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刺身鸢
字数:8772
2021年1月22
1.「唔……这是哪?」
当铅灰色的墙壁进博士的视线时,从昏睡中醒过来的他才发现自己正身处
一个仄的空间。更多小说 ltxsba.me他四处转
,但这个房间里除了醺黄小灯光芒下的一张桌子外,
只剩了一片黑暗。
他想起身,可被反剪的手腕上传来的一阵粗粝的痛感却让他无法动弹。他方
意识到自己是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顿时,一阵惊惧涌上心,他摇晃着身子试
图挣脱,可是脚上金属链条冰冷的哗哗声却扼住了他挣扎的念。
这是哪个员的恶作剧吗?!很吓
的啊!「喂,有
吗?有
吗?」
他像只鹅一样伸长脖子叫着,回声重重,诉说着这间密室的冷漠,也让一个
事实逐渐明晰起来:自己估计是逃无可逃了。
「有吗?喂……」
看不到腕上的手表,他在这凝滞的时间中迫切地喊着,像是在追赶着极速远
离他的自由。直到声音被一身冷汗浸润得颤抖而暗哑,他才无力地垂下去,无
可奈何地希冀着哪个能发现并把他从这牢靠的束缚中解救出来。他在心底暗暗
发誓,如果让他知道了是哪个员
的这好事,他一定要扣她工资,一个月,哦
不,两个月……
嗒,嗒~这时,从黑暗中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他立刻抬起,眼中涌现出求
生的光彩来,中嗫嚅着求救的词句,「帮我解开,请帮我解开这个手铐!」,
但当他的视线随着那声源一点点转向时,却不安地发现,那个似乎是要绕到自
己后面去!
「你想什么……呜啊!」
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与丝织物的触感霸道地夺去他的视线的同时,也让他忍
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可是这声呼叫甚至还没激起一丝回音的涟漪,嘴就被一
只手强硬地堵住,他顺着脸上那柔韧皮革的触感与淡淡的海洋的咸湿气息,努力
在脑中搜寻起与其匹配的员们的名字,温蒂?不,她不会
这种事;斯卡蒂?
她应该不会对我用绳子,那剩下的……
「啊啦,博士刚刚的叫声很好听哦~」
耳边温湿而带着笑意的声音春水似的清新,几乎是在响起的那一瞬间就证实
了他内心的结论。他能感到阿戈尔少那紫缎般柔顺的发丝划过耳鬓时的微微瘙
痒,连同她那像柠檬与海盐织的好闻味道
吐上面颊时的舒适还有那双臂环住
脖颈时融化酪似的细腻温软,都给予了他莫名的安心感;
而即使看不见她的面容,他也能想象出她此时调皮翘起的嘴角与和平的冷
静完全不沾边的弯起的修眉,这让他从心底生出一份欢愉与平静,但同时也浮上
了几许疑惑:「安哲拉,是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
「是啊,吓到你了吧?」
她玩笑似地左右拉了拉眼罩。眼窝上的摩擦感让博士晃了晃脑袋,就在他的
注意力还在眼前时,耳尖却被少小巧的虎牙轻轻咬住了。
「你……你什么?」
不满足于单纯的齿间挑逗,她灵巧娇软的小舌还在耳廓上短短地扫了一下。
敏感区被偷袭的感觉一下子让博士的脸红了一半,而安哲拉吹进耳中的话语,更
是让他的另半边脸也烧了起来:「呐,博士,你还记得上次任务的时候,我们做
的事吗?」
「啊……啊……啊那个,那个是,迫不得已……」
他的声音软下去,就像雪崩一般,从喉咙里挤上来就没了踪影。但同时,大
脑却不由自主地将那时的画面一幅幅呈到眼前:那是一次市区行动,一颗迫击炮
弹突然炸塌了作临时指挥所的大楼。崩陷的天花板与飞散的瓦砾中博士只来得及
抱住身边的安哲拉,两个就和坍塌的地板一同跌落。
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被直接砸死,而是被困在了一座由承重柱与钢筋构筑
的废墟里。但,要挖穿数层楼高的瓦砾堆也绝非易事,混中丢失了无线电的两
个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络方式,也只能任凭自己陷
漫长而焦燥的等待。
没有一丝光源,没有一点声音,绝对的黑暗中除了彼此逐渐加厚的吐息与相
贴的身体传递来的温度外别无他物。安哲拉的衣服应该是了
,他能感受到那
柔润滑的肌肤就紧紧贴在自己的手臂上,于是一
揪心的担忧让他把手在她的
身上游离,仅仅凭借着指尖的触感辨识着伤的存在。
嗯,没有特别的凹陷感,这里倒是有一点凸起,是断骨吗?
「博士,你……你在摸哪里……」
看不清手指的位置,直到少羞赧的呜咽传
耳中,博士才反应过来自己刚
刚抚摸过的弧度似乎是一些不该触碰
的地方。他连忙道歉,可是手刚想缩回去就
被她紧紧地握住,就这样将他的一条手臂像树袋熊般抱着,倚靠在他的肩小心
翼翼地呼吸起来。
「安哲拉……」
「就让我抱一下嘛,分明刚刚都摸到那么过分的地方去了。」
像是嗔怪,又像是撒娇,平里沉静的形象在黑暗的遮掩下悄悄被撕
了一
角,从中漏出了一些仅仅展露给他的感。那静谧的温存让他回想起在助理生活
中她那散漫做派里流露出的细腻,那在自己不小心睡着时盖上的毛毯,在思绪昏
沉时递上的咖啡,在谋划受阻时塞进手心的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
或许,那是她在长久的保镖工作中积累下的习惯,可是蓦然间他又回想起她
在向他回忆故乡时那淡如烟霭的笑容,那在与他一起听音乐时若有若无的贴近,
还有问询她一些个感问题时那俏脸上转瞬即逝的绯红……他心底有了答案,
可是却没有说,只是在她看不见的黑暗里微微一笑,随后任由她占有自己的一条
手臂,然后是半个身子,最后,她驯顺地蜷进他的怀里,直到饥饿与渴的脚步
侵扰这小小天地,才结束了这近乎永恒的静谧:「博士,你渴吗?」
「嗯。」
「那……」
她似乎犹豫了,但紧接着便像下定决心般,从他怀中挪了出来,「如果你不
介意的话,我的那个……水……能给你喝点的……」
温烫的腼腆,少有的,像夜里的昙花。
「你的墨汁?那不是有毒的吗?」
「只是一点麻痹效果而已啦,稍微喝点应该没事的……吧?」
「那……我要怎么喝?」
死一样的沉默,然后是一阵轻柔的布料褪去声,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