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有些发抖。
「为什么不把事都告诉我呢?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守林
说。
树一动不动,树上的鸟儿啾啾叫了几声。守林
替着脚步,一点点向树
的位置靠过去。
「是因为我吹错了家乡的曲子,才过来笑话我的吗?」守林说。
每一步都更靠近树,守林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树没有任何动静。
守林举枪对准那个
影时,只剩下了一团燥热的空气。
地上放着一份请柬。守林
拆开读了。因为是夏
,所以自然就会有烟火
和庆典,过去的几天里不少员都在忙活准备这个事,守林
是知道的,信上是
博士的潦的笔记,大致的意思就是邀请她去看烟花。守林
嗤笑了一声,把请
柬撕了。她觉得这个男已经无药可救了。
烟火大会的那天,罗德岛
里除去一些不解风的家伙,和几个防卫型
员留
在基地里,其余的几乎是倾巢而出,毕竟这可是为数不多可以休息和喜乐的机会,
就算是企鹅物流的也会过来赶赶热闹。而这样的气氛并没有传染到守林
和狮
蝎的宿舍。
「你怎么不去和她们玩?」守林问。窗外天色渐暗,看起来快要到烟火高
的时候了,或许外面很热闹吧。
「我想陪你。」
「谢谢……其实本可以不用这样的。」
「所以……你真的就要走了吗?」狮蝎反问她。
守林应和了一声,转而继续专注手
的行李:野外露宿的帐篷,金属烤架,
多功能的小折刀,还有几张合影和几样纪念品。她本来还打包了几个巨大的纸箱
子,又发现如果离开罗德岛,自己也丢了固定的住所,脆又把它们全部都送给
了狮蝎。守林还丢掉了很多关于罗德岛的权限,每丢一件便松一
气,可每喘
一气,又像是石
压在心
。狮蝎不知道该帮她做什么,就只在角落里看着她。
「不再想想了吗……好不容易才和博士……」
「别提他了。」守林打断了狮蝎的话,吓得狮蝎的尾
支棱起来。守林
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重,又多补充了几句,「老实讲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
的,我相信他知道我的想法,可是他就是不说。他或许以为我明白……可是那样
的事……」
守林支支吾吾否认的时候,狮蝎的通讯终端响了——守林
早早就把那个
东西丢掉了,但是还是出于好奇心,探出看了一眼,狮蝎大大方方地把通讯递
给她——狮蝎在某些事上面,可能比迟钝的守林
要反应更加迅速。「是凯尔
希的消息,在那么硕大的会场,博士失踪了,我是说,跟踪装置完全无法捕捉到
位置,也没有任何员看见他。这样的搜寻工作,恐怕只有你才能做到了吧。」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被解雇了。狙击型员多得是,我的弩,它的
瞄准镜可不如那些真枪实弹的家伙们手里的把戏。」
「以前你可不会说这话。凯尔希小姐始终没有给你签字,也就意味着所谓解
雇不过是博士一厢愿的想法了,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就算是博士也一定拗不
过凯尔希小姐的——更何况如果是她,最后博士也一定会败给重重权限的关卡吧。
所以说,你还是在赌气。」
「……」
「你真的读不懂博士的意思吗?还是说,整个罗德岛的都明白,只有你们
两个不明白。」
「我知道的。」守林说。
可是这样的措辞和语气,显然不能让狮蝎完全放心,她又追问了一句:「那
你要去找他吗?」
守林拧开了门把手,她还是无法按捺住自己加速的心跳,她拖着行李箱,
和狮蝎告别。
「我只是顺路。」
守林不怎么适应街上的烟火,她更喜欢,或者说更加怀念家乡的风。现在
的耳边充斥着的叫闹声,孩子,老,
的笑声,木屐踩在地上嘎吱作响,细
碎而烦心,不知哪家的小孩弄丢了苹果糖,哭声呜呜哇哇,那边又听见似乎是男
为
求婚,而引得周围
不住起哄。守林
充耳不闻,任由那群家伙嬉笑,
自己在群里左顾右盼。
乌萨斯的士兵,听过守林这个名号的都会恐慌——并不像是知道别的
员
或者战士时候的压迫感,了解到那些感染者们巨大的怪力都会怪怪绕路抛开,可
是守林不一样,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即便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只是一个
,可是却摸不到她的踪迹,只能听到风儿和树叶的声音,面对正片密林的时候,
没会担心无法正面对抗它,反而是那种静谧的诡异,压得
喘不过气:不知道
攻击会从什么地方过来,眼前身后或者是顶,而自己是否又能比同行的伙伴活
得更加久,一切都是未知数,而这样的不安在树林里被无限放大,只要风吹动,
不需要多久,他们的心自然就会崩溃。
守林现在仿佛就在树林里,而这片树林的守林
,不是她,是博士。
她在心里默念着博士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很快心
思便又了。终端上面都没有他的位置,他还能够在什么地方呢?她绕着城区找
了一大圈,行李箱的子被颠簸的路面磨成椭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奔跑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她在一处偏僻的高台上找到了他。看见博士的时候,已经是夜了,守林
记不清大概是几点,只看见他一个呆呆地望着漆黑的夜空。博士听见脚步,扭
回来,将兜帽摘了下来。
「还
是被找到了啊。」
「看来我被小看了。我只是稍微换了个思路而已,如果是我要盯着『猎物』,
一定会来隐秘的制高点才对——而这样的时候,根本没有会在乎黑乎乎的建筑
物,注意力反而都是在等待夜晚的烟花吧。」守林喘着粗气,不服气地说。
「所以说——守林——时间正好!」
博士冲上来,大胆地牵起守林的手,向围栏的方向移动,守林
没反应过
来,行李箱也松开,任由它滑去一边。
零点的钟声响了。
「看啊守林!这是绝景不是吗!」
是烟火,烟火从地面一束束腾飞而起,在夜空炸成花朵。守林
本以为圆
形的烟花不论从哪里看都会是圆形的,她错了。火焰在空中像是各色的墨水,洒
在纸上晕染开来——她从未近距离地,几近同等高度的观察过这样的烟火。烟火
此起彼伏,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