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尊主!”司尾没控制住,带着哭腔大喊。
“您醒了。”朱厌同样激动,他扶起苍伐后再次跪了下去。
苍伐再抬胳膊,试了两次,最终动了动手指。
“您喝水吗?”司尾吐出长舌,卷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茶杯。
苍伐面无表,只皱起眉
。
朱厌还算聪明,马上跑去倒了杯送到石台上。
苍伐闭上眼,安静十多分钟后自己接了过来。
司尾觉着有些尴尬,长舌一卷脆将茶杯整个吃进肚子里。
苍伐喝了两水,嗓子没那么
了,他还是没说话,只扭
看着山
外。
“我们这是在侯服。”当时是在侯服和绥服的界位置出的事
,东府原来在绥服有些势力,朱厌想着反其道而行之,所以将苍伐搬到了侯服寻了个地方躲起来。
“多久了?”许久之后,久到朱厌以为自家尊主今天是不打算开的时候,石台上的妖启蜜了。
“啊?哦,十五天了。”
“弯月。”苍伐很简洁。
朱厌马上从怀中拿出那把符器递上。
苍伐面无表接过,指尖碰触到时终究没忍住露出温痛苦。
“还有这个……”伸手怀找了找,朱厌拿出颗透明的小球。
这球体很是特别,能够看到里面有艘特别致的小船。
如此玩意,若是在那天前,他恐怕会以为只是个造型致的玩
,可是那天,他亲眼看到这船放大数倍还飘在空中,夫主跳下来后将其“收起”,那船就变成了这么颗小球。
不是妖术,却足够神奇震撼。
苍伐不声不响的再次接过,另一手垂放在自己大腿上五指慢慢收紧。
“您的身体,”朱厌非常担心,“还好吗?”
还好吗?苍伐也不知道自己好不好,那天后半截的记忆很是模糊,只知道自己发了。
如何发的,
发之后用出的浩瀚力量又是怎么
控的……完全记不起了。
糟糕的是自己的身体,很明显因为一时用出的能量太大伤到根本了,还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时间,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你们。”苍伐抬眼。
“您请说。”司尾只有半个身子行动很是不便,他努力趴到地上去。
“……联系过皓月了吗?”说到皓月二字时,苍伐有明显的停顿。
“这个,因为夫主……”朱厌突然闭嘴,可是晚了,那两个绝不该在此时提起的字眼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苍伐垂着眼,表看似正常,可抖动的眼睫说明了他心中真实的
绪。
司尾看到自家尊主努力维持平静,然而那抓着弯月的双手用力到像是要裂开。
“属下等不知道皓月的打算,您又昏睡着所以没有马上去找他们。”司尾出声。
苍伐吸
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
白言梨消散了,就在自己的怀中,那样的伤注定是活不下来的,他不是妖,这点没妖比自己清楚。
同床共枕那么多个夜晚,从有了真实的契侣关系后自己有段时间非常痴迷于那关于亲密的运动,白言梨只是类这点是万分肯定的。
所以……
逃避似的不想去回忆,可苍伐清楚自己早晚要面对。
他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握紧手中弯月,他似从中摄取到力量。
类是不会消散的,可白言梨就在自己怀中变成星点不见了,这是为什么?
难道没有死?不应该,
消散后的瞬间自己确实没能感应到气息了,那么是不是是皓月的星主们身体有什么特殊之处?
会不会……其实没有死?
没有……
不可能吧,只是类,可是万一呢?万一呢?
苍伐摇了摇,死死咬着牙。
“您,”朱厌看了眼司尾,小心道:“别管做什么决定,还是要先保重自身啊。”
这话是对的,苍伐心中有了打算,不过在身体好起来前多说无益。
他醒来,司尾和朱厌没再急着去抓花妖,两位下仆很认真的负责守卫。
苍伐呆在山中再过了十天,等彻底恢复了能下地,司尾的身体也长出来了。
他身体一好立马就出了山,因为一时适应不了阳光,下意识的召唤出灵器,黑色扇子的扇骨断的只剩下两根,
烂扇面正摇摇欲坠。
苍伐皱着眉将扇子又收起。
司尾老蜘蛛不愧是跟着时间最久的,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伞,颠打开凑上前为他遮挡阳光。
“尊主,我们下步去哪?”朱厌望着身前高大的妖,总觉着对方改变了不少。
不是外貌,是气质,以前的尊主更为傲气,现在似沉静了许多。
“您要回帝畿吗?”司尾其实是希望赶紧回去的,毕竟在他看来现在外非常的危险。
“去找皓月。”苍伐迈步向前。
老蜘蛛举着雨伞跟上,满脸不愿。
朱厌倒是不意外,跟上前道:“这大半月什么消息也没了。”
苍伐醒来后,他多
次出去打探消息,不只是皓月没有消息,甸服来的那帮妖也没了动静。
也或许就来了那十位,死光了所以消失了?
苍伐心中有太多疑惑,最主要的还是白言梨,类死后应该留有尸体,可白言梨却为何完完全全消失在这世上了?还有,
死前的那句
代,这些天怎么琢磨怎么觉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