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为了
令身形不易察觉,在这个仍算炎热的子买了厚质的外套。
準备好一切后,我把东西带回办公室,我的职位令我有在办公时间外出政府
大楼的职权。我决定应约,赌这生最大的一场,是绝不能输的一场。
回到家里,妻子和儿经已在等我晚饭,除了因为工作必须晚归,否则她们一
般都会等我晚餐。
无可否认,这是个温馨的家庭。
爸爸明天休假吗好好休息的。雪怡并没忘记我前几天提到的神疲惫,
我点点,没有跟她说明天将要早出的事。
我再次叮嘱自己,我没打算要雪怡做任何事,我是她的父亲,我们什么都不能
做。
八
接着的一天,像是小孩子迎接户外旅行一样,心紧张得无法自我。早上六点
半,朦胧中看到我正呆望窗外的妻子打着呵欠的问我。
老公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这么早起床,不多睡一会
没,只是有点失眠。我微笑说,事实上几乎是一夜未眠。
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客厅,正在準备做早餐的雪怡看到是我,一脸奇怪,问着
跟妻子同一个问题:爸爸,怎么这么早
没事,想看看早报。我装作不经意,儿把茶几上的报纸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坐在沙发上翻阅,雪怡问我:爸爸吃早点吗
不用了。我笑着摇,
儿扠起纤腰:也是,雪怡做的,当然没妈妈的
那么好味道。
我没有话说,乖巧儿,有时也颇为任
。
可以了,火腿煎双蛋,多士。雪怡把两个碟子拿到餐桌,并体贴地递上饮
品:橙汁。
谢谢。因为上班和上学时间有差距,我是较少跟雪怡一起吃早餐,这天算
是比较罕见的早晨。看到拿着三明治的儿,那一直缠绕不散的感觉又再出现,这
个清纯如水的乖乖,真的是这两晚我跟她网聊的飞雪飘飘
其实会不会是搞错了什么例如是一些巧合,或是美丽的误会,总之我是很难
把雪怡和援联想为一起。
看,明明在跟我吃早餐,如果雪怡真的是飞雪飘飘,那么今天她是打算跷课,
理由是约了她的客,现在做的就全是演戏。
这是一件难以想像、亦十分恐怖的事。如果我的
儿真是一个戴有虚假面具
的双面,作为父亲的我今后是如何面对
所有答案,在三个半小时后便可以揭盅。也许雪怡不是飞雪飘飘,亦也许飞雪
飘飘根本是一个不存在的物。
我宁可一切是我的幻想,是老妄想症的徵兆,即使答案如何,也不会希望雪
怡是出卖体的
,这是最坏的一个结果。
雪怡是我家唯一的孩子,亦是我跟妻子唯一的希望,她的生就是我们的未来
,我绝不希望当中有什么差错,因为一时的迷失,毁掉这美好的一切。
雪怡。胡思想之际,我唤起
儿的名字。
嗯脸庞咀嚼着三明治的儿望向我,东拉西扯拿出一些话题:最近学
校忙吗
还好吧,是功课有点多,都是论文和模拟实习,不过也不是太吃力。雪怡
回我,顿一顿,我继续问:有没男朋友了
雪怡脸上一红,嘟嘴答:没啦。
儿是个漂亮
孩,校园里应该有不少男同学对她倾慕,但自中学开始,从来
没听她有与男生往的说话。身为父亲,我亦不知道
儿尝过初恋没有。即使有,
以其清纯格,我想没有
会怀疑她仍是一个处
。
我不是每个也做的。
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会,一个这样如水透彻的单纯孩,又怎会是为了
金钱尽可夫的
。
爸爸我上学啰。吃完早点,雪怡把餐具清洗好才离家上学,这样的一个乖
巧少,怎样看也和坏
孩沾不上边缘。
我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神不守舍,好不容易等到八点半,我跟老婆说约了旧友闲聊出去一会,大概下
午回来。这个年纪的我一向珍惜跟往年好友见面的机会,假聚旧已经成为习惯,
妻子对此没有怀疑。
回到工作地点,几位同事见我休假上班,推说忘了拿点私物件,大家不作多
问,这亦是一件全没需要怀疑的事,唯独当事
是处处心惊,彷彿心里有鬼。
到洗手间换过新买的衫裤鞋袜,我把套和太阳镜塞在
袋,乘着大家不察觉
,迅速把盛载衣服的背包放回私的贮物柜,然后急步离开。
没有一个发现,算是很顺利。
乘计程车来到和雪怡相约的电影院,九点半,到售票处买下戏票,最后一行的
位置全空着,儿还没到。
我鬆一气,急急买下自己的戏票立即离开,以防在这里碰上她。
为了确定客来了,我想雪怡会在电影开场后才买票,如果约好的位置仍然空
着,即是代表客爽约。
那是十分紧张的一件事,活了四十八个年的我从来没有如此绷紧,即使过去
面对职考试,第一次约会
友也没有这般抖震。
为的是即将面对我的儿。
是作为的雪怡。
在电影开场前十分钟,再三确定儿不在附近的
况下,我诚惶诚恐地把门票
给查票员,我非常后悔来了,简直有如在行刑场的恐惧。
真相,往往令害怕。
到洗手间戴上套和漆黑的太阳镜,在电影院装备这种像飞虎队般把脸都蒙起
的套有点滑稽,还好早场时间通道没几个
,否则一定被视为
神病者,甚至是
恐怖份子。
到达电影院的观众厅,影片已经公开一段时间,加上是早场,正如雪怡所说观
众很少,全场只有小猫三两,在关掉灯后别做什么,的确不易被发现。
我不能被发现,亦不可以被发现。
战战兢兢来到最后一行的5号席,我如坐针毡,手心早已全湿,甚至希望对方
爽约。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是十分具真实感的幻觉。雪怡不会出现,我的
儿正在大学课室,接受她应受的教育,为后的灿烂
生作好準备。
灯光调暗,电影开始播放,片夸张的声调,把我的心跳亦一起带动。
相约的没有在播放后立刻出现,而是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个身穿鲜红短裙、
戴着紫蓝色假髮的郎慢慢走近,亲暱地坐在我的旁边,以纤细手指,搭在我的掌
背。
hi,我是飞雪妹妹,伯伯你好吗
架着立体眼镜的她看不到眼睛,但无可置疑她是雪怡,我的儿。
我的心跳得不能再快,面对天使般的脸庞,却如在魔鬼前的战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