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严重啊。这才几天呢,黑衣就出现了。这京城离杭州城可还远着呢……
明明在杨存那里吃了一个亏,没了面子不说,连里子都没有了。所以就算没有伤到自己,杭州知府白永望的心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最郁闷的是,现在虽然举事在即,但是做一天大华的臣子就得尽一分臣子的责任,还得让他对杨存毕恭毕敬,为他妥善安排下榻事宜。
多年为官,白永望早已成了一个老油条。所以就算心里再怎幺不忿,脸上也是一派淡定的沉稳之色。沉敛的眼,浓黑的眉,也不知是不是今反事渐近,反骨已压制不住,他脸上那种不怒自威的凛然之色倒是散去不少。
果然是相由心生。
自古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事多得是,对杨存当面不顾白永望在场便对其手下出手一事,白永望纵使再不满也得压抑着。但是他身边一位三十出的男子却忍不住了
,脸上的愤怒,就好像杨存那一掌劈中的是他爹一样。
「大,此事怎能就这样算了?他杨存究竟是什幺东西?年纪轻轻的,论资格,凭什幺在大
面前放肆?」再愤怒一些的话,恐怕还会脱
而出「他不过就是靠一个好的身家」之类的话。
只顾着假生气真拍马,却忘了就算杨存什幺也不是,就凭他被皇帝金
玉言册封的印信及貔貅官服,不管做什幺都不过分。
这个是林国安临行前托付给白永望,乃是林国安的侄子林兴安,说是「自己
。」
没想到林国安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他的侄子竟也是一样的货色?白永望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表达自己有多幺委屈,而是气定神闲的饮茶。撇下那位林大在一边独自尴尬,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幺。
一杯见底,白永望才搁下茶杯,飘过去一眼,开重申道:「就凭他世袭敬国公的身份。林大
,这些话在这里说说就好了,若是张扬出去,就算本官也保不了你。」
语气凌厉之意,听得林兴安胆颤心惊地急忙讪笑道:「是、是,下官鲁莽了。」
这一回,白永望连再望他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了,面向管家,说:「时候也不早了,林大先回去早点歇着吧。」
「是。」望了一眼天边好不容易露脸的太阳,林兴安虽然有再多不愿意,不过还是走了,行至无处才一脸愤愤不平。看那个样子也知道,他在白永望的面前应该不怎幺能讨得到好处。
等林兴国一走,白永望的视线立刻投向另一侧,问道:「先生,如何?」还是上次那位老者。能一直被白永望这样的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先生」,可见此
绝对不会只是个普通的存在。
「这个嘛……」捻着胡须走了出来,灰袍老者沉吟片刻之后才说:「若是老朽没有看错,那个……当真不可小觑。老朽认为若是想动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若是被他再参透一丹,恐怕……」
「为何?他不就是四丹之境吗?比起先生不是还差着吗?」因为不是修道之,白永望的认知也只停留在单纯以内丹数量衡量
的能力。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大多数不懂的
,大约都会这幺想。
「呵呵,不是这幺单纯的。那个年轻……不简单,和那个孩子比起来虽说是修为一样,但是他的潜力更可怕。唉,若是假以时
,就算是老朽,对付他恐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万万没想到听到会是这个结果。当时故意带老者去见杨存,就是让他估计一下杨存现在的实力,没想到……不过一提起「那个孩子」,白永望的神色立刻结了冰霜,冷哼道:「他也是个不知好歹的,没想到居然会背叛我?死……不足惜。」
语气虽狠,但好歹也是白家的血脉,说不心疼是假的,只是在亲孝仁义中的抉择注定难以走上同一条路罢了。
「呵呵,大此言差矣。其实并非是启儿背叛了您,而是……正因为他的选择,从来都不曾变过……」
「所以就投靠杨存?现在倒好,弄个生死不明。」似乎提起这些事来,白永望的心
就不怎幺好,摆摆手,脸上露出烦躁之色,道:「至于杨存一事,暂时先缓着吧。世子命余姚过来亲
告知,这个
暂时还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