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阴霾挑开似的。他是有用意的,我觉得。
我靠在矮墙上,抬头,眼睛又一阵轻微的刺痛。大概是被热血蒙了眼吧?记得突围的时候,我把一个高丽矮子的脑袋砍飞的时候,他的血直接喷到了我的脸上。
「嘻嘻~在笑我幼稚?」舒无伤扒拉开我身边的元冲,挨着我坐下,望着天际,不笑了,因为这里是院子的角落,不大引人注目。
「没有。」我合上眼睛,把头靠在墙上,接受着阳光,浑身都一软,想就这么睡过去。
「我知道是什么汤。」
我吃了一惊,从眼缝里看到舒无伤嘴角那一丝邪气的笑。
「其实也没什么的,毕竟比吃红薯粥要好得多了,对么?」他也象我一样仰着脸对着太阳,满不在乎。
我睁开眼睛,很专心地看了看这个天使一样的男孩,话到嘴边变成了:「吃饱了,就去替陈醉和陈醒回来吧,给我盯住山口。傍晚的时候,我去替你。」
「得咧,听你的,不过那个老娘们可别弄坏了,给我留着啊。」舒无伤站起来,动作幅度很夸张地拍打着灰,弄得阳光都暗了一下。
这小子,当兵才几个月,好象对一切都门儿清。
吃饱了肚子,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睡觉,那是恢复体力最好的办法了。不过也有精力还可以的,童九就走到被绑在石磨边的那个已经哭得没劲了的小姑娘的身边……
小姑娘睁着一双还算是秀气的眼睛,不大清楚要发生什么事情,就是害怕得哆嗦,一个劲地缩。
还留在院子中间的三个女人中的那个中年女人突然喊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却变化不大,只是两颊有点抖,眼睛里在传递着一种坚毅。
我看着,明白舒无伤为什么对她有想法了,其实我也……
「让童九到屋里弄去,别他妈的光天化日的。」
「哎!」元冲已经快睡着了,听到我说话,一个激灵就窜了起来,又不得不坐下了,他的眼睛一个劲地翻,还是太虚了。
「得咧,不用你了,你睡吧。」我站起来。
「别介呀,要不然我这随骑是干嘛的呀?」元冲站起来,扶着墙使劲地闭眼睛、喘气。
小姑娘的哭喊声实在是让人心烦,童九抓着小姑娘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
「哭!哭你妈的哭!马上就痛快了……」
童九那只少了无名指和小指的左手捏着小姑娘的下巴,使劲地捏。
那脸变形了,嘴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没法形容那阵颤抖,筛糠,这比喻不赖,小姑娘的身子的确是在筛糠。
「呸!」童九向小姑娘的脸上啐了一口,笑了。
那口带着泡沫的液体在小姑娘的脸上蠕蠕地动起来,小姑娘被恐惧折磨得有点空洞了的目光突然变得灼热了起来,她疯狂地扭动起来,疯狂地反抗……
「来,来,来呀!真他妈的带劲!」
已经睡着了的赵书瞬被吵醒了,他看了看,皱眉,但没动地方。其他的人就那么平静地看。高积久和季四天笑着,吆喝着,给童九加油。
小姑娘倒在石磨上,就剩下一阵一阵的干呕和抽搐……童九站在小姑娘的背后,一边用手把小姑娘的头按在磨上,一边急躁地解自己的裤子。
「别他妈的弄坏了,你他妈的就不能温柔一点?」路过童九身边的时候,我看见童九的那只残缺的手撩起了桶裙的下沿,顺带着一把撕开了小姑娘裹在裆里的那片布,一个扭动着的白屁股露了出来,能看到屁股沟里一点嫩红色的东西…
「得咧,你操心的事儿可真多……」童九笑着,脸兴奋得象猪肝,「……要不,这丫头你先上?看样儿还没开苞呢!」他的手插进了那个白屁股的屁股沟里,白屁股就猛地一扭,那个脆弱的身体也猛地一挺……
「你弄吧,你他妈的到屋里去弄,不行呀?」我有点担心地看了看卢寒和景驹。
卢寒目光空洞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景驹的脸很红,眼睛里正在一点一点迸发出奇异的光彩。
「天儿挺热的,这儿不是凉快嘛!而且大家都方便。」
「别弄坏了啊。」
「放心吧,听说过用坏的犁,你听说过犁坏了的地吗?」
我得去睡一会,不搭理这疯牛了。
少妇昏迷着,头枕在她婆婆的腿上。那个死死闭着眼睛--更小的小姑娘蜷缩在那女人的身边,哆嗦着。那女人呢?她低垂着眼帘,脸在抽搐,牙关咬得很紧,也在抖,但不是恐惧的那种,是愤怒和克制。
「你。」我停下了脚步,指着那女人。
那女人的身体震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一抹厌恶过去之后,她显得很平静。旁边的小姑娘那双已经没有含义的眼睛盯着我,大声地哭号起来。女人对小姑娘厉声说了一串什么东西,声音也挺凄厉的,但挺稳定。眼泪从那双显得有点浑浊了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咬了咬嘴唇,费劲地站起来。
小姑娘不再那么哭号了,不过还在抽噎着,她的手脚被捆着,又太害怕,站不起来,但她使劲地用身子靠住了女人的腿,她的眼睛在我的脸上聚焦,然后怨恨,然后乞求……女人又很简短地说了句什么,迈出了步,腿稍微有点抖。
一阵微风过来,把女人脸上的乱发拂开,露出那张有点象柿子的脸,皱纹写着生活的沧桑,眼神阐述着一些艰难造就的坚定,快四十岁的女人了,已经不娇嫩了,皮肤也显示着松弛,头发干燥,好象失去了光泽……我看了看她,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不愿意她那眼睛里还闪着不屈的劲头,要侮辱她,让她折服。这念头很强烈。
那边小姑娘凄厉的嘶鸣尖锐地响了起来,中间夹杂着童九的一声沉闷的哼…还有一些躁动。
房间的通风很好,而且阴凉,就是简陋得很,还算干净。
炕上,那个襁褓中的婴孩已经不哭了,睡着了,娇嫩的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嘴吧嗒了几下,象是在吸吮乳头的动作,笑了。那笑容灿烂得比清澈的蓝天还要让人襟怀一畅……
女人的脚步急促了起来,她冲过去,挡在婴孩的身前,剧烈的哆嗦着,就那么恶狠狠地盯着我,象保护崽子的母豹。
我笑了,冷酷地笑着,伸手把身上的东西摘下来。
「这老娘们,真他妈的…」元冲伸手接我摘下的短刀和已经破裂了的铠甲。
「我说,您就不能稍息呀,这事儿也跟着。」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元冲。
「瞧你说的,又不是头回了,我不是你的随骑嘛……不过,说真的,这次你眼光可够差的,这老娘们也就是屁股大……」
「真他妈的罗嗦!」
「嘻嘻~~要不,我把那小的弄进来?虽然小点,没胸没屁股的,可总算嫩吧?」
「今儿,就是她了。」我解开衣带,把上衣甩掉。
「哎呀,你扔准一点不行呀?嗨~她就她吧,总算有个大屁股,估计顶起来软乎……不过松得很呀!」
「你给我出去!」我气急败坏地叫。
「学习、学习嘛,你不是厉害吗!」元冲的屁股上挨了一脚,还笑嘻嘻地不走。
其实,他不必走,从他做了我的随骑传令兵,强奸女人这样的事儿,我们都是一起干的,我们同岁。
「要不,您先来?我先睡会儿。」我坐在炕沿上,扒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