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高皇后到底是为何非要救先皇……他们只记得太祖帝后,皇上最不能容忍的事儿便是宠妾灭妻!王家的事
不
出来还好,一旦被皇上知道了,王家不可能再得好的。当年皇上又多宠
贵妃?太子夭折后,皇后地位岌岌可危,可皇上任凭贵妃蹦跶,从没动过废皇后的心思。贵妃以为机会来了,皇上对她却越来越冷淡,对二皇子越来越疏远。”
“皇兄对哪个皇子不疏远?我看他只把顾天泽当作亲生的皇子看待。”
“和悦!”
“我哪里说错了?皇兄为顾天泽例的地方还少吗?您看哪个皇子有顾天泽的地位?我看皇兄恨不得把皇位都给了他。皇兄年轻时候风流得很,谁知道他同定国公夫
是什么关系?空
来风未必无因,不是都说定国公夫
神似太祖高皇后么?母后也说皇兄最在意高皇后……谁晓得……”
“闭嘴,你越说越下作。”
太后直接堵住了和悦郡主的嘴,四下看了看,“皇上也是你能议论的?”
厂卫无所不在,太后虽然自信对身边宫内侍的掌控力度,但也没有把握皇上没有安排密探。
和悦郡主呜呜呀呀的挣开太后的手,“我今去尹家也不是全然找蒋氏的麻烦,我晓得了一个治母后身上隐疾的方子,也遇见了一个可忍疼的少
。您见过她就明白了,什么是倾国倾城,什么是绝俗风韵,她是连
子都会痴迷的美
。”
“能治好哀家的隐疾?”
“是呢。”
和悦郡主把王芷璇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不仅容貌绝俗,醇厚,最重要得是有一手出色的医术。
太后身上的隐疾很痛苦,因男有别又无法同太医说明白,便一直忍着,强忍着,如今听说又治愈的希望,太后自是欢喜的。
这辈子她从一个普通的嫔蹿升到太后位置上,她比任何都更加惜命。
“一旦她能治好娘的病,咱们就帮帮她呗。”和悦郡主晃动着太后的胳膊,“左右蒋家也风光了这么多年,皇兄对蒋家的恩就没剩下多少。蒋氏仗着娘家的势欺负
,还不许您说她两句?王芷璇太可怜了,娘,蒋氏怎么可以那般
狠的折磨庶
?”
太后把喜悦的心思向下压了压,晓得自己这个儿天真
漫,没什么心机,道:“给庶
撑腰的事
,哀家还要想一想,既然她学了医术。治病救
也是她的本分,若是仗着有医术便张狂起来,借着治病达到争权夺利的目的,哀家可信不过没有医德的
。纵使医术在高超,哀家也不敢用的。”
“娘……”和悦郡主还要再劝,太后抿着嘴唇。低声道:“哀家这病若是不治只是发错起来难忍一些,寻常倒也没什么,可一旦哀家为此得罪皇上……哀家和你想要善终都难。你别再说了,哀家心中自有分寸。”
和悦郡主突然觉得自己母亲这太后做得太窝囊,毫无尊严,时刻想着皇上的喜好。太后才应该是天下最尊贵的,和悦郡主就不信乾元帝敢苛责太后。母后太老实,太顾全皇上的面子,因此皇上才越来越不重视母后。
“和悦?”
“儿听您的。”
和悦郡主依偎进太后的怀里,明亮的眸子闪了闪,母后始终看不上王译信,她越来越难以忘怀……今王译信看着比过去更让她莫名心动呢。
王译信被蒋氏骗了。
她得让王译信看穿蒋氏的真面目。
如果她去做王译信的妻子,绝不会亏待王芷璇……那孩子太懂事。太让疼惜了。
……
王芷璇自打把大舅舅等暂且安顿后,便开始收集证据。大舅舅身上倒是有一些证据,在王芷璇看来还不够,不够洗清殷家的冤案。
毕竟王芷璇打算搬倒得是首辅。
王芷璇本打算同四皇子通通气,随后想到,这样的事盲目的求助四皇子,只会让他看轻了自己。
想在四皇子心里加重分量,王芷璇必须得展现除了美貌外的其余本事。
和悦郡主眼下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王芷璇就没见过比和悦郡主更愚蠢的,好不容易太后软磨硬泡让乾元帝下了封和悦郡主为公主的旨意,又因为蒋家失了圣心,蒋大勇今非昔比,和悦公主本有机会嫁
……她竟然在顾三少的祭礼上,
处狂言,被乾元帝抓个正好。
当时顾三少战死两年了,但乾元帝依然很怀念顾三少,心极为
沉的乾元帝也没骂和悦公主,更没责打她,没过两
,和悦公主就在寺庙里落发出家了,官方的说法是突然受到佛祖的点化皈依佛门,其实她是被乾元帝押送到尼姑庵去的。
既然和悦公主拜祭齐王顾三少不诚心,乾元帝就让她一辈子为顾三少念经祈福。
因为顾三少战死,朝廷上下被清洗了一番,好不容乾元帝才放下屠刀,因此大臣们任由太后娘娘哭喊,也无敢给和悦公主说一句公道话。
谁都担心乾元帝的屠刀压在脖子上。
王芷璇原本没打算同和悦郡主太亲近,可架不住和悦郡主主动凑上来,最近两年,和悦郡主还是挺有用的,宫里太后虽然谨慎小心,可对唯一的儿也是疼
的。
乾元帝脾气再不好,当着太后的面也会收敛几分,起码大面上他是孝顺太后娘娘的。
攀上太后娘娘,王芷璇为殷家翻案的把握更大了一点,时常宫便有可能见到乾元帝。
王芷璇摸了摸自己的面容,镜子里的少眸光涟艳,艳丽到极致,微微翘起的嘴角勾勒出妖娆之气,她既有少
的纯真无邪,又有几分媚骨,凭着才学,容貌,眼界,她足以改变在乾元帝心中的印象。
谁能有她了解乾元帝?
她缺少得是机会,赢得乾元帝瞩目的机会。
王芷璇无法随心所欲的出门,除非宫里有旨意,否则她只能被困在王家,可恨她不是男儿身,空有一腔抱负无处施展。
“五小姐,老太太让您过去。”
“晓得了。”
王芷璇敛去眼底的不耐烦,有得给文氏按摩身子,她可不是来做丫鬟的,在面对文氏时,王芷璇笑盈盈的,嘴很甜。把文氏哄得极为高兴,文氏答应王芷璇,过两让她再去寺庙里求福。
达到能出门的目的,王芷璇更显的乖巧可。
文氏也觉得王芷璇将来是有大福气的,只是对王大爷的说辞略有点不赞同。
“璇儿怎么不去看看你父亲?”
“父亲不大喜欢见我。”王芷璇露出几分委屈,文氏拍了拍她的手臂,“老四固执,不知受了谁的挑拨,等他想明白了。定然会更为疼惜你。”
“祖母,我从未怪过父亲,他不疼我,只因为我做得不好。”
王芷璇嘴角翘得很高,明艳大方,又不失明理俏皮。“以后我会更努力讨好父亲。”
“好,好。”文氏满意的笑道:“毕竟你和老四是嫡亲的父,比旁
更亲近,老四也疼了你十几年,不是……不是蒋氏闹得太凶,你爹又想左了。他不会忽略你。”
王芷璇笑道:“让祖母费心了,我爹最该感激得就是您。”
文氏道:“我最疼的就是他。”
虽然殷姨娘的出身会影响王芷璇。可文氏还是希望王译信能因王芷璇宫而加官进爵。
王芷璇见文氏笑得欣慰,虽然她自己也在笑,心底却泛起一阵阵的嘲弄,她只认自己的娘,可从没想过为王家的前程费心。
如果不是眼下没有文氏的‘疼’她没办法出门,她才不会无聊到陪个罗嗦糊涂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