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就是一对普通侣。『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撇去了偷偷摸摸的那一部分,她居然因为这种光明正大而紧张万分。
凌思南紧揪着被子,侧躺向内,背对着卧室的门。
凌晨十二点半,整个世界万籁俱静。
听力敏锐地捕捉到有走近,关掉了床灯,小腿压上床垫,垫子发出细微的
嘎声。
然后被子被拉起来,有冷风
境,很快凉意随着被单的扑落从缝隙间溜走。
窸窸窣窣的被单摩擦声。
手的温度抚上了她的腰际。
嘴唇也贴到了耳畔。
低喃:「睡着了?」
背部由着一堵胸膛偎着,热度从他那儿传递过来,棉质的布料相互滑蹭,温
度被锁在里面,一度度往上攀升。
烘开的热烫到了神经,她觉得指尖都隐隐发麻。
「姐姐……」他的手指从睡衣下摆伸进去,「生气了?」
觉得生气你还摸——凌思南腹诽,可是指腹摩擦过腰上的皮肤,一瞬间的
酥麻激起皮疙瘩的痒。
「哈哈哈……你别、别动、别动啦……」她不算是怕痒的,可是现在的自
己真的太敏感。
一阵好听的轻笑声夹带着少年的气息落在耳尖。
「装睡。」他勾着嘴角,「我难得能和你一起肆无忌惮地过夜,那么拘谨做
什么?」
既然都被揭穿了,她也不好再装下去,挪了挪身子,转过来。
他的手也从摸着她腰际变成了抚在她的腰窝。
属于他的气息更浓郁了。
棉质的T恤全都是他的味道,清冽又净,柔软的布料摩擦过她的鼻尖,惹
得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
他躺下来,揽着她,大腿碰在一起,热度和刚才背上一样,换来去,融为
一体。
整个都被包围了,在这个静谧的夜里。
凌思南想起过去十年的每一个夜晚,自己总是会蜷缩起来,紧紧搂着被褥,
裹成一团。
那样睡觉的,缺乏安全感。
但是清远明明比她更缺乏安全感。
就是这样的两个,流着同样的血,守着同样静的夜,过着同样孤独的十年。
直到现在,两个,不再是两个
。
是彼此的双生茧,彼此的并蒂莲,彼此的肩上蝶。
清远。
她伸手,抱住眼前的少年。
清远。
「我在。」
他吸了一
气,把她搂得很紧。
她讶然地抬看他,视线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反倒是心跳异常得清晰。
他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
「再给我两年,那之后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姐姐。」
鼻突然泛酸。
是啊,再怎么说,还有两年。
而现在,他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F大很近,可是距离两年的终结,很远。
对她来说,对他来说,都很远。
F大再近,离开家之后,她真能经常见到他吗?
就像是现在这样,每次相隔十天,半个月?
而且两年之后,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父母,朋友,这个世界,能容得了他们在一起吗?
「你真的……好讨厌。」她闷闷地说,那声好讨厌,却一点也不娇柔,尾音
还发颤得飘了起来。
好讨厌。
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你。
喜欢了自己的亲弟弟。
「不说这个了。」许是听到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他伸手轻轻拨弄她的发:
「我看到你报了新闻学,为什么?总觉得,那不像你的选择。」
她顺利被他带跑:「你怎么知道?」
他笑:「你说呢?」
「……学生会长权力滔天。」她无语。
他笑得胸腔都在微振:「学生会长无所不能。」
就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她。
凌思南翻了个身,把自己从他怀里拨出来,才能好好地说话,让他听清。
不过他还是抱着她不放。
凌思南盯着天花板,想起了小时候。
从很小,很小,她就是一个睡了。
那时候她的房间——不,那时候她没有房间,睡的地方是家里杂物间被隔出
来的一角。
东西太多了,能放的只有一张单床。
因为小时候哭,夜里经常夜啼,母亲受不了一次次的起更,很早就让她分
房睡。
那时候杂物间的天花板哪有这么好看,水泥胚粗糙晦暗,顶上也没有灯。
哭了多少次也不会有回应,眼泪鼻涕全擦在了被单上。
后来就学会了,尽可能不要当着别的面哭——没用。
「元元,孩……有什么不一样吗?」
凌清远匀着呼吸,手下却无意识地把她楼得更紧。
「就算是现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和我一样命运的孩子。」她张开
,热
气从唇间慢慢得升腾,「不,她们有的,比我过得更糟糕。」
「她们之中有一些,在出生的时候,就被遗弃。」
「还有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