实更让人起疑,只好点头。
“那个,”摄影师说,“你们能不能靠的近一点,做些亲密的动作?”
叶不等石冰竹反应过来,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摄影师正捕捉到这一刻,拍了下来。
“叶!”石冰竹咬牙切齿地说。
叶一看石冰竹就来气,干脆照着她的嘴唇亲了上去。可石冰竹有了防备,一下子就把叶擒住,警告道:“如果你再敢……”
“两位,照好了,你们满意吗?”摄影师不合时宜地说。
石冰竹抬起头刚要骂,却呆住了。
照片里,自己和叶聊着天在街上散步,久违的笑容挂在自己的脸上。
把叶拉到一旁争论,虽然皱着眉头,依旧无可奈何地笑着。
被偷吻,脸一下子成了粉色,震惊挥之不去,嘴角却在不由自主地上扬。
照片颜色近似黑白,明暗处理复古,让照片两个青春四溢的年轻人,看上去已经一起度过了生命中的绝大部分时光,浪漫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使在有浪漫之都美誉的巴黎街头散步,也不过如此。
天啊,难道寂寞久了,看到一个孩子都会不由自主地发情吗?
“那先生请您付钱。”
“照片都没有,凭什么付钱?明天照片出来后,同一时间一手交钱一手交照片。”
“先生,一共才五块钱……”
“就是,五块钱的照片,你不会都要赖账吧?不洗出来,我们怎么知道效果?大不了你把照片删了,我们不照了。”
“这……好吧,如果您执意删除的话。”
“我出五块!”石冰竹说。
叶拉着她的胳膊,低声说:“你疯了,让他删除了不是正好吗?”
要你管!石冰竹白了一眼叶。
“我们要去哪儿?”送走摄影师,叶问。
“一个朋友那里。还记得公交车上的那个人吗。”
“公交车?”叶回想,“当时人多的很,我哪儿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被你非礼的那个。”
“公交美女?”叶一下子来了兴趣。
石冰竹转过身,吓了叶一跳。
“请你放尊重一点,那个人是我的朋友,而我很肯定,她不愿意被称作公交美女。”
“我又不知道她的名字。”
“姓黎……她姓黎,叫做黎景洪。到了那里,你不要说话,跟在我身边就好。”
叶跟着石冰竹倒了三趟公交,又走了近半个小时,一座宅子才浮现在二人眼前。黎景洪的住处,竟然如此偏僻,还是一栋别墅。
“那个黎景洪就住在这里?”叶惊讶。
石冰竹指着前面说:“从那边开始,这里都是黎家的地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为什么她住的这么偏僻,还会乘公交?她不应该坐地铁或者干脆开车吗?”
石冰竹也感到蹊跷。不过姓黎的本来就喜欢单独行动,正在进行什么修行也未尝可知。
“对不起,这里是私人住宅。”
还离得别墅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