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子之奴,其实做得不好,惜儿有罪请
子狠狠责罚我」说道这里,终于耐不住伤心,泪珠滴滴答答,倒把弘昼的
裤子都打湿了。
弘昼其实对这「贾琏信笺」一事已是不放在心上,听她说的柔弱可怜,却将
她小脸下巴一抬,看看她一双流水美目碧沉幼瞳,问道:「你说得这么可怜巴巴
的,这是拐弯替你姐姐求情?」
惜春似是一愣,涨红了脸蛋道:「不是啊子,惜儿就是想来想去,心
里头的事,还是招尽了,反而敞亮,要打要骂的都由得子发落才是至于替
姐姐求情,是替二姐姐在子跟前说说话,却不是求情,更不是拐弯」
弘昼忍耐不住一笑,听她说得认真,小小年纪却作不得伪,居然纠结「拐
弯」两字,便问道:「不是拐弯求情,却还是求说说话?说得甚么话?」
惜春可怜楚楚,胡乱点点头道:「是,子。惜儿其实并不太懂二姐姐犯的
是甚么罪过,只是大嫂子说了,子说有罪便是有罪,子是该罚便是该罚
只是惜儿瞧着着急,二姐姐是想见子请罪的,却总是怕烦了子不敢过来;凤
姐姐也是想替二姐姐求情的,却怕连累自个也不敢开口;我那三姐姐也是想替二
姐姐求情的,却是子说的总要拐了弯来她们一个个都只是怕子怪罪更
甚,不好开口。我却不是,想着自己左右年纪小,便是有不懂事处也只求子宽
宥,我就是来求子听听她们想说不敢说非要拐弯抹角说的话」
弘昼听得这里,童言无忌,却正巧说中他心头事,点点头,看看半空,却缓
缓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来:「你小孩子家眼睛却透亮。你姐姐私藏信笺,且不论
真假,便是有罪罪不在念亲,而在藏私哼,当本王瞎了眼么?她该当做
的,是跟你这会一样,机会拼了性命跪在本王跟前,哀求本王再用她身子再凌
辱出气受用,若用的得趣了,轻轻放过也是有的,便是本王当真要怎么处置了,
也是她的本份可她呢,性子偏生懦弱,嘿嘿,只怕也是自卑自怜失身于人,
一味顾念这担忧那,是自己给自己陷落了坑里」
他其实如何和惜春说道这些,实在迎春一案自己心头有感,如今左右跪在自
己面前是个懵懂幼女,倒好似要说项一番给另一个自己听听,以解心头不快似
的,也不去看惜春眼神是否听懂,接着款款道来。又一边继续摸玩惜春胎发纱
花,口中淡淡仿佛自言自语道。
「你二姐姐还是痴愚。那凤丫头呢,却是聪明过了头为什么叫她去问话
也不想想,既然事有涉她,便是假的,也该过来分辨,若是真的,更该自首求罚
哼园子都一天了,取悦本王倒是会,偏偏躲着不提那事,还在那里察
言观色难道这等事情,非要迎丫头自己一个人担待么?还是说,真当本王荒
唐糊涂,万事都不计较?」
「至于尤家二妹,更是猪油蒙了心。想救妹妹是人间至情。但是即想救妹
妹,只有过来求本王细细奸玩她姐妹二人,或是用心弄些新鲜花样,说项她妹妹
还有身子可以供奉一条。居然忘了这条性奴根本,一味淘弄是非,哭天抹泪,杀
鸡灭狗的。难道以为园子里开封府,真要认真审什么狗屁案子不成?什么信笺串
联,迎丫头有家书,她如何得知的?当本王是三岁小儿么?」
「园子里哪有是非那说过的话,只怕她都忘记了只有用身子魂魄取
悦本王一条」
惜春听他一路说来,一双小眼睛扑闪扑闪倒止了悲戚,她小孩心性,也不知
高低,想着弘昼适才的话音,其实也半懂不懂,听弘昼最后一句,整理了思绪急
着道:「我二姐姐是想给子给子玩身子的想日日夜夜都给子玩身
子的」她到底年纪小,李纨又不教风月细节,此刻急了,说不来甚么求告密
语,只能说这等车轱辘话,反而倒是听得弘昼心头一乐,怕怕她脑袋,示意她慢
慢说。却听惜春已是涨红了脸,喃喃接着道:「只是我二姐姐是怕子她常
说自己不中用,不配让子受用她也是觉着园中姊妹多有比她好的,怕子
不留意她。她她其实也想不出何等新鲜玩意儿来让子高兴她越想越
怕,便有了等子发落,随子处置的心思了。子,我随着我姐姐,知道她没
有自外子的心,一心一意要好好做好子性奴,她也常常这么训诫我的,只是
遇事到自己身上慌了神罢了子说我来替二姐姐求情,却不是的。我是想
着,子若要责罚二姐姐,便责罚就是了,二姐姐自卑自怜,不敢以为求上来给
子怎么凌辱一番便是责罚的,倒觉着是恩赏,越发不敢了妙玉姐姐说的,
世上事,有因才有果,是孽便非缘我不忍姐姐一味伤心是有的,却不敢为姐
姐求情,只为我那二姐姐求子子再奸她一次再发落她好不好子再
奸她一次好不好」
她说道这里,倒抬起头,拖着弘昼两条腿,痴痴瞧着弘昼,弘昼见膝下小
女,本也是侯门千金,又是幼龄纯真,却是心绪使然,即是李纨调教得法,又是
妙玉点拨,居然跪在膝下苦苦哀求自己奸玩凌辱她至亲姐姐,心下倒添了多少满
足快意,如今却有心逗她,故作冷冷道:「且休说这事。既也知本王奸玩你们身
子是『赏用』,迎丫头能有多少皮肉之趣,你几句话本王就要奸玩?你且说
说,你今儿来除了自首,还有替你姐姐说话,还有什么事儿不?」
惜春哪成想人忽然扭转话头,委屈无奈本还想哀求几句,到底不敢,鼻子
一酸,那眼泪又堕下来,忙自己擦拭了,只得道:「是还有一件事儿我
是来给子献幅画儿功课」
弘昼奇道:「你又来献什么画儿?」
惜春本来伏在弘昼膝下,虽然年幼,也知这是自辱之举,到底害羞,见是缝
儿,才跪着挪动几步,却从身边的案几上取下来一幅搁在那里的卷轴,顶在头上
献了上去,道:「是惜儿学里临摹的,求子观赏」
弘昼心下也是暗暗称奇,怎么这会子忽然说起学里功课,见那卷轴一尺来
宽,却是雪浪纸,只未曾装裱。
他本来已是起了欲念,见这惜春如此可爱可怜,倒要淫弄一番儿,此刻左右
倒也不着急,被这奇怪的「功课」撩动了好奇,才随手缓缓展开,却是五尺来
长,一幅横丹青工笔人物。画的是一座绣房内景,是一处精致旖旎女儿家闺阁
内堂卧室,画面临着窗户有一张脂粉桃花绣榻,那榻上本是裹着纱帐,却是纱质
细密如云波水雾一般,而东风乍起,将纱帐吹得更泛泛摇摇,里头居然是赤身裸
体一丝不挂之女儿家,在那绣榻上支着一条雪臂,半侧而卧,美目小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