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德先生，他觉得
自己就不是真正的道德先生。真正的道德先生是洁身自好，不理世俗事物，一心
过好小日子，不让自己的名声受世俗拖累、损害。
早在三个月前，道德先生发现在南方城里色情工作室里的一些怪癖，居然有
人喜欢强迫他人违背自己意愿做的事。他收到风声后，立马展开一番调查，得出
结果与传言一致时，不由得愤慨：「岂有此理！这事可是蛮来生作得的吗？」
作为一个八卦的记者，道德先生向来喜欢掘文坟，爱好挖一些陈年往事来说
三道四，即便被人诟病为借此上位，他并不以为然，依然乐此不疲。在这个礼拜
三的中午，他写了篇作文，说了史豆的强盗逻辑，也顺便扯了娜娜的坏习惯。
三
被道德先生提及的娜娜，她那会儿正在茶水间里冲咖啡，刚抿了一小口，来
不及品味口中的余香，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哈吃。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几个女人都在看娜娜发笑，娜娜擤了几下鼻子，扭着屁股离开了，她决定要
打电话给地狱蝴蝶丸倾诉。
四
地狱蝴蝶丸刚接完电话，紧盯着电脑上的股票下跌线条，禁不住爆了一声粗
口。
「他妈的，三个月的薪水算是赔光老婆本了。要和西北风了。」
「老婆」这个字眼在他脑里一闪而过，却印在他意识里。
心情不佳的他，决定要登陆另一个网站，这是一个不为主流社会所接受的网
站，里面的一些内容是专门提供某些夫妇有换妻游戏的癖好，且都是明码标价的
商品。蝴蝶丸实在没有办法，钱赔光了，又欠了不少地下钱庄的钱，他决定要把
自家老婆献出去，打定决心，说到做到，问了客服老婆被人玩有多少钱。
「一万二。」蝴蝶丸一看到就很不乐意，有没有搞错，奉献出自己的老婆被
人家玩，居然才一万二。心中恨恨不平，但眼前的形势很严重，三十八万才够本。始终觉得走这条路是杯水车薪。于是他下线，决定去找大神帮忙。
匆匆忙地从电梯里跑出来，顾不得撞了多少人，惹来无数白眼与多少闲言碎
语式的问候话也不理会；换作平时，他准会一斗高下，「礼尚往来」是蝴蝶丸做
人的第一准则，无论发生什么事或遭受不公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口吐脏话。
摆在眼前的事情严峻性，他怒目圆睁，死鱼肚白的眼神使那些口出恶语的人
们不禁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他穿过了马路，与众多人流擦肩而过。看到广场中央一名男子蹲下来绑鞋带
，蝴蝶丸疾步走了上去，在擦过时低头看了一眼，发出了「要是我有ＡＪ鞋肯定
不会这么穿」的感慨。真他妈LO！
直到他见到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一身的黑色打扮，本来就不白的皮肤显得
更黑，嘴巴微翘，许是睡觉张嘴呼吸的原因，男子的上牙暴露出来，显得整张嘴
很不自然。这个男人叫做小翔。
五
小翔大踏步走进了写字楼时，扳着扑克脸，两只眼睛像一对探照灯扫来扫去。他是四合院的主要负责人。
四合院是古代中国的传统大宅子。四合院又称四合房，其格局为一个院子四
面建有房屋，从四面将庭院合围在中间，故名四合院。「口」字形的称为一进院
落，「日」字形的称为二进院落，「目」字形的称为三进院落。它已有３０００
多年的历史，在中国各地有多种类型，其中以北京四合院为典型，其建筑和格局
体现了中国传统的尊卑等级思想以及阴阳五行学说。
在小翔的细心研究下，小翔觉得正好贴合了要办的色情工作室，里面有「日」，也有「口」，自然怎能少得了一个「阴阳交合」的咸湿理论。主意已打定，
立马筹备资金，聘请几个技术人员，很快就成立了这么一间工作室。
听了蝴蝶丸的话，小翔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跟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消息影响
到他了，一个小人物正准备将这股风愈刮愈大，为了阻止，小翔决定先发制人，
将他屏蔽了事，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就是此理。
小翔曾经跟部下范瑾说过诡辩的话，说什么现在的大学生扩招，没有以前的
大学生优秀了。范瑾自然不同意他的看法，大学扩招问题不是埋没了优秀的大学
生，而是将整个受教育率提升，比重上去了，优秀的人不是少了，而是只会更多
；相对来说，普通人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学历。他反而质问小翔，相比于以前，
你觉得活在现在好还是以前好。就受教育这点上来讲，你问问自己的内心，这么
说话良心会不安吗。
六
范瑾很瘦，眼睛无神无光，好像一个刚起床的病人，但他的身体很健硕，精
神饱满，他显然不是一个唯命是从的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有着自己的
思想看法。尽管是小翔的手下，听命于他，却依然坚称身为人要说人话。
小翔没有想到范瑾会这样的冒犯他，潜意识里他就是这里的皇帝，说一不二
，他的话被当做圣旨是四合院人人皆知的事，几曾何时有这么一个人敢跟他对着
干，范瑾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小翔的内心深处，近些年写黄文的人良莠不齐，绝对与大学扩招有关，人
员素质下滑得可怕，所以扩招的人要背锅。小翔是个自带优越感的人，四合院无
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认为早年间写黄文多数是大学生，而受了高等教育的人是有素质的，而扩
招带来的恶果，直接拉低了整个教育水平，范瑾明白这就是他说这番话的真正意
思。像这类的低幼言论，还有个罗森，罗森的经典语录是，手机也能写作？潜台
词就是电脑写作就代表了某一种身份，所以瞧不起手机写作的人。
范瑾有时看到这类言论，不由得咋舌不已，这也能看出身份来？要知道罗森
说这句话可没几年时间，用电脑、手机来写作不过是一种工具罢了，哪个顺手用
哪个，就像五笔与拼音，左右手拿筷子吃饭一样，习惯使然。或许某人的不可思
议恰好暴露了某人的浅薄见识——大惊小怪。
自然，他们也有秀优越的资格，毕竟二十一世纪初，电脑在普通家庭买不起。以范瑾为例子，他是直到０８年念了高中才有的笔记本的。而大学扩招，他记
得９８年朱镕基总理就提出了教育产业化，应该二十一世纪初就开始扩招了吧。
这个暂且不说。
在范瑾所在的那个县城，念小学与初中，没几个家庭有电脑的，也许跟他是
农村人关系。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农村人都像范瑾家那样贫穷。而是在那个年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