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已经开始积水了,可怜的月季花的花瓣被雨水打落了一地,细细的枝条在一阵
阵疾风中左右乱摇。
电视里面放的好像是《血色浪漫》,我妈看着电视也心不在焉的,而我的心
思其实在她搭在沙发脚凳上的那两条白腿上。她没穿平常穿的那种纯棉薄料的睡
裙,换了件紫色仿缎子的吊带睡裙,裙摆很短大概才到大腿的一半,肩膀也整个
露在外面,两根精致锁骨上的细细紫色肩带衬得皮肤特别白。而且似乎里面还没
穿背心,因为看不出背心的印子,前胸隐约有两个诱人的凸点,不是很明显但仔
细看能看出来。可能因为下午的闷热,让她换了更清凉的装束,我的眼睛也跟着
享受着香艳的清凉。
这种丝绸睡裙的面料非常顺滑,她搭在脚凳上的双腿伸直交叠在一起,睡衣
下摆堆叠在大腿一半处,37码雪白的脚丫,跟男人的脚比起来要清秀细窄的多,
脚趾上涂着亮红色的蔻丹,仿佛点缀在白玉上的红宝石一样。脚趾还一勾一勾的,
带着脚背上的筋腱绷起几道微微的凸起,给我都看入迷了,感觉自己立马都被妈
妈培养成足控了,虽说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这就叫『足控』。今晚上回自己房间
肯定要想着这双美脚痛快地撸上一发不成。
电视里的第二集刚演到一半,忽然屋里唰的一下就全黑了。我急忙跑到屋门
口拉开门往外看去,前排的房子都是漆黑一片,周围一点灯火都没有。回去告诉
我妈,估计是电线杆倒了,整个断电。我妈就有点害怕,摸黑翻抽屉找到半根蜡
烛,在煤气灶上打火点着,然后举着回来,在床边的五斗橱上滴上蜡油,把蜡烛
立在上面。
蜡烛的光有些晃动,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些许担忧的神色。这时候我觉得以往
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坚强独立的妈妈,也有着女人的娇弱的一面,反而内心中
涌起来一股特别想要保护她的欲望。这也许是深刻在男性DNA中的那种保护欲吧,
反正就是不想让这个女人担心害怕。
我说,「妈别怕,有我呢。」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伸过来握了握我的胳膊,微笑着点点头。
电视显然是看不成了,我先去淋浴间冲了一下,因为下雨的原因水有点凉,
但是冲完人感觉清爽了很多。我擦干身子,套上大短裤,光着上身摸黑又回到妈
妈房间,看到她坐在蜡烛边盯着火苗,不知在想些什么。烛光晃动着映在她的侧
脸上,似乎如同剪影一般,五官秀气又端庄,看着有种震人心脾的作用,当时真
没什么邪念了,就觉得那一刻她真的很美。
「妈,你烧点水擦一下身吧,淋浴水有点凉。」我停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嗯,没事。」妈妈轻轻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说的『没事』是指水凉没事
儿,还是她自己没事,也不敢多问。
妈妈起身去了淋浴间,不一会儿就听见莲蓬头的水声。等她重新回到房间,
还是那个紫色吊带,不过头上包着一条粉色的干发帽,长发裹在发帽里盘在头上。
「我都忘了停电了,头发没法吹干~」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回身找了条干毛巾,对妈妈说,「那我帮你擦擦~」说着按着她的肩膀让
她坐在床边,我上床跪在她背后道,「你把发帽解开。」
可能是因为刚冲完凉,妈妈的肩触摸上去是一种冰凉细腻的感觉,就好像摸
在一块晶莹温润的玉石上一样。妈妈一只手在发帽上轻轻一勾,就把它摘了下来,
然后晃了晃头,湿漉漉的长发顺着肩膀披散了下来,带着一股沁人的芳香。
真是奇怪,我用的也是一样的香波,怎么就闻不到这种奇妙的香气呢?
我用毛巾一缕一缕的帮妈妈把头发上的水吸干,做的非常认真,其实也是因
为烛光的原因,虽然离得近但是跪在身后基本什么春色都看不见。不过当时我也
真的没别的心思。就是想帮妈妈好好擦干头发。
妈妈坐在床沿,在晃动的光影中沉默了一会儿,忽
然笑着说,「真想不到你
平时毛毛躁躁的,还能这么细心~」
我咧嘴无声的笑了笑,当然妈妈背对着我也看不见。
「学习要是能这么细心就好了,唉,我还指望着你能考个好大学呢。」当妈
的都这样,两句话就能给扯到学习上。
「我可能继承了我爸的学习基因了,不是我不用功,就没那个天份。」
我听着妈妈微微叹了口气没再接着唠叨。隔了片刻,我打趣道,「可我继承
了妈妈的文艺细胞。」
「嘻嘻!你这是奉承我还是自吹呢?」妈妈终于笑了。的确,妈妈虽说理工
科毕业,但平时比较喜欢写点东西,厂里的宣传材料,组织汇演的串场词等等都
出自她手,至少在我们周围的圈子里算是个小小的笔杆子。
「我语文成绩一直很好啊,这都是妈妈的遗传。还有我的长相也是随妈妈,
跟爸爸家族的标志性的国字脸可不一样吧。」这点儿我没说错,我跟妈妈一样都
是清秀的鹅蛋脸,至少不像父亲家族里那些堂兄弟一样,方脸阔口一副彪悍的样
子。
妈妈笑的更开心了,肩膀一抖一抖的,害的我只好说,「妈你别乱动,马上
就擦好了~」
过了一会儿,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妈妈把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披在肩上,上床
半靠在一侧,双腿膝盖缩在睡裙里,两脚支在床面上,手指扯着有些显短的裙摆,
抱着小腿就这么坐着。
几年后处了女朋友我才发现,其实好多女生在家都喜欢这样用睡裙半包起腿
坐着。这基本上是一种潜意识中对你完全信任、毫不设防的姿势。因为从某些角
度,是能看到两腿间内裤最窄最隐私的部分。当然现在暗弱的烛光中,我什么都
看不见。
我光着膀子坐在妈妈对面,正想着找点什么话题,能在妈妈房间多斯磨一会
儿。妈妈忽然开口了,她抬眼看着我,距离这么近,我似乎能看到跳动的烛光在
她晶亮的大眼睛里面闪动着的样子。不过她接下来所说的内容,却让我真的无可
奈何。我妈到底是我妈,生活根本不是之后几年那种网上偷着看到的母子文里的
路数。
「我想给你转到市里的初中,你觉得怎么样?」妈妈的眼睛闪着兴奋之色,
语气也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激动。
「啊?!这……」我脑子里直发蒙,我念的初中里同班好友都是一起长大的
工厂子弟,从小玩到大。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大多没什么心思学习,都是玩心特
重,想着将来考进职高,然后托门子能进化肥厂或者运输公