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冷,笑容下的面孔像死
一样毫无血色。她披着一条蝉翼般的轻纱,里面是一条又窄又紧,艳俗不堪的朱红内衣。衣物紧紧贴着她丰腴的
体,上面齐胸,露出一半
房,下面勉强掩住
部,勾勒出胴体优美的曲线。
那冷笑着伸出脚上的木屐,屐齿踩住卓云君的手指用力一拧:“怎么?
又哑了?”
卓云君华美的面孔猛然抽动一下,发出一声惨叫。那柳眉倒竖,
骂道:“
婊子!老娘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新衣服穿!连个谢字都不会说!”
卓云君痛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发白的嘴唇道:“多谢……”
那这才满意地松开木屐,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摆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和声和气地说:“道姑啊,你在道观里修行久了,
间礼数都忘记了。难得遇上我来指点你!”
卓云君看到那脸色一沉,连忙道:“多谢指点……”
那重又露出笑容,“真乖。”
她笑咪咪道:“道姑啊,你了我门里,也就做不了道姑。如今我养了你几
,不如认你当个
儿吧。”
卓云君已经是笼中困鼠,只能低道:“多谢妈妈……”
那笑道:“旁
都叫我紫姨,你就叫我紫妈妈吧。”
卓云君六岁学艺,二十余岁便在太乙真宗独当一面,与掌教王哲同师兄妹相称,教中辈分高过她的寥寥无几。此时他却垂下眼睛,低声下气地朝这个粗鄙的道:“紫妈妈。”
“哎,乖儿。”
小紫笑着靠在椅上,摆出老鸨的样子,拿着一把蒲扇在手里摇着,狡黠地笑道:“儿啊,你叫什么名字?”
卓云君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云……君。”
“娘就叫你小云好了。”
小紫用脚尖挑起卓云君的下,逗弄道:“这模样还怪招
疼的……”
她体贴地用扇子给卓云君褊着风,问道:“是家里子过不下去了吗?怎么想起做道姑了?”
“是。”
小紫拖长腔调,老气横秋地说:“怎么是个锯嘴的葫芦啊?”
卓云君忍气吞声地说道:“儿从小做了道姑。后来……后来被
骗了……
卖给妈妈。”
“乖儿,多大年纪了?”
“四……四十六。”
“哟,比娘还大着几岁呢,这娇滴滴的样子真看不出来。”
小紫拖长语调,满建康俚语说得活灵活现,“这身子说二十都有
信呢。”
“妈妈夸奖。”
小紫笑吟吟道:“什么时候的身?”
卓云君身子僵了一下,良久道:“十六……”
“谁给你的?”
“一位师兄。”
“做了几次?”
“一次……”
“哟,这么标致的身子,他怎么不多做几次?”
卓云君唇角微微颤抖:“那次之后,他便死了……”
“难怪呢。我说你也是四十多的,怎么被一个青
后生给骗了?告诉妈妈,他是不是还骗了你的身子?”
卓云君咬了半天唇:“没有。”
小紫拍着扇子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如狼似虎的年纪,也怨不得让
勾动春心。
做一次是做,做一万次也是做。你已经
了身子,何苦还摆出三贞九烈的样子,白白挨了那些打?”
“是。”
卓云君凄然道:“儿错了。”
“知道错就好。”
小紫冷笑道:“你这种就是贱胚!不打不成器!告诉妈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己卓云君眼中的怒火只剩下灰烬,声音像从喉中呼出的微风,轻飘飘地软弱无力:“是娼窠。”
“既然知道是娼窠,总该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吧?”
卓云君沉默不语。
小紫冷冰冰道:“怎么?做过就忘记了吗?”
卓云君脸颊慢慢胀红,又渐渐变得苍白。
那见她犹豫,忽然抄起门闩朝她身上
一阵打。
卓云君又惊又痛,双手掩住,一且求道:“妈妈!饶了
儿吧……”
小紫扮出恼怒的气,恶狠狠道:“又不是未开苞的处
!做什么还要妈妈教吗?”
卓云君小腿挨了一记门闩,骨都仿佛碎裂开来。她捣住小腿,痛不欲生地说道:“
儿知道了!知道了……”
“一个卖的烂娼
,摆什么仙子的架子!”
那提着门闩喝骂道:“把腿张开!”
卓云君忍痛张开双腿,满眼惊恐地看着那根门闩。接着下体一紧,隔着衣物被坚硬的门闩顶住。
“你既然了娼窠,往后肚子下面这三寸贱
就是你吃饭的营生。只要客
点了你,不管他是老的少的,聋的盲的,你都要把这点贱
拿出来,让客
嫖得快活。”
小紫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明白了吗?”
卓云君心如死灰,应道:“是。儿知道了。”
“瞧你要死不活的下贱模样!给老娘笑一个!”
卓云君被打得倒在地上,那条蔽体的纱衣翻开,雪白的双腿大张着,亵衣包裹的下体敞露,被一根旧门闩硬邦邦顶得凹陷下去。
几乎从未被碰触过的下体传来异样的压迫感,强烈的恐惧和羞耻
织在一起,使她双颊火辣辣的发烫。
卓云君咬紧牙关,最后勉强露出一个笑脸。
小紫隔着衣物在她下体顶了几下,眼见这个骄傲的子满面通红,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不禁心里暗笑。即便是一只母老虎,被
拔光牙齿、打断脊骨,此时也威风扫地了。
她收起门闩,笑嘻嘻道:“起来吧。”
卓云君见惯她的喜怒无常,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起身。
那坐回椅中,笑吟吟道:“献茶。”
卓云君知道是这是认娘的规矩,她并膝跪在那
面前,双手捧起茶盏举过
顶,低声道:“妈妈,请用茶。”
“好儿,真听话。”
小紫接过茶盏,一边道:“拜了我做妈妈,就是正经的娼了。过来拜过祖师吧。”
卓云君这才认出案上供的画像,原来是青楼行的祖师管仲。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