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意识,才谨慎地走上前去。
莱斯外泄的魔力并没有回归自然,而是紧紧围绕着他的尸体,像是等待着无
名的吸食。
无名试着引导那力量进
己身,但他立刻皱起了眉
。他与莱斯的力量差
得实在太远,甚至无法一气将其吞噬,只能一点点吸收——这也许要耗费几个
月时间,而他不可能带着莱斯的尸体躲藏这么久。
但他马上放松下来,他和莱斯的魔力波动以及相貌一模一样,在完全融合莱
斯的力量之前,伪装成他就行。
因为这场战斗,魔王城里的士兵倾巢而出,这也给了无名伪装的机会。他闭
上眼睛,将魔力的触角探向每一个角落,很快便有了收获。他走向应该是书房的
一间屋子,将魔力注摆在桌面的一个小装饰品后,就听到了有什么被开启的机
械声。
只有莱斯的魔力才能打开这个密室,应当是十分安全的。
无名将莱斯的尸体搬去了密室,他飞快地整理完一切,平紧绷严肃的脸上
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颠沛流离的生活终于结束,从此,他便是魔王莱斯。
他回到之前莱斯与勇者战斗的地方,打算召唤使魔清扫战场,却惊讶地发现
勇者的胸膛还微微起伏着。
类竟会有这样顽强的生命力……
就这么想要活着吗……?
他也曾听说过勇者的事迹,说是什么年纪轻轻却掌握了只有大魔导士才能使
用的终极法术,几大贤者都在魔王的突袭下陨落后,她是类最后的王牌,是
类的救世主……
但们之所以对她抱有狂热的期待,最大原因还是迦南得到的一道神谕:她
将终止这场战争。
到这时,「莱斯」才第一次仔细地观察起少。
类的救世主长着一副过分清丽柔和的面容,大约只有十六七岁,她的四肢
如此纤细,如果不是亲眼看过那场战斗,「莱斯」会怀疑只是拿起那把剑就能让
她的手臂折断。这样的似乎不该出现在战场,而应该身处于贵族少
们的茶会
中,穿着优雅的洋装,在同龄孩们的玩闹声中露出羞涩的笑容。
给如此印象的少
此时却倒在血泊中,衣装残
不堪,绯红色的长发凄惨
地散落着,她身上满是细小的伤痕,还有几道看着就让倒吸一
凉气的贯通伤。
大概是因为血快要流尽吧,在这样可怖的伤上,只有几滴血缓缓渗出。
她还带着稚气的脸庞因为痛苦而纠成一团,明明只要稍微放松一下就能得到
解脱,但仍坚持着和死神进行拉锯战,明明已经陷昏迷,她的身体却像是在大
叫着「我不要死!」——这奇特的氛围让「莱斯」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莱斯」并没有陷「该怎么处理这家伙」的纠结中,他不像莱斯那样嗜杀,
更何况这类也算是他的恩
,帮她一次也算扯清。
刚刚从莱斯那里吸收的力量已经够他
进行一定程度的治疗,他俯下身,将手
贴近少的身体,魔力从他的手掌流出,化为少
的生命力,血被止住,瘆
的
伤慢慢愈合。
进行完最低程度的治疗,好歹保全了少的
命,「莱斯」轻轻抱起她,打
算将其送去类军队的驻扎地。
将少抱起时,「莱斯」才发现,她的手仍紧紧握着那把剑。
「莱斯」很快处理好一切,他对部下宣称,勇者受重创后逃走,他自己也受
了一定的伤,需要时间疗养。
剩下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处理这场战争,「莱斯」并没有一定要征服整片大陆
的欲望,但若是轻易停止,会被莱斯的手下怀疑吧。
但第二天,这个问题因出乎他意料的事态解决了。
魔王座下黑压压跪着一片——说是迦南来的使者团。领
的那个,「莱斯」
认得,他应该是勇者的同伴,曾与她一起经历过多次战斗,昨天正是他率领锐
部队,拖住了魔族的心腹们。
「献上勇者,换取和平?」
「莱斯」反问道,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当然不只这样,这只是表示迦南的诚意!」使者身上缠满了绷带,昨的
战斗后,他也是堪堪捡回一条命。他将紧紧贴着地面,生怕自己哪里一个疏忽
激怒魔王,「我们还会定期献上出产的资源和美,如果魔王大
觉得不够,什
么条件都可以提,只求您宽恕我们!」
最后的王牌受了重伤,要讨伐的对象却一副毫发无损的模样,类陷
了彻
底的恐慌,放弃一切就为留下命,虽然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莱斯」将视线转向像被一团垃圾一样扔在旁边的勇者身上。
少的嘴被布条勒着,手脚被麻绳紧紧捆住,她瞪大了眼睛,用犹如身在梦
中一般的茫然眼神盯着魔王。她依然是昨「莱斯」将其送回时的样子,灰
土
脸,衣服烂烂,身上的伤
只进行了最低限度的治疗。
少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的记忆中断在魔王被剑穿透后倒下的那一刻,
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被捆成了一团。她听到旁边有用绝望的语气商讨着:
「真的要这么做吗?」
「不然还能怎么办,您没有看到探子传回来的影像吗?莱斯他看起来都没有
受伤啊!……什么救世的勇者啊,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这种小姑娘能打败莱斯!」
「可是神谕……」
「也许就像他们分析的那样,神谕并不是我们原先想的意思……之前莱斯不
是也说过想要她吗?」
「……」
「没有其他办法了啊,难道您觉得我愿意这样吗?如果以此能换取和平的话,
她也会高兴的吧。」
「可……」
「队长,我记得您的孩子不久前才出生吧?」
「……」
少昏昏沉沉地听着他们的谈话,重伤让她的大脑难以运作,好半天才搞懂
他们想做什么。
「呜呜?呜呜呜!!」
你们在说什么?魔王已经被我杀死了啊?——她想这么说,但声音都被堵在
了嗓子眼。
「呜呜!」
们被她些微的挣扎吸引了注意,但他们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她,没有
解开
勒住她嘴的布条,她费力地睁着眼睛,辨认他们的面容:有的只是在军中有过
一面之缘,有的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曾将背后托付给彼此,也曾围着篝火
举杯畅谈,在她想要喝两杯大的饮料时,笑骂着说这对你来说太早啦。
「虽然被称为勇者,但对我们来说,你只是个需要照顾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