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趁机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她:看得出来,嘉羚特意的打扮过了,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穿着一件黑色合身的短洋装,从大腿的一半就出来的修长双腿,裹在棕色的长袜里,配上那双有粗高跟、金扣饰、有点像
学生鞋的方
帅气皮鞋,使她看起来充满青春的气息,黑洋装散放出一种奇妙的内敛和热
地组合,虽然无袖的洋装露出了嘉羚农纤合度、肤色健美的双臂,但是她却巧妙的加了一件棕色的天鹅绒西班牙式小马甲,黑亮的长发流过
美的
箍,洒落在肩
的丝绒上,反正…我嫉妒她的男伴。
终于,我放开嘉羚,她虽然刻意的想显出不急不忙的样子,可是她的脚步还是忍不住地加快。听见大门开了,我想到:该是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了,我随手抓起什么东西,心不在焉、凭着本能的作着。
两对脚步声走到厨房门,嘉羚轻轻的敲了敲厨台:「哥,这是我的朋友理查…理查,这是我哥哥。」
我抬起,看着站在我「城门
的野蛮
」:理查是个高瘦的白
男孩,长得不错,
廓很
,他实在很高,难怪原来就高佻的嘉羚还穿了高跟的鞋子,他的穿着比嘉羚随便多了,有着啤酒广告的套
衫配上洗白的宽松牛仔裤,穿着尖
的靴子,一
金发像那时才流行的歌手那样地长过肩膀、烫成蓬松的卷卷。理查随便的说了一声:「嗨!」两眼却盯着我的手,我低
一看,天啊!原来我的手正握着一把厨刀在砺石上磨着,我只知道自己在装作忙着什么,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本能的磨起刀来,哈哈,也许我潜意识里想威胁他吧。
嘉羚和理查出门,却在九点多就回来了,理查陪着嘉羚进来逗留了一下,我和他们打了招呼以后便待在自己房里,没打扰他们,几分钟以后我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便探了出来,原来是嘉羚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厨台边啜饮着。
「嘿,理查呢?」
「他已经回家了。」
「哦…」意识到他们实在回来的很早,理查又没有久留,我谨慎的问道:「玩的还开心吗?」
「嗯…」嘉羚点点,心
倒是很好的样子:「不错,下个礼拜我们还要出去看电影。」
「那很好。」我是心非的说:「你们合得来就好。」看着嘉羚那样诱
的打扮,我简直不敢相信理查没有留她多独处一会儿。
嘉羚甜甜的笑了:「理查还不错,我喜欢他。」
我也笑着点点,他们这么早就回来,是不是表示,至少在表面上,嘉羚不要我耽心他们做过什么亲密的事。她猜的没错,我的确耽心,坐立不安的等着她,不过表面上我是平静的:「你喜欢,我就喜欢…我去睡了…」
「嗯…」嘉羚溜下那只高板凳,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吻了我的面颊:「晚安!」她笑着对我道晚安,心似乎好极了。
事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嘉羚和理查似乎很合得来,可是他们相约出去了三四次以后,理查就从此消失了,而嘉羚却没有丝毫沮丧或不悦的徵兆,像平常一样的快乐,我忍不住问她:「嗯…最近好像…没看到理查?」
「嗯…」嘉羚稀松平常的说:「我们合不来,我就对他说算了。」看不出她有故做轻松的伪装。
「有时间吗?」我拉开身旁的位子,招呼她在台边坐下:「想不想聊聊?」
「好啊!聊什么呢?」
我想,我的意图很明显吧,可是却结结的说不出来:「最近…你…感觉…我是说…心
还好吧?」
嘉羚看我那样的挣扎,不禁噗嗤的笑了出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关心,我没有失恋,也没有沮丧,我知道你耽心我,又怕我以为你探听八卦,所以不敢问,对不对?」
「嗨!」我禁不住大叫了一声:「你都知道,还故意让我出丑!」
「呵呵!谁叫你结的样子很可
?」
「你…」我举手做了一个「打你喔」的威胁手势,但是小妞居然仰起小脸,一副「你敢?」的赖皮样,我认输的放下手,真是拿她没辙…
我们就这样边喝茶、边笑闹地把有关理查的事说开了,嘉羚笑眯眯的说:「他长得算不错了…」
「嗯…」我点点:「你眼光不错。」
「那你觉得我们相配吗?」
「这…」
「老实说!」嘉羚的手轻轻掐着我的腰,偏偏怕痒的我紧张地还没等她下毒手,就把刚刚喝进去的一茶
了出来,嘉羚大笑地叫了出来:「啊!天啊!
呵呵呵…」
又是笑又是清理狼籍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又回到正题,我已经放松了不少,便乾脆地把我的观感说了出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同样的一个约会,为什么你这样重视,打扮穿着的那样用心,他却显得那样随便。不过,我看你还是那么快乐,我就想着也许我过时了,也许看来随便的形象是他用心经营出来的,也许流行的就是生盛装男生拉遢,也许你不在乎…」
「你对他观察的很对。」嘉羚纤细的手臂支在台面上,手指夹着一只茶匙的柄尾,茶匙的另一端垂杯中,在
面上划出涟漪:「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穿著名牌衣饰,可是我在乎他从衣着上反映的态度。我不喜欢理查的态度…」
「态度?」我饶有兴趣的听着。
「嗯…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出去吃晚饭,结账的时候我提议一出一半,他居然面有难色的说没有带够钱…」
「哇!后来咧?」
嘉羚狡颉的笑了笑:「后来我硬是要他用信用卡付了一半的账。从那时开始,我发现他一直明说暗示地表示,以前他往过的亚洲
孩都是很阔又很倒贴的,有的帮他打扮衣装,有的喂他养他,他很少须要自己找地方住,总是有
付钱和他同居,有一个台湾来的还帮他买了新车。难怪他以为我也是他的冤大
了…」
「那…哇…真看不出来…」我一边惊于理查吃软饭的行径,一边讶异于那些亚洲孩急于倒贴的热度。
「本来他那天就想放弃我的,后来大概是看哥哥你把家里布置的太有钱的样子,他还试着改造我,哈哈!我只好把他甩了…」
我不禁为有嘉羚这样的妹妹感到自豪:「真有气魄!」
嘉羚甜甜的看着我:「那种男我一点都不稀罕,谁叫我已经被哥哥宠坏了呢?」
我有点哑无言的时候,嘉羚突然笑着说:「理查居然以为他还有一张王牌,他说以前的
友都说亚洲男
在床上表现很差,而他懂得对付亚洲
孩的诀窍,每次都能满足她们。我对他说,我无意做他施展那套公式化诀窍的下一号用具,也无意上他那张像装配线的床,我要对我用心、而不是把我当成计数器上的记录的男
…」嘉羚顿了一下,看看我:「谁叫我已经被宠坏了呢?」
没等我出声,嘉羚就说她要上楼去温习功课了…
理查消失了以后,嘉羚并没有排斥其他男子的邀约,这些慕者都是在校园里遇见的。对于这些事
,我是有着矛盾地感觉的:一方面我觉得宁愿不知道嘉羚的感
生活,一方面却又因为嘉羚愿意坦白地告诉我有关其他男
的事
,而感到某种欣慰。
继理查之后的追求者,是一个从北京来的高材生,但是才出去了一次就出局了,因为嘉羚觉得他太大男主义,而且…套用嘉羚的话:「他喝茶太大声,「呼噜呼噜」的,结尾还要加上一声「啊」。」
接下来的是一个阔得发烧的台湾男孩,靠着父母的多金,修各类玩耍的花样,就是不会念书。那天他一开始就高谈阔论,却不到八点就被嘉羚请回了(忿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