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薇特颤抖着回答。放走了亚尔薇特,幽兰黛尔开始工
作。
结束工作已是凌晨时分,幽兰黛尔将任务详细的安排分配好,确认无误后离
开了办公室,「这样就有几天清闲的时间了」,回到宿舍取了化妆品,来到挚友
房间,看到耳坠依然安静地躺在挚友手中,心里还是有些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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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不化那我就帮你化喽。」,幽兰黛尔略显笨拙的为挚友化了淡妆,
作为女生的幽兰黛尔对化妆很不在行,平日都是挚友代劳。如今角色互换心中更
添了一分难受。
「耳坠丢了没关系,我最近有空,会帮你找回来的。」,幽兰黛尔坐在椅子
上,握着挚友的手不断地与挚友交流,即便是单向的交流。
「丽塔,丽塔,第三天了,休息差不多得了,我最近没去打拳都瘦了,你这
样不动会发福的,丽塔,丽塔…」,幽兰黛尔握着挚友的手睡去,二人手中紧握
着幽兰黛尔的耳坠。
早上六点钟,幽兰黛尔在敲门声中醒来,是医护带着水和毛巾来给病人擦洗。
「护士现在这么早上班嘛?」,幽兰黛尔睡眼惺忪地问到,护士并没有回答,
刚要进入房间却被幽兰黛尔拦下,「我来吧,辛苦你了。」,幽兰黛尔接过水盆
毛巾,接过后才发现递来的是一块丝巾,很精致,幽兰黛尔也没多想,便为挚友
擦拭身体,一天时间挚友的脸色又红润了不少,伤口也进一步愈合。幽兰黛尔小
心地为挚友擦拭身体,最后擦到脚时挠了挠挚友的脚心:「你要是有感觉你就动
动脚趾。」,可惜挚友并未回应。半晌已是中午时分,护士来给丽塔换药,输一
些营养液。幽兰黛尔则乘后勤运输机来到挚友战斗的场所,与律者的战斗把地貌
破坏的差不多了,幽兰黛尔只能凭借记忆从大桥撤离点开始找起,在后勤运输机
返回基地前再回到撤离点。
就这样日复一日,幽兰黛尔重复着这几日进行的工作,早上为挚友擦洗身体,
中午随运输机飞往战斗地点寻找耳坠,晚上返回同挚友聊天,记录时间的方式也
变成了「丽塔睡懒觉的第三天、丽塔睡懒觉的第四天、丽塔睡懒觉的第五天」,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挚友依然没有苏醒,耳坠也没有找到,每过一天幽兰黛尔
就多痛苦一分,不断地欺骗自己「丽塔只是累了,睡个懒觉罢了」。幽兰黛尔每
天都会向挚友讲述找耳坠时发生的各种事情:遇到了什么小动物,找到了奇怪的
石头,发现一只小鸟叫声很好听等等,但最后都会说一句「我还是没找到你的耳
坠」,然后握着挚友的手,带着两行泪睡去。
一晃日历也已经划掉小半,时间来到了「丽塔睡懒觉的第十天」,也来到了
二月的最后一天。这一天的幽兰黛尔十分沮丧——最后的区域也搜索完了,依然
没有找到挚友的耳坠。只能无功而返。支撑着幽兰黛尔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碎了,
在想着如何跟挚友交代。突然运输机剧烈的耸动,飞机里的物品散落的七零八落,
遇到了极端天气,运输机只能滞留在撤离点,等待天气好转。幽兰黛尔浑浑噩噩
地走下飞机,飞机内的工作人员叫住了她:「小姐你的物品落在飞机上了。」,
幽兰黛尔接过一看,是一枚扣子,遂检查了自己的衣服,确实少了一颗扣子,这
种类似钉子一样的扣子虽然不如缝的扣子牢固,但也不会轻易掉落,可能是刚刚
飞机剧烈的耸动偶然掉下来的。想到这里幽兰黛尔眼里又燃起了希望。随即叫住
工作人员。
「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幽兰黛尔找出一张挚友的照片,指给工作人员
看。工作人员看过后回答:「她是伤员吧」
「对!没错!」,幽兰黛尔兴奋地说到。
「我在基地见过,因为她的着装很显眼,很容易记住。不过我们负责后勤,
不负责伤员运送,你可以到基地问一问。」工作
人员的回答给了幽兰黛尔一丝希
望,她现在只想恶劣天气赶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3月1日,运输机抵达了基地,幽兰黛尔赶忙去寻找那天
载着丽塔的飞机。很幸运,救援的飞机从那次战争后还未外出执行任务,飞机所
属的医护带着幽兰黛尔找到了那架飞机。地勤大爷看着幽兰黛尔说到:「姑娘,
来找战友的东西吗?」,幽兰黛尔用力地点了点头。每次战斗都会有人来飞机上
寻找遗失的物品,这飞机上留下的大多都是遗物。不管找不找得到,来寻物的人
都是带着泪水离去,地勤也不忍多看。
「去吧姑娘,结束后离开便是。」,说完地勤便去迎接另一伙人。
幽兰黛尔走上飞机,又勾起了她那天记忆。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血腥、
嘈杂、挚友苍白的脸和渐冷的体温。幽兰黛尔尽量不去想这一切,但仅仅是登上
飞机她的情绪就已经不稳定。
「还没开始吗?」地勤大爷和蔼的问到。
「还……没……,我这就开始……」,幽兰黛尔无力的回答。
「你一个人来我有点不放心,请别介意。」,来寻物的人哭到晕厥时有发生,
结伴同行的相互也好有个照应,一个人就稍微麻烦一点。
幽兰黛尔跪在地上,拿出手电寻找每一个角落,坐垫很干净,没有半点血迹,
应该是更换过了,医疗设备也很齐全,屏幕几乎遍布机舱。这是一架运送重伤员
的飞机,不幸的是上了这架飞机的人很少能生还,诸多医疗设备倒像是一种讽刺
——对人类脆弱的讽刺。幽兰黛尔叼着手电筒,开始翻找座椅的缝隙,一个接着
一个,直到最后一个,她仍未找到挚友的耳坠。
「耳坠……不见了……」,幽兰黛尔趴在座椅上,失声痛哭,咬着的手电发
出些许碎裂声响。挚友的耳坠支撑着她那颗已经碎掉的心,可现在支撑没了。幽
兰黛尔挥拳砸向座椅,发泄这十天情绪,地勤赶忙来阻止,生怕她捶坏了飞机。
「姑娘,别急,时间很充裕,飞机停在这也不会走,慢慢来。」,幽兰黛尔
明白地勤的意思,停下挥舞的手臂。地勤很友好,毕竟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尽量满
足逝者亲友的意愿。这些失去战友,失去亲人的人,总要寻一个精神寄托。幽兰
黛尔抹了抹脸颊,再一次寻找挚友的耳坠,只要耳坠能一直寻找下去,幽兰黛尔
的心就不会倒下。
「我能……挪一挪这些设备吗?」,幽兰黛尔小心地问到。地勤看了看少女
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小心一点。」。
得到地勤的同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