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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悯浑然不觉：“好。”
不知道怎么了，傅询只知道自己和韩悯中间还隔了一个
。
他有些不高兴。
韩悯也不知道来哄哄他，他更不高兴了。
*
傍晚时分，韩悯与两个师兄，还有楚钰回到柳府。
从偏门进去，江涣下马车时，看见另外两辆马车。
那两辆马车都围着白纱，仿佛是刚赴完丧礼回来。
江涣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道：“系舟，你娘回来了。”
柳停也看了看：“是。”
韩悯道：“对了，我今天在外边，就看见太后娘娘的车驾回宫。”
太后都从建国寺回宫了，随行祈福的京中
眷自然也该回家了。
楚钰原本要走，听见这话，便道：“还没拜会过柳夫。”
江涣看了他一眼，真诚地劝道：“我劝你别见，快点回家，晚了就来不及了。”
楚钰看江涣脸色不好，便问：“怎么？”
江涣只道：“你不懂。”
柳停解释道：“这几年二妹妹长大了，母亲在为二妹妹寻一个合适的家，或许是着急了一些。”
“哦。”
楚钰恍然大悟，看来在柳夫眼里，这个合适的家，就是江家。
但是江涣不愿意，所以他
疼。
楚钰乐了：“这样啊，那柳夫眼光挺差的，怎么就看上你了？”
江涣恼道：“你现在去见，正好救了我。”
“去就去，走走走。”
他们两个走在前边，柳停放缓脚步，走到韩悯身边，挽住他的手。
“走吧，我娘从前就挺喜欢你的，两年没见，她肯定也记挂你。”
“好。”
可是行至厅堂外，还没走近，隐约听见有个声在说话。
“……父亲，这件事
是不是应该跟我们商量一下？韩家尚未平反，悯哥儿还算是罪臣，这……是不是不太方便？”
韩悯脚步微顿，牵着他的手的柳停也愣了愣。
他一直以为母亲对他师弟是很好的，起码这几年在他面前，母亲也常说：“韩家可惜了。”
站在廊下的韩悯别过，假装没听见。
而后有摔了茶盏。
柳老学官中气十足地道：“那是我的学生，他是不是罪臣，都是我的学生，和停儿一样。柳岸，把你媳
带下去。”
柳岸是柳停的父亲，方才说话的，是柳夫安氏。
柳停握着韩悯的手紧了紧，就要拉着他过去，韩悯却站在原地，把他往回拉了拉。
他抬手招来一个小厮：“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你们家公子回来了。”
那小厮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而韩悯拢着手，低看了看衣摆。
楚钰揽住他的腰，轻声道：“要不你去我那儿住？”
韩悯摇摇：“没事。”
厅中安静下来。
进去传信的小厮出来：“老太爷请几位公子进去。”
柳停牵着韩悯的手紧了紧：“没关系的。”
摔碎的茶盏被下收拾好，柳老学官与老夫坐在主位上，右边坐着一对中年夫妻，便是柳停的父亲母亲，柳岸与安氏。
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一身素色衣裙，原本站在老夫身后，在四进来时朝他们福了福身，很快也就闪到屏风后边去了。
那是柳停的二妹妹，柳毓。
她躲在屏风后边，探出脑袋望了一眼。
身边的小丫鬟打趣道：“大公子又带了新朋友来家里呢，江大公子也在，不知道这回夫……”
她一转，看见柳毓仿佛正看谁：“姑娘在看谁？”
柳毓指了指韩悯：“你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
小丫鬟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了，那是韩家公子嘛。”
柳毓回看了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他身上的衣料，是年前夫买给我们家大公子的，能穿大公子的衣裳，自然是大公子最宝贝的小师弟。”
“就你聪明。”柳毓戳了一下她的额，“大姐姐就是嫁给他叔叔的，也不知道佩哥儿现在怎么样了。”
柳夫育有两一子，大儿柳韫，就是嫁给了韩悯的叔叔，又生下了韩佩，如今还在桐州。
柳毓手里拧着帕子，看见韩悯向母亲作了个揖，随后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她。
“韫姐姐托我送信给夫。”
提到大儿，柳夫还是有些憋闷。
当
韩家出事，她原本想把儿接回来，总好比过去桐州的穷山恶水里过活。结果柳韫执意去了桐州，她也就被气得不轻。
再加上当时先皇对韩家记恨得紧，几年下来，竟是连书信也没有来过几封。
她抬了抬眼，接过书信，问道：“她怎么不自己寄过来？”
“自然是担心夫还生她的气。”
柳夫拿了信，面色稍霁，看向韩悯的目光也和善不少：“多谢你。”
她站起身：“还没用过晚饭吧？就等你
们了，我这就下去催一催。”
原本是遣个婆子就能做的事，她倒是亲自去了。
想是碍着众，不好拆信，躲下去看信了。
*
一顿饭吃的冷清，韩悯被柳老学官拉到自己身边，就挨着他坐着，另一边就是柳停。
意思是说，他把韩悯当做孙儿看，不要旁多嘴。
桌上无说话，散了便散了。
各关上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