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的话,东西就不会还给你啦。到时大家一起玩吧!
看完之后,请将这信撕碎及丢弃,由田边加以确认是否撕碎。信上没有署名,但那一定是海老泽武志写的。
阳子要亲自将信撕碎,而由田边看着她做。阳子再度扫视了一下周围。
进出教研室的拉门,上半部分别是透明的玻璃、玻璃的后面可以看到田边明年的面影。
田边明年隔着玻璃,一直盯着阳子,与阳子四目相投。阳子将纸在胸前晃了一下有意让他看到。
怒火涌上阳子的心。不能对任何
诉说被
抢去了内裤,她实在很生气。
田边明年依然在看着她,不看着她将纸撕碎就决不会离开吧。阳子为了让他看到,便朝教研室门走去,将纸撕碎,两片、四片、八片,然后撕成十六片,再对折一下撕成两份。
田边明年从门消失了,但是阳子还在撕着那封信。她愤怒得双手发抖,嘴里在说着“畜牲、畜牲!”
将信撕得碎了。
阳子向母亲撒谎,说是去见商中时代的朋友就离家外出了。
她从家里到实习地点常光学圆局中部,骑单车便要花上二十至二十五分钟。
初夏天气稍热,天刚黑的时分,阳子骑着兄嫂的单车,向学校疾驰而去。
一条小河流过街的中心地段。她沿着小河过去,经过那间令她留下可怕、可恶回忆的公馆。实习第二天的晚上,就在这家公馆最里面的房间,她被学校的理事长和校长玩弄、侵犯。
她停下单车,仰望着餐馆二楼的窗,似乎正有客
进去了,从那
出淡淡的灯光,还能听到微弱的三弦琴琴声。
或许今晚也是理事长和校长正与艺在楼上玩乐吧!她有这样的预感。
她的身旁有三位公司职员模样的经过。
小河流水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夏天还有母亲带着幼儿来这里沐浴。
不要到学校去吧——她想。
连教师也不当更好!到某间企业去当个职员,两三年后成为大津正彦的妻子就好啦!
父母亲家里有兄嫂持家,母亲亦有替自己照顾,自己离开这个城镇也没有甚么问题。大津正彦也是次子,亦不必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她想建立只有夫妻俩的家庭,然后生两个可
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
孩,小家庭也好,那将会是一个充满幸福的家庭。
阳子听着小河流水的声音,脑际涌起这种想法。小河的水面闪耀着路灯以及从各家各户出的灯光。
阳子再度骑上了单车。不知为何,她觉得单车的踏板很沉重,她似乎预感到有一件可怕的事正在等待着她,一
寒气袭上她的背脊。
终于来到学校门前了。铁格子的大门紧闭着。铁门的对面是校园,正面矗立着校舍巨大的黑影。校舍旁边是一大杂院,那是学校的体育活动馆。站在学校门,可以看到它的屋顶。
离学校大门十四、五米处,有一个小门。围绕着学校运动场是一条水泥行道,并延伸到小门。
阳子将单车停在小门旁边,作了一次呼吸。
T恤配上薄薄毛线衣,牛仔裤配运动鞋的装扮,从小门而的阳子,朝着校舍的黑暗处慢慢地走去。体育馆位于学校的背后。她走过学校中央一条像被风吹得
净净的通道,一来到最后面的校园,她就站着了。
眼睛在扫视体育馆的瞬间,她感到异常恐怖。
趁现在还碰不到,回家、回家吧!
说甚么呀?自己是为了取回内裤而来的呀!
似乎胸中还有另一个阳子在对自己说。
阳子感到四肢僵硬,紧张得手震脚震。
他扫视了周围一眼,蓝色的黑暗中,浮现出体育馆浓淡的剪影。
她竖起身耳来听,周围像凝固了似地的寂静,白天的喧闹亦好像不曾有过一样。
他们便还没有来到吧。
阳子足不出声地,站在体育馆的。体育馆的拉门被校工锁住了,玻璃窗里面是一片漆黑。
海老泽武志所指定的约见地方,正好是阳子站立的体育馆的后面。阳子便沿着墙壁向后面走去。
体育馆的背面,有一块宽十五、六米的地基。在地基的最前端,是放置校园内所使用运动用品的一间小屋。
阳子在这间学校就读二年级时,就看见过三年级的一对男学生躲在这里搂搂抱抱,接吻亲热。
后,这对男
学生的事就在学校传开了,但那可不是阳子告发的。当时还有其他
目击这对男
生在一起缠绵的
景,搞到那个
学生为了这事休学了几天。那时,风闻这个
生怀孕,在家堕胎,消息传得很广。
后来这对男学生
况如何,阳子完全不知道。
阳子拐弯,过了墙角,她便停步了。
她看见前方放置杂物的小屋影前,一下子出现小小的火光。火光一直向上移动。这是吸烟的火光。大概吸烟的
也看到阳子的影子了吧,火光逐渐向阳子这边靠近。
“啊?”
阳子不由得惊叫起来。在黑暗中,她吓至痉挛抽筋,全身冰凉。
黑影不是两个,好像是多至四个?五个?不光是海老泽武志和田边明年,尚有其他伙伴。
烟的火光飘到她的脚边,他细声地向阳子打招呼,黑影已
近她的眼前。
听声音,得知那不是海老泽武志。
“你们是谁?”
阳子怒叫起来。她想快些逃离,可是吓到脚软,她只好极力虚张声势了。
黑影有四个。围着阳子而立,她看清楚了:站在她两侧的是海老泽武志和田边明年。
“海老泽,是你?”
阳子面向海老泽一边,黑暗中四目相投擦出了火花。
“我以为你不来了哩!你这么守约,谢谢你啦!”
田边的手抚摸着阳子那被牛仔裤包着的部。
“不要摸!停手!”
阳子猛然转身,掌掴田边的面颊,掴得自己的手掌也都又麻又痛。
“你这个小子!”
田边抓住阳子的前襟。
“喂!田边,放手!弄伤老师可不行呀!要尊重老师呀!”
最初站在阳子面前的男说着。田边松开手,去抚摸自己刚被掌掴过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